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瑾瞥了她一眼:“細化刑法,做到以罪量刑才是最合理的選擇。不論犯罪者是什麼性彆、什麼身份、什麼地位、什麼年齡,都要為其罪行承擔起責任,不論受害者是被誰所害,都可以得到一個公道,這才是律法存在的意義。”
話音剛落,夏小滿戳了一旁的白招拒的大腿一下,白招拒馬上開口:“嶽父大人所言極是!”
“要乾活了,小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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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滿牽著她家小白白,站在深夜的寒風凜冽中,麵對著一群已經心如死灰的受害者家屬,再看看被師父抱在懷裡,已經睡得不知天昏地暗的金毛犼和東旭,頓時覺得人不如犼、也不如靈物。
“夏天師……?”這群受害者家屬已經隱隱約約地猜到了對方將他們集中起來的原因了。
他們之中也有些人有些許的人脈,已經知道了這個看著像個初中生的嫩生生的小姑娘就是業內名氣如日中天的——夏天師。
其中那個神情恍惚的女性行乞者是最先奔潰的,她撲過來跪在夏小滿腳邊,操著一口口音極重的方言:“俺聽說,他殺人了,他不能投胎,俺求求您了,夏天師,求求您了,不論要我做什麼,我都可以……”
看來是這群人已經從其他玄門中人的口中,得知了動手的很有可能不是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殺人凶手,而是他們死不瞑目、至今沒有投胎的兒女。
夏小滿皺著眉,後退一步,但是這個婦女的跪拜像是一瞬間喚醒了其他人一樣,他們頓時呼啦啦地撲了過來,一個個跪在了她腳邊。
夏小滿無動於衷,有時候她不得不承認,她缺少和人的共情,她很難同情彆人,也很難為無關緊要的人產生各種各樣的情緒。有很多事情,夏小滿努力去做,並不是出於自己的本心和底線,而是出於不想讓師父和師兄失望的心理。
猶記得她對整個世界絕望,甚至想要毀掉它的時候,師父那空靈縹緲的嗓音:“如果你無法學會去愛這個世界,那就嘗試著和自己和解,努力愛自己,可好?”
她答應了,努力至今。
白招拒上前一步,將她拉到了身後,他垂眸:“你去做嶽父大人要求的第二件事?我來處理這裡。”
“你不行,”夏小滿搖了搖頭,“你不會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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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師父的吩咐,事情比他們想象的容易很多。
白招拒先是強行將還在外邊遊蕩的怨靈集合體給招了過來,它的出現幾乎讓溫氏占地麵積極其廣闊的底盤的風水都出現了不可逆的扭曲。
溫氏被驚動,但是在溫如瑾的要求下,他們隻能遠遠的觀望。
夏小滿沒有理會溫氏這些人的觀望,她要將那些已經完成複仇的靈魂從中剝離出來,整個過程那個怨靈集合體不斷地掙紮嚎叫,好在他們早有準備,布下結界隔離了一切,不然那些麵露驚恐的家長們估計會被嚇死過去。
終於,在眾人驚恐又期待的眼神中,有什麼東西,像是一團裹著黑泥的怪物一樣從怨靈集合體中爬了出來,它們身上的怨氣被夏小滿一點點地剝離,就像是身上的黑泥被一點點洗乾淨一樣。
漸漸地,她們露出了最初的麵容,那是一個個有著純白體魄的靈魂,她們之中,有懵懂無知的小嬰兒,有穿著公主裙小皮鞋的小姑娘……
家長們瞬間崩潰,淚如雨下地尖叫著撲了過去,嘴裡茫然無措地喊著兒女們的名字。
場麵一度催人淚落,夏小滿卻始終沒有什麼特彆的感覺,她放走了那隻已經虛弱了不少的怨靈集合體離開,抓著白招拒的手在微微顫抖。
白招拒反手與她十指相扣,嗓音低沉:“我在。”
距離正式超度還有點時間,兩人給這些情緒激動的家長們空間,他們走到了一旁的角落。
“嶽父有沒有告訴過你……這條項鏈的作用?”
夏小滿抬頭,白招拒深沉黝黑的眼眸不偏不倚地也在凝望著她,眸若深海,中有情絲綿綿。
她頓時有些臉紅,伸手搓了搓自己發熱的臉頰:“說了啊,不就是狗鏈?說是為了監督我們。什麼什麼我們一旦做壞事,他拿個按鈕一按,碰——的一聲,我們的腦子就爆炸了之類的?”
白招拒垂眸:“……你可以不戴的。”
“情侶款你自己戴算怎麼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溫如瑾:我有個按鈕,一按碰一聲,腦花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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