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偷不搶, 這是我之前在山上采的藥賣的錢。我的腿不是在采藥時摔斷了嗎?就是那次,發現了一片野生的鐵皮石斛,質量很好,那次摔了下來沒采到,後來腿好了又去了一次, 采了之後, 那邊還有繼續在長, 以後還能采。我把采好的炮製了二兩,在縣裡培訓時賣給了一個識貨的老中醫, 賣了三十多塊,我又跟人換了一些票, 都在這裡。你拿著,以後你當家, 有什麼需要你就買。之後我還會想辦法掙錢的。你不用操心吃的問題, 就在家裡看著幾個孩子。”越荀將錢票交給寧秀秀後說道。
不讓寧秀秀上工, 讓她安心不為以後的操心,總得有點依仗,不然她也著急。
越荀白天在地裡時想了下, 珍貴的藥材又能在這邊山上采到的, 選了比較貴的鐵皮石斛。
這東西在後世一斤能賣上萬塊,現如今的價格他也不太懂,二兩能賣個幾十塊還是有的。
“當時咱爸借給了我十五塊錢, 你等領幾個月的補貼再給把錢給爸。這件事是我的秘密, 你要幫我保守好。我跟那老中醫也是私下交易的。”越荀壓低了聲音說, 將這件事弄的更像真的。
“我會保密的。這些錢是不少,可是我能上工,咱不是多一份收入嗎?那不是更寬鬆嗎?”寧秀秀沒數錢票,聽越荀說的有根有據的樣子沒懷疑,還是覺得不上工太浪費了。
“在家裡也不輕鬆啊,做飯洗衣服看孩子,教二狗識字說話,帶毛蛋兒狗蛋兒,院子裡還有菜要伺候,收拾家裡,這都是事情。要真以後我賺不來錢了,你再去上工,好不好?”越荀看著寧秀秀說。
月色下寧秀秀眉眼越發秀致,晶亮的眼眸純淨澄澈。
看著寧秀秀,越荀才知道,這世上真的有一種東西叫做淳樸,有一種品質叫做勤儉持家。
這個姑娘就像是一塊露出一絲光芒的朱玉,等待他發現更多。
“夏收,大家都去我也不去嗎?隊上人咋看?”寧秀秀說。
“彆管彆人怎麼看,咱自家過自家的。乖,聽話,你要是還堅持去的話,我就把你從地頭抗回來,我說到做到的。”越荀低聲說,手在寧秀秀的發頂摸了下。
寧秀秀的臉一下子發熱了,那個“乖”字就像是帶了電一樣。
“門已經做好了,等窗戶做好安裝上,你就從家裡搬過來住。”越荀看著寧秀秀一點點變的害羞,湊了過去在她耳邊說道。
寧秀秀跟被嚇到的兔子後退了幾步。
“我,我知道了。我先帶他們回去了。”寧秀秀語無倫次的說了句轉身小跑著離開了他們說話的房間。
越荀在後麵慢悠悠的跟上去。
院子裡寧寶豐在給做好的小門刷漆,正是越荀從係統那邊買來的清漆,刷上等乾了,就可以安裝上了。
除了大門,上房三個房間的門,還有後門,正門,廚房的門,光門就要七扇。
寧寶豐給寧秀秀大弟留的蓋房子結婚的木頭都不夠用,寧寶根又貢獻了幾根。
後續還要做窗戶,衣櫃,糧食櫃,桌子板凳等,那些住進來後慢慢做。
寧秀秀大弟寧茂剛十五歲,寧寶豐讓越荀三年後還,越荀準備給院子裡種幾棵樹,再在空間裡種一些樹,要是到時候找不到合適的木頭,自己種的也不合適,趕不及就在空間裡加速生長下。
“越荀,秀秀既然嫁給你了,就要過日子,你也彆為了虛頭就亂來。該上工還上工,寧家的娃沒那麼嬌貴。”寧寶豐刷著漆看到越荀出來說。
“爸,我知道。我有分寸,家裡現在事多,到處都要收拾,秀秀在家也不閒著的。”越荀說。
聽老丈人的話,越荀不得不承認老丈人也是個忠厚人,做不來偷奸耍滑,也不會好吃懶做。
老農民心裡隻有一個理,隻有乾活才有飯吃,上工,掙工分就是另外一種形式。
“你自己把握就好。回頭要讓秀秀吃苦挨餓,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寧寶豐說,說話時還看著越荀,揚了揚手裡的刷子,表示他真的會打。
“我知道了。您上次不是讓我把補貼都給秀秀管嗎?我都在大隊簽字了,以後秀秀去大隊上領我的補貼。”越荀說。
“這還差不多。秀秀會過日子,指望你,敗家敗完了。”寧寶豐說,不忘記誇獎自己女兒。
“嗯嗯,是這樣的,能娶到秀秀,我上輩子肯定積德行善了。”越荀說。
“不是上輩子,不修個十世善人,哪裡能行?”寧寶豐哼了聲說。
越荀笑,這老丈人也是個妙人啊。
晚上趁著月色弄了一會兒,做不了精細活,白天又要夏收累的很,到時間都各自回去睡覺了。
後麵幾天寧秀秀都沒去上工了,怕越荀真去把她給抱回去了。
寧秀秀在家裡沒閒著,將牆頭的仙人掌都種好了。
到彆家抱了幾隻小雞回來養著,編了雞籠子將小雞放在裡麵,帶著幾個小的有空的時候抓蟲子給小雞吃。
逢集的時候,拉了架子車去集市上買了一些必需品回來。
越荀從之前係統獎勵的布匹中又拿出一些布,寧秀秀做成了床單,被套。
因為是夏天蓋個被套就夠了,暫時不需要棉花,等到稍微冷的時候就得想辦法弄棉花填充了。原來舊的被褥裡的棉絮已經不行了,越荀可不想用新的被套再裝那些來棉絮,種棉花也要提上日程了。
原本越荀係統裡能收集的母愛值一天也就是十幾個單位,自從寧秀秀“全職”帶孩子後,母愛值的積累的速度飆升,一天最少有三十多個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