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卓魯端黑著臉吼了烏古論一聲,少見的動怒了。
什麼狗屁注意?
還交換一下?
他自己都還沒上位呢!
烏古論默默閉嘴了,但還是十分可憐舒芸。
魏國的女子都這麼為愛執著的嗎?王妃為了他們王子,不惜一個柔弱女子跑來軍營和他們決鬥,如今這個女人,又寧死不願意離開他們王子。
烏古論思緒一頓,看向卓魯端,帶著幾分打量,難道王子真的在魏國,十分受歡迎?
卓魯端不知他心中所想,否則會更怒,他沉著臉看著舒芸,半點沒有憐香惜玉,反而生氣道:“既然這樣,那你還是死出去吧,正好王府外的牆可以給你撞。”
說著,他看向侍從:“去將她抬出去。”
舒芸本來說完那句話是哽著脖子看著卓魯端,想讓他感覺到自己心中的執著,誰知會得到這麼一個結果,她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直接跌坐在地上,背脊都彎了。
她這一回,真的沒轍了!
烏古論張張嘴,小聲道:“殿下,還是將她給我吧,雖然她喜歡你,但我挺喜歡她的,不介意。”
舒芸臉色青了,苦笑著正要同意,能活下去,總比死了好。
再說卓魯端話中烏古論是軍營的,那將來也許能接觸到一些機密,一旦立功,她也許還能被公主接回去。
隻是她剛要答應,就聽見一道讓她下意識心臟驟停的恐懼嗓音出現:“恐怕不行,烏古論,這個女人,是我要獻給陛下的。”
舒芸喉嚨頓時像是被堵住似的,說不出話來,她僵硬著脖子轉頭,卓魯端已經先一步快步過去,靠近那個女人時,又及時停住腳步,隔了一點距離,笑容是她沒見過的樣子:“阿璃,你剛剛說要給父皇?”
烏古論失望的看著她:“王妃,真的啊?”
青璃肯定的點頭:“抱歉了,她不能給你。”
即使烏塔將士在打仗的時候是不允許和親人聯係的,夫妻倆甚至不能在同一個戰場,這是就是為了防止消息通過這最親密的人走漏了。
可就憑舒芸的身份,就注定不能了。
采兒都暴露了,舒芸怎麼著也得送過去一趟。
要說她清白的,青璃可不行。
她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烏古論即使失望,也並未多說什麼。
卓魯端更加不會反對,一個勁兒的點頭:“好啊好啊,現在嗎?”
“是啊,不過你還是先去洗個澡吧,一身酒味。”青璃明晃晃的皺眉嫌棄的捂嘴,順手遞過去一個藥丸:“吃了。”
“是解酒丸?”卓魯端乖乖吃了,俊臉紅了一下,輕咳一聲,趕緊離開,不過還是掙紮的解釋道:“其實我沒喝多少。”
舒芸看過來時,正好看見青璃這毫不掩飾的目光,她一切做的那麼坦然,無所畏懼的樣子,真讓人嫉妒。
更重要的是,她的左臉正好對著她,並不明亮的燈光下,她的臉頰也是一片光滑,看不出什麼異樣。
舒芸徹底明白,她真的再沒有一點勝算,事實上就是福安公主站在這,可能都不會換回卓魯端的一點目光了。
她緊握腰間的香囊,這是福安公主給她的,說是必要時刻可以用一下,能讓人心智迷亂。
然而她根本沒用上就敗了,早知道應該早點用了,何必等呢。
*
在采兒和舒芸被送到皇宮後沒多久,卓魯克那邊就送了消息過來,采兒的確是一名細作,還是被訓練已久的,身份上從一開始就安排好了,更不容易起疑。
甚至當初欺負原來的福月公主的那些小丫鬟中,也沒有她。
她看著太乖巧聽話了。
隻可惜為了讓她身份更加合理,選出來的張嬤嬤是個拖後腿的,她差點就真的被張嬤嬤坑了,好在青璃當時因為身邊沒有可用之人,沒有對他們動手。
若是青璃那時急於找一個沒有欺負過她的人當做身邊人,那才是真的安全,然而青璃偏偏不重用她,隻有偶爾想起來時,叫她做事,做完事了,又撇在一邊。
采兒本來不打算做的,隻是之前她都被瞞著,什麼都不知道,唯獨那天聽見卓魯端說的話,察覺到這件事對於烏塔過於重要,她還是借著舒芸的手將消息傳出去了。
誰知就這麼一次,便栽了。
魏帝培養她幾年,就用了一次,也是非常劃算的。
舒芸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青璃聽見這消息時,直接笑出聲了,也不知道魏帝聽到這個消息,心疼嗎?
她自己也沒閒著,乾脆趁著這一次,直接將張嬤嬤等人都給換了。
青璃在烏塔都待了這麼久,已經不用擔心手邊沒人用了,因為想要知道什麼,卓魯克和卓魯端都願意告訴她,現在她需要的,隻是一個伺候的人而已。
於是整個王府殘留的魏國人,也就剩下青璃和小晴兩人了。
這裡的消息也很快傳到了魏國,魏帝再次大怒,第二天梁妃就重病了,太醫稱活不過半個月。
事實上,若不是有特殊渠道,魏國京都到烏塔王都,傳消息是很慢的,但偏偏青璃也有特殊渠道,那就是卓魯克的消息網。
因此很快消息就到了她這:梁妃確實有生命危險,卻不是病危,而是中毒了,想要活下去,得看用毒者解不解毒!
梁妃病重,這是魏帝給她的警告。
為了這個母親,不管是不是真心地,她必須有所行動了。
幾天後,原本長得鬱鬱蔥蔥的土豆葉子開始發黃,沒兩天,就枯了。
卓魯克按照規律過來看時,隻看見了光禿禿的黃色杆子和一地的枯黃落葉,當即氣的白眼直翻,等緩過來,就將卓魯端的王妃,這個魏國公主大罵一頓。
甚至要不是卓魯端求情,都要動手了!
可為了發泄,還是將青璃身邊的丫鬟小晴給處置了。
之後卓魯克將王妃禁足,自己每天去上朝時,臉都是白的,顯然被氣狠了,氣血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