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便沒來了。
這話也隨即傳出去,而且經過有心人加工,輕易引來眾多大男子主義的男人不滿,一時間紛紛放話:“不就是一個飯館,稀罕,還偏要區彆對待,老子不去了!”
眾人紛紛附和:“說得好!又不是沒有一樣的,火鍋這都出現好幾家了,還有烤肉也是,再說那些普通的菜,更是尋常,在哪不是吃?他們家還貴不少。”
深藏功與名的某些掌櫃的露出得逞的笑容,準備等待接下來的豐收。
負責津郡這邊的巧貞聽到這些消息臉都白了,再看來往客人,果然比往日少了一些。
當然具體是看不出來多少的,隻是作為掌櫃的,巧貞還是計算了一下,少了十之一二,雖然具體營業額,還是那麼多。
但她怕積少成多,再加上流言似乎越來越嚴重的樣子。
巧貞趕緊去找青璃說了這一情況:“老板,這該怎麼辦啊?肯定是那些人故意將傳出去,扭曲你話的意思,從而打擊我們店的!”
青璃正翻著賬本,計算著最近一個月的盈利,聞言淡定道:“不用擔心。”
“可外麵燒烤,火鍋都有了,酒雖然沒有那麼好,可味道也差不多,萬一真的再不來我們店怎麼辦?”巧貞急的嘴角都上火了,一個水泡在那,說話就疼,臉都白了。
青璃一抬頭就看見,給她倒了杯茶,輕聲道:“真的不用擔心,我們店的好,吃過的都知道。”
巧貞將茶水一飲而儘,意外在這有些苦澀的茶裡品嘗到一股舒服的甜味,下意識砸吧嘴,隻覺得嘴巴那水泡的地方都不疼了,又迅速道:“老板,你怎麼這麼有信心?其實我……不太能感覺到兩者差距。”
事實上差距自然是有的,就是他們家的菜都比尋常人家的好吃。
隻是火鍋和烤肉不同,用厚重的作料,隻要技術到位,那點味道,都會被遮掩下去的。
青璃眨巴眼,自信道:“那是他們沒常吃。”
這話說的,跟神棍一樣。
巧貞見老板都不急,隻能無奈放棄。
*
苗鵬便是那個率先提出不去葉氏飯館的人。
他是個屠夫,脾氣火爆,為人仗義,朋友不少,平時來吃飯都是呼朋喚友的。
因為家裡還有養豬場,又有衙門的關係,平日裡基本可以在津郡橫著走。
他平生也沒什麼特彆的愛好,因此很少惹事,就是愛吃,吃的整個人胖乎乎的,眼睛眯起,越發凶悍。
苗鵬是個以夫為天這句話的忠實認可者,一直覺得葉青璃不過是個女人,要不是看她會做飯,他也不至於稱呼她一句胡葉老板。
誰知居然傳出說什麼隻想接待女客之類的話,那可真的是點爆了他的脾氣。
已經在葉氏飯館吃了一年的苗鵬很果斷就不去了,要吃火鍋去來福火鍋,要吃烤肉去張氏烤肉。
吃炒菜去聽泉酒館。
哪裡用得著葉氏飯館?
還能便宜好多錢,畢竟除了葉氏,誰也沒好意思要價那麼高。
隻是沒多久,苗鵬忽然感覺到身體有些不對勁兒。
首先是原本在葉氏飯館被養得白胖的臉上,忽然開始油光滿麵,還長了不少痘痘,還算看得過去的臉瞬間變得油膩惡心,他媳婦一天三頓的吐槽他越來越醜了。
其次是排便困難,每次都要再臭烘烘的茅坑裡待上許久,出來整個人都不好了,甚至好幾天都不想上廁所,小肚子硬邦邦的。
最後是他三五天就會口腔潰爛一小塊,稍一動就疼得臉都白了。
這樣的日子,對於一個之前生活得滋潤的人來說簡直是折磨!
苗鵬驟然想起很久之前,來福火鍋崛起和迅速自動降低檔次的事情,好像是因為吃了這些辛辣的食物,就很容易身體出現一些難以啟齒的問題?
他意識到這點時,他已經因為本身的重口味,菊花已經疼得不行了,趕緊跑去醫館檢查。
果然得出內火旺盛,要忌口,不能再隨心所欲吃辣的結論。
除此之外,還有喝不少中藥材。
聽著大夫說的話,苗鵬心都涼了,同時又抱著一絲期待:“大夫,是不是葉氏飯館用了什麼不好的藥材呀?”
老大夫白了他一眼,搖頭道:“當然不可能!老夫可是特意去研究過,還認識個不孕的男子,就是在那邊吃了幾個月,沒多久他媳婦就懷孕了,一開始那人還以為他媳婦紅杏出牆,差點沒休妻,再來老夫這一檢查,你猜怎麼著?”
苗鵬翻了翻白眼,粗聲粗氣道:“難不成那男子身體好了?!”
老大夫震驚:“大兄弟,你聽說過這事啊?”
苗鵬震驚的看著他:“……沒有。”
他隻是隨口一反駁而已!
而且這怎麼可能!
老大夫看出他臉上的不信,小聲道:“你們可彆不識貨,這些事那老板從不承認,問她,都說假的假的,可實際上一直吃的都能感覺到好處,但大家都從不說,因為他們家已經夠擠了,這要是被彆人知道,以後自己想吃都難。”
“我跟你說,也是你家豬肉賣得實惠,還總給我加點添頭,你可彆到處去說。”
苗鵬:“……他娘的!”
這話真的好有道理,自己因為葉老板的一句話賭氣不去,那空出來的位置,不是被那些虎視眈眈的人都盯著了?!
他臉上火*辣辣的,還有些不信邪,告彆了老大夫,直接熟門熟路的跑去葉氏飯館,卻忽然發現那邊依舊人聲鼎沸。
更巧的是,他的一個好兄弟,當初和自己一樣信誓旦旦說不去葉氏飯館的中年男人,剛好摸著肚子,吃飽喝足從裡麵出來,麵上紅光滿滿,一看就是過得十分滋潤。
跟以前的他一樣。
苗鵬站在門口,那人從裡麵出來,四目相對,一個憤怒,一個尷尬又心虛的低頭。
苗鵬氣的胸口一哽,沒想到自己兄弟居然是這麼一個不守信用的人?
他咬牙切齒:“不是說再也不來嗎?嗬嗬。”
那人一臉羞愧的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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