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越荀的爺爺叫越來貴,七十多歲了還活著,越來貴活下來的兒女有四個兒子一個女兒,老大越金旺,依次是越銀旺,越銅旺,越桂花,越鐵旺,兄弟幾個早就分家了,越來貴跟著老大一家過。
除了嫁人的越桂花,幾個兄弟住的地方都相鄰著。
原主父親是越家四兒子越鐵旺,農閒時帶妻子出去做工掙錢,不知道是遇到土匪還是日寇,被送回來已經是屍體了。
因為總是往外跑,和幾個兄弟和父親不太親。
他們去世後,越家分家,越荀和姐姐被分出去自己蓋的草房子。
越家過的最好的就是越老大一家,生了七個兒子活下來四個,個個身強力壯,都是好勞力。
越家老大的媳婦兒會管家,人也心硬,把幾個媳婦兒管的死死的,隻顧自家的,周圍村民都不敢欺負。
越家老二家和老大家相反,隻生女兒,在原主父母死後,過繼了越荃,後來還在拚男丁,再生了最小的六女兒越雲雲後,老二家的在四十來歲時拚了命生下了一個男丁,孩子生下來,命也去了半條了,後來一直體弱多病,基本乾不動活,就在家裡做做飯。
這得來不易的男丁取名越寶福,現年十二歲,全家當祖宗一樣供著,其餘女兒的存在都是為了他服務的。
越老三家有兩個兒子,兩個女兒算是比較均衡的,越家老三的媳婦兒也就是崔大芬,手腳不乾不淨的,家裡日子過的偷偷摸摸的,被彆家都防著。
越雲雲作為女主角,在越家老二家,從懂事就跟著姐姐們乾活,從小是個苦哈哈,十四五歲時被加持了錦鯉運才慢慢好了起來,人生如同開掛,對她好的跟著轉運,對她不好的都跟著走黴運。
越荀帶著幾個小的從自己的草房子出來到了後麵避開,示意越建國避在一邊。
不遠處越荃的聲音越來越大,正被崔大芬拿著擀麵杖追著打,越荃被打的鼻青臉腫的。
越荀就隨便說說那老太太和人私-通,越荃就信了,沒辦法,原主以前太老實了,說出的話那絕對是不帶一點假的。
對於自己沒做的事,崔大芬底氣足的很怎麼可能被要挾,被越荃擠眉弄眼的一說就暴怒了。
越荀就怕越荃跑過來找他對質,所以避開了,這會兒越荃真的往他這邊跑了,幸好他們出來了。
越荀那破房子什麼也沒有,不過門還是用從外麵扣上了。
越荃找不到人繼續跑了,越荀這才悠悠的帶著幾個小的繼續走。
他腿疼著,身上還抱著狗蛋兒走不太遠,就在周圍觀察下。
後巷裡住著越老大家,前巷是越老二家。
越老二家把所有好的都給了越寶福,沒出嫁的兩個女孩越珍珍和越雲雲都是被壓榨的對象,他們家裡肯定是沒什麼餘糧的。
也就越老大家可能有,好歹也是親戚,越荀決定先去越大伯家借糧食試試。
他的臉皮足夠厚,借不借得到試試就知道了,順便也觀察觀察。
越大伯家並沒有分家,幾個兒子都在一個院子裡住著,正房在最上麵,兩側蓋了房子,一大家子都在一個院子裡。
越荀在門口敲了敲門,院子裡一個婦女出來了,是越大伯的老婆趙梅枝。
趙梅枝五十多歲,容長臉,一雙眉毛自然斜挑,不笑的時候看著就凶悍的很。
“小五,你這是怎麼了?”趙梅枝看到越荀關切的問道。
“去采藥摔了一跤。大嬸子,我爺爺和大伯在嗎?”越荀說。
趙梅枝為人表麵和善,越荀也不會當她是真的關心他。
“都還在呢,你有事進來坐。”趙梅枝讓了越荀進來。
越荀爺爺和大伯正在房簷下抽旱煙,看到越荀來,越大伯起身打招呼。
“爺,大伯,我也不拐外抹角。家裡揭不開鍋了,我又受傷了,再不想辦法幾個人都餓死了。你們看能不能借我點糧,多少都行,我夏收的時候就還,利息你們說。”越荀打了招呼直接說。
“這年月誰家寬裕啊,哪家不難?小五,你要不是親戚,我就拿了掃帚轟你出去了。這話可彆再說了。”兩個男的還沒開口,趙梅枝先果斷的說道。
越荀要是隻自己一個也就罷了,身後跟著一大堆的人,誰敢借?
平日裡原主又木訥,不會討好,和幾個親戚沒啥感情。
感覺他混到現在沒糧食吃,都是自己作的,借多少也是個無底洞。
“爺,大伯,你們就眼看著老越家餓死人?”越荀看著兩個男人問,這才是他的直係血親,他倒是想看看,此越家和前世他的所在的越家有幾分不一樣。
“我老了,不頂事了。老大,你把我那口給小五,把我扔後山去吧,我活著也是白費糧食。”越老爺子吐了口眼圈說道。
“爸,你說的是啥話。他媽,你給小五裝二十斤高粱雜麵。”越大伯沉了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