“凡是你說的,日後她不想答應,就不會答應!”
斬釘截鐵的一句話,仿佛一柄利刃,毫不猶豫地戳破了鄧母最隱秘最得意的心事。
她一瞬間就扭曲了臉,臉色極為難看,一副被冒犯了的模樣,氣得不輕:“你是什麼老師!出去!給我滾出去,我的女兒自然是聽我的話!”
“她確實是你的女兒,但是首先,她是個活生生的人,她是一個擁有獨立意識的自我個體,她從來都不應該是你的玩-物,更不是宣泄你的意誌的提線玩偶!”
溫如瑾的冷意已經毫不掩藏了,他傾身上前,一把摁住了對麵椅子上的鄧母的肩膀,滿目冷銳:“把不屬於你的東西,交出來,彆逼我動粗。”
“救命啊!”鄧母驚慌失措地瞎喊,“小琪!小琪你還不快來救我,救命啊,快報警啊……”
冷笑一聲,溫如瑾鬆開了她,坐回了椅子上,神色冷淡:“叫吧,你今日無望的哭喊,就和鄧小琪往日絕望的求救一樣,不會有任何人能聽得到。”
笑話,要不是為了放鬆她的警惕,釋放自己不比以往強悍的精神力包裹住這一層小樓,形成特殊的磁場,溫如瑾才懶得聽她那些讓人作嘔的炫耀。
把一個可憐的孩子,折斷其精神的手腳,使其無力哭喊,按照自己的意誌行事,可笑的是,這個女人竟然還為如此殘忍的事情而感到得意洋洋,甚至熱衷於向外人炫耀。
鄧母仿佛被駭得不輕,直接從椅子上跌了下去,狼狽不堪又毫無形象地大喊大叫著讓鄧小琪快出來把她老師趕走,可是鄧小琪仿佛被隔絕在空間之外,一直在站在廚房門口,就是進不來客廳。
她驚詫地看著母親宛若瘋狂的樣子,發現自己無法進入之後,卻根本沒有要硬闖進來救她的意思,反而咬著唇,留在了原地,溫如瑾抽空回頭看了她一眼,竟然發現這孩子的眼中充滿了矛盾的快意。
是的,鄧小琪感到快意,在她的母親似乎麵臨危險並且驚慌失措的時候,她感覺快意!那近乎就是一種報複了怨恨的人所獲得的快樂。
歎了一口氣,溫如瑾無奈地想到,這孩子思想已經有些偏離軌道了。
我不想學習。
溫如瑾看到了她無聲的口型。
我不想考水木大學。
她堅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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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母起先是想逃跑,結果發現門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根本就打不開,然後她想跑到其他房間躲起來,結果又發現四周存在無形的牆壁將她堵在了原地。
她急得團團轉,看到站在廚房門口不肯過來的鄧小琪又是氣急敗壞地一頓怒罵,並且命令她趕緊過來幫忙,但是因為這一處空間都被溫如瑾給隔絕了,鄧小琪不僅聽不到母親說了什麼,母親的力量也沒辦法透過溫如瑾的精神力,因此她根本就沒有受到影響。
鄧母拿到了手機,想打電話報警,但是卻發現沒有信號!?
看著她上躥下跳地舞了半天,溫如瑾耐心告罄:“玩夠了麼?”
鄧母呆若木雞地看了過來,仿佛在看一個逼迫她傷害她的惡鬼一樣。
“玩夠了,就把不屬於你的東西,交出來。”男人微微側了側頭,露出了一抹狀似友好的微笑,問:“或許你需要我的幫忙。”
“不!不……”鄧母迷迷瞪瞪地搖著頭,連連後退,咬著唇,不敢看那男人讓人覺得惶恐和不安的眼睛,隻是堅持地自我說服:“什麼東西,我沒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東西,我沒有,我不知道,我沒有。”
溫如瑾把懷裡的金毛犼放地上:“你去,把那東西拿來。”
守靜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舔了舔嘴角的一圈毛,看著鄧母驚恐的眼神,守靜頓時就覺得神清氣爽了,歪了歪腦袋,露出了一抹猙獰的冷笑,寒光淩冽的尖牙若隱若現。
站在一旁全程圍觀的鄧小琪:啊!好萌!要死了要死了~
金毛犼一躍而起,鄧母看著它撲麵而來卻避無可避,硬生生地承受了它臨空的一爪子,一巴掌後,鄧母倒在地上,七葷八素的腦子都不清醒了,她甚至覺得這隻狗把她都給打出腦震蕩來了。
把人放倒後,金毛犼邁著驕傲的小碎步,前爪踩在了早已經半昏迷狀態的鄧母臉上,伸出另一隻爪子,在鄧母臉上勾了一勾。
不明所以的鄧小琪:啊!好帥,天啊,老師這狗子,成精了~
鄧母眉心有什麼東西從裡麵似乎要被它勾出來了一樣,眉心的皮膚凸起了一塊,守靜見那東西還不出來,歪了歪腦袋,臨空的爪子更用力地勾了勾,裡麵的東西掙紮得厲害,鄧母也疼的緊,整個人都在無意識地抽搐著。
倏地一陣綠光,宛如一道細微的小劍,突破鄧母的眉心飛了出來。
站在一邊的溫如瑾直接截住那正要四處逃竄的綠珠子,正想要毀了它,520突然出聲:“彆彆彆,給我給我,我要了!”
手中的綠珠子瞬間消失,腦海中傳來520嘎嘣脆的聲響:“唔,味道還行,但是力量好少啊,嫌棄。”
溫如瑾:“……”那你剛剛還急哄哄地喊著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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