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得打幾下出出胸口的悶氣。
越荀硬生生抗了幾下,決定讓這老頭發泄一下,沒想到下一秒自己身前多了一個人。
竟是一直在牆角不說話的越建國,代替他挨了一下寧寶豐的笤帚。
“舅……不……”越建國擋在越荀身前結結巴巴的說,眼裡帶著恨意看寧寶豐,看上去若是寧寶豐再打他就要咬人了。
寧寶豐的笤帚再舉起來沒落下去了。
越荀看著自己身前到自己胸口位置的瘦小小孩,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撞了下自己的心臟。
這破小孩,平時不吭聲,還知道護人!
沒白喂!
越荀將越建國拉了過來看向寧寶豐。
“爸,你乾嘛打人?!”寧秀秀抱著毛蛋兒過來了問。
“都是我的錯。我想在去培訓之前跟你領證,寶豐叔不同意。領證了省的人再說什麼,秀秀你看呢?”越荀說。
“我咋同意?我有那麼急把秀秀推出去嗎?我想多留她幾年不行嗎?你急啥?!”寧寶豐氣呼呼的說道。
“爸,早晚都要領的。”寧秀秀看著寧寶豐說。
寧寶豐將笤帚扔在了在地上走到了屋簷下蹲在了那兒抽旱煙。
越荀和寧秀秀都沒再上前說話,等著寧寶豐自己想通。
“二狗,沒事了,那位是家裡人。你要叫爺爺的。他打我是教育我。知道嗎?就像你犯錯我會打你一樣。”越荀拍了拍越建國身上的土說。
“叮,友情提示,家暴會受到同等疼痛度三倍以上懲罰。”小全的聲音傳來。
越荀直接忽視了。
越建國聽越荀說的話這才好一點。
“叮,您向越建國成功澆灌父愛一個單位,係統能量漲一能。”越荀正要跟寧秀秀說話,小全的說道。
“什麼父愛?這就是父愛?我說的好聽話多了去了。”越荀聽到自己首個父愛輸出有些無語。
“這是係統接收到的。”小全說。
“秀秀,二狗以前被人欺負的心理有些坎兒過不去,他其實能說話的。這一個月,你要是有空,教教他說話,謝謝了。”越荀不理會小全了,對寧秀秀說。
“好的。”寧秀秀應道,沒說多餘的話。
“秀秀,他們幾個就交給你了,這邊我給他們帶來的一個月口糧,我跟你說下,這一包是毛蛋兒的奶粉。你一天給他吃個一頓兩頓都行,一次這麼大的勺子五六勺子,倒半碗水就行。其餘就吃些糊糊。狗蛋兒跟大人一樣吃飯。二狗不說話,但是你說話他都能聽懂,就是膽子小,你稍微注意他一下,不讓他去人多的地方就行。他平時也能看孩子的。”越荀趁機跟寧秀秀說下幾隻的情況。
寧秀秀嗯了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辛苦了。這是我找人淘換的票在供銷社買的香皂。”越荀把洗澡獎勵的香皂給了寧秀秀。
寧秀秀以前也沒用過,不過她看著那東西神色也沒多大變化,看不出高興。
“下午去開介紹信,明兒把證領了。”越荀還想跟寧秀秀說什麼,外麵寧寶豐的聲音傳來,顯得蒼老了許多
越荀聽到寧寶豐的話舒了一口氣,這事兒總算定了下來。
越荀在寧家呆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去了煉鋼基地那邊跟越邱城說話,順帶找大隊隊長開個介紹信,結婚領證是需要介紹信的。
下午的時候,越荀將幾個小的領回了越家,在他沒走之前,在寧家先適應下,等他走時再留下來。
毛蛋兒睡著了沒反應,狗蛋兒走時哭的撕心裂肺的,被越荀硬拽走了。
“這個舅媽,你喜歡嗎?”越荀在路上問越建國,越建國呆了下點了點頭。
“好,喜歡就好。”越荀露出笑。
第二天越荀讓越建國看娃,讓越芹芹不上工也照看下,他帶了介紹信和寧秀秀一起去鎮子上的結婚登記處領證。
開出介紹信,到兩個人並肩走在鄉間小路上,都被大隊上的村民看著,自然又成為當日頭版頭條,八卦議論的焦點了。
兩人走到了鎮子上,一路上沒說什麼話,很快到了鎮上,去結婚登記處時,在供銷社門口遇到了幾個人,竟是石向強母親,還有另外一個婦女帶著宋杏花,看上去好像是在供銷社扯了布。
“這碎花布做衣服好看。親家可真會挑選。”那婦女眉開眼笑的說著,宋杏花臉上的帶著羞澀的笑。
石向強母親開始還笑著,看到寧秀秀拉了臉冷哼了一聲,宋杏花垂了眼,眼裡卻都是得意。
寧秀秀腳步頓住,臉色變得很不好,拳頭攥緊了,卻被一隻手給握住。
“秀秀,是宋杏花搗的鬼,是嗎?”越荀低聲問了句寧秀秀。
寧秀秀抬眼看越荀。
“等會兒,讓你看一場戲。”越荀湊近寧秀秀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