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 越荀用一瓢水從頭衝下去,水順著勁瘦的身形滑下去,一層薄薄的肌肉,在動作間顯出流線型。
幾個月的營養跟上,頓頓吃飽飯, 越荀的身體已經不像剛穿來時那麼乾瘦了, 身上有了肌肉, 爆發力內蘊,身形還是瘦, 卻已經好看很多了。
寧秀秀就看了一眼,便轉了頭, 感覺臉紅耳熱心跳加速,毛巾也顧不得給越荀了, 匆匆進了屋子。
越荀洗了下, 拿了一條新的毛巾擦了身上後披上, 將臟衣服洗了下搭在了繩子上,這才進屋去了。
房間裡的窗戶沒關,有點亮, 越荀進了屋將門插上, 看到寧秀秀坐在炕上沒睡。
“越荀,你等一下。”越荀準備過去抱寧秀秀的,寧秀秀的聲音響了起來。
“怎麼了?想要親一會兒再睡嗎?我這就來。”越荀低低的說了句, 坐到了寧秀秀身邊攬住了她。
寧秀秀聽著越荀曖昧又撩逗的話, 臉更熱了, 這個人總能突破她的印象。
“你彆亂說,你背上有傷。你今天給大狗抹的藥酒還有剩,我拿來了,給你抹。”寧秀秀說。
“你怎麼知道我背上有傷?”越荀在寧秀秀身上聞了下,感覺跟聞上好的精油一樣,舒服又熨貼,忍不住貼近了一些。
“我……你彆管我怎麼知道的,我給你抹下,化淤血。”寧秀秀說。她可不好意思說是看越荀洗澡果體看到的。
越荀背上有幾道和皮膚不一樣顏色的痕跡,剛才在月下雖然就那一眼,寧秀秀還是看的清清楚楚。
越荀背上今天打架時挨了幾下,他自然知道,汗流上去還有些疼,有幾道棱鼓起,剛才洗的時候擦到還疼著。
不過這些他也沒在意,沒想到寧秀秀看到了。
不脫衣服是看不到的,他脫衣服也就剛才洗澡的時候。
越荀摸了摸寧秀秀的臉,軟嫩嫩,熱燙燙的。
就算這麼害羞,還是要給他擦藥酒,越荀感覺心裡一熱,湊到寧秀秀熱燙的臉頰嘬了一口。
“越荀,你坐好……”寧秀秀的聲音發著顫,手推了下越荀。
越荀嘴角翹了翹,不逗寧秀秀了,先讓她給自己背上擦點藥酒。
藥酒在桌子上放著,就在炕一邊,是寧寶根自製的跌打損傷的藥酒。
寧秀秀以前給自家弟弟擦過藥,知道怎麼弄,先弄了一些在手心搓了下,往越荀的背上搓。
越荀背上有幾條淤青,借著月光看的明顯,寧秀秀將藥酒抹上去,手勁兒不小,手掌上有繭子,沒一會兒,越荀背上火辣辣的,空氣中都是藥酒的味道。
越荀感覺背上的傷因為藥酒的作用,緊繃感舒緩,疼痛感也在慢慢削減,看著房間裡去放藥酒瓶子的小影子,嘴角慢慢翹起。
“秀秀,你偷看我洗澡?”越荀寧秀秀轉身後抱住了她,在她耳邊低聲說。
“沒,沒有……越荀!”寧秀秀聽到越荀的話,麵紅耳熱,這人怎麼這樣!
“不公平啊,你看光我了,我還沒看過你。你說該怎麼辦?”越荀感覺到寧秀秀明顯的顫抖低笑出聲。
“越荀……”寧秀秀帶著顫音,聲音變得委屈又害怕。
越荀的心突然軟了下來,輕輕的從她的下巴吻到了眉心,再吻到了唇上,安撫一樣慢慢的輕吻。
柔軟的唇,帶著馨香沁入心脾,美好的讓人心都要融化。
***
連續幾日,越荀白天上工或者在衛生所呆著,晚上去挖井。
去搶水打架的事兒,越荀也跟著去了幾次,少不得又乾了幾架,攢了不少工分。
對於越荀要挖地下水的事,隊裡不少人都知道了。
很多人都覺得是無用功,但是有的人卻是有點莫名的期待,期待越荀的狗屎運再次發揮作用。
五天後,越荀和寧茂才組隊挖的那一個坑裡,挖出了潮濕的土,土越來越濕,到後麵噴出了水,剛開始是泥水,後麵慢慢多了變的清澈。
越荀弄了磚,將井從底下往上砌了一層。
這邊挖出了水,隊上的人自然都知道了,張喜貴特地來了一趟,給越荀開了一個表彰大會。
因為乾旱,夏收收成很不好,種下去的農作物要是再不好,秋收收不到糧食,整個大隊都慘了。
這一個功勞,讓越邱城秋季征兵的名額也到手了。
有了水,之前種下去的玉米等,又再澆了水,很快就發了牙,夏種漸漸接近尾聲。
越荀院子裡挖了一半的井,越荀也抽空和越邱城挖好了,有了一次經驗,第二次熟練了很多,將井底撒了砂石過濾,井裡麵用磚和水泥砌上形成一層保護。
這口井越荀低調了點,隻他和越邱城,寧秀秀知道這水是從底下來的,其餘人都以為是越荀挖的存水的井。
有了井水,洗澡,飲用水都方便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