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秀秀感覺自己好像身處一片雲彩中, 時而如晴朗天空, 輕飄飄, 軟綿綿, 隨著雲彩的飄動, 人也跟著上下起伏,時而如在暴風雨中,狂風驟雨,電閃雷鳴, 在其中瑟瑟發抖,咿咿嚶嚶。
不知過去多久,風停雨住, 隻餘雲淡風輕,溫柔繾綣。
寧秀秀的眼裡帶著一層水霧, 偎依著越荀喘息漸漸輕緩。
她隻說讓他要了她, 卻不知道原來是這樣的。
心中羞的恨不得消失了, 身體好累,比下地乾活都累。
半眯著眼要睡著時,感覺到了越荀起身又回來。
“擦洗下,不然不舒服。你繼續睡。”越荀低聲說著,溫熱的毛巾在寧秀秀身上滑過。
等越荀再次回來時,寧秀秀已經睡著了。
越荀摸了摸寧秀秀的頭發,將她汗濕的頭發摸乾爽了,將人抱在了懷裡攏了攏,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 兩人都稍微起晚了一點,越荀睜眼醒來,也不知道幾點了,隻看到天色比平時亮了幾分,身邊的寧秀秀還睡著,側身躺著,閉著眼,臉蛋帶著胭脂一樣的紅。
少有的看到這樣在亮亮光線下的寧秀秀。
衣服昨天脫了後就沒再穿上,天熱隻蓋了一個角的被子,露出骨肉勻稱略微纖瘦的身子,白皙柔韌,曲線好看,修長的腿纖瘦勻稱,交疊著腿,看上去像是一幅景物畫。
看到寧秀秀,越荀才知道有一種人,真的屬於耐看型的,初看不驚豔,卻是越看越好看。
越荀給寧秀秀將薄被子多蓋了一些,俯身吻了下寧秀秀,起身去做飯。
廚房那邊越芹芹已經燒火做了一半了,越荀接手繼續做。
想到寧秀秀初次,出血還消耗了不少,給她弄了一個紅糖水荷包蛋。
做好飯,越荀讓越芹芹盛飯,他去叫寧秀秀起來吃。
寧秀秀在房間裡聽到動靜已經在穿衣服了,看到越荀進來,捂住了衣服有些慌張。
“怕什麼?都看過了。休息好了嗎?”越荀走過去將受驚的兔子一樣的寧秀秀抱了下,給她幫忙傳衣服。
“好,好了……”寧秀秀有些結巴的說。
“身上有不舒服嗎?”越荀問。
“沒,沒有,彆問了。起晚了!”寧秀秀說,將衣服的扣子很快的扣住。
“昨天是誰說的?現在倒是羞成這樣了?”越荀抬起寧秀秀的下巴看她,眼裡帶著笑意。
寧秀秀想要將自己藏起來了,偏生越荀還這樣看著她。
寧秀秀偏開了頭,將衣服整理好,麻利的梳了頭發,邊走邊紮辮子出了門已經紮好了。
越荀看她逃的比兔子還快,也不逗她了,出去先吃飯了。
“吃了補補。他們吃蒸蛋,你吃你的。”坐下吃飯時,越荀將紅糖水荷包蛋給寧秀秀。
寧秀秀端了碗吃,透過縫隙瞄了眼越荀,低頭吃一口,又甜又香。
其餘人有一份菜,是軟滑的雞蛋羹,上麵撒了肉末,還有一份炒豆角,用餅子就著米粥吃。
越邱城跟其餘人吃同等份的餅子米粥菜,越荀又給他配了好幾個粗糧饅頭吃。
要按照越邱城的份量吃細糧,越荀也扛不住這個量。
“叮,讓越建國流利說話的任務,隻剩最後二十四小時,請儘快完成,否則將會剝奪說話能力兩周懲罰。”越荀剛吃完飯沒多久,小全的聲音傳來。
越荀皺眉,最近一直都是寧秀秀教越建國的,他都差點忘記這個任務了,等下得檢測下,能不能多說一些話了。
“說話流利的標準是什麼?”越荀問了句小全。
“字麵意思。”小全說。
“呃……”越荀不問小全了,沒個標準,就先試著問越建國幾句讓他多說說話聽,係統是不是承認任務完成了。
“二狗,說說你最近有了新舅媽是什麼心情?”越荀叫了越建國過去問。
“好。”越建國說。
“多說幾個字行不行,說說舅媽在家裡教你什麼了?”越荀說。
“認字。說話。”越建國說,絕不多出一個字。
越建國現在是惜字如金,越荀要是問越建國什麼,他都能回答,就是絕對不多說一個字,不主動說話,沒人跟他說話,他就一直默默無聲了。
他這樣說話有些卡頓,一字一個間隙,係統不承認。
越荀問了幾句,係統都沒反應。
越荀想了下,寫了一首古詩在地上,讓越建國念。
《靜夜思》不算長也不短,裡麵的字越建國都認識,寧秀秀教過他。
“彆停頓,儘量念快一點。”越荀說。
越建國看著地上的字,很快念完了,學過的字都記得很清楚,語速能自己控製。
“叮,讓越建國說話流利任務完成,獎勵五斤牛肉,二十斤麵粉。”
隨著越建國念了兩遍,小全的聲音終於傳了過來。
越建國現在口齒已經清晰了,能說話,隻是他自己可能長期不說話表達方麵有些簡潔,說話就顯得磕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