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葶的病主要是腦袋裡有瘀血, 再次就是受了打擊。
兩千能可以從小全這邊買到化開越葶腦袋裡淤血的治療,也就是物理層麵可以恢複,精神層麵能不能就不知道了。
之後會發生什麼事,又會有什麼情況,難以預測。
不管怎麼說也比現在的情況應該好一些。
本來越荀還想用中醫手段結合給越葶治療的, 節約點能量,不過最近他父愛值蹭蹭的漲,差不多每日裡有一二十個單位, 做的幾個任務也獎勵了不少能量,兩千能已經攢夠了。
兩千能再也不是當初那樣有些遙不可及的感覺了。
想想前世一次開顱手術也有幾萬,甚至幾十萬。按照係統商城的購買標準, 價格還是算便宜的。
越荀也不斤斤計較了,先付了能量讓小全用它神秘的能量給越葶化開腦袋裡的淤血。
要是淤血化開立即好了,其實也不會突兀, 這種腦子的事兒本來也神秘的很,突然瘋了, 突然好了的事,還是有不少的。
操作之後,越荀讓越葶繼續睡, 沒叫醒她, 天色也黑了, 等到第二天再叫醒她,不然黑乎乎的發生什麼也不好控製。
其餘幾個小孩感覺氣氛有些嚴肅,都沒怎麼吭聲。
越荀讓他們各自洗漱睡覺去, 越荀給狗蛋兒和毛蛋兒洗了澡扔到了炕上。
沒什麼娛樂,大家都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
第二天早上,越荀起了個大早,先去做了早飯,等其餘人都吃過離開後,他才去叫醒了越葶。
“小五?你咋在這兒?這是哪兒?”越葶睜開眼看到越荀一陣迷茫。
“姐,你還記得什麼?”越荀看著越葶的神色問,感覺她的記憶有些紊亂的樣子。
“不是要秋種了嗎?天都大亮了,還不趕緊去地裡!不對,聽說最近打仗打到這邊了,要趕緊逃了!你還愣著乾啥?!”越葶皺眉想著,麻利的從炕上起來。
“姐,都不是的。你坐下來再想想。”越荀說。
越葶愣住,睜圓了眼睛,坐在了炕頭上,眼神漸漸變了,眼淚也出來了。
“小五,你姐夫呢?他受傷了,你救了我,那你姐夫呢?”越葶拉住了越荀的胳膊問。
“姐夫沒了。”越荀說。
“你姐夫沒了?!沒了?”越葶問。
“這種事我怎麼會騙你呢?已經很多天過去了。”越荀說。
“沒活成,炸成那樣咋能活成……”聽到越荀這麼說,越葶顫抖起來,緊接著哭出了聲音。
越荀暫時沒勸她,寧秀秀聽到哭聲進來,越荀向她比了個噓。
“姐怎麼了?”越荀和寧秀秀暫時出去留著越葶哭一會兒。
“想起了以前的事,傷心著。等等看情況吧。”越荀說,現在也不好下定論好沒好。
等到房間裡哭聲漸漸小了下來後,越荀進屋,寧秀秀去熱飯。
“小五,你姐夫葬在哪裡?”越荀進來,越葶紅著眼睛問道。
“當初死的人都葬在了一處地方,我會帶你去看的。你還記得什麼?”越荀問。
“我隻記得你姐夫護著我,滿身的血,流了我一臉,一身。你是怎麼找到我的?”越葶回憶了下。
越荀聽越葶這麼說,也明白了,越葶的記憶停留在了十多年前了。
他還想問問狗蛋兒的生父,看來最好還是彆問了。先穩定住現在的情緒吧。
這也算是好事吧,那十年瘋瘋癲癲的日子,不記得也好。
“姐,你當初也受了傷,有些事不記得了。你聽我說,現在已經十多年過去了,不打仗了,建國了。”越荀說,將事情大概跟越葶說了下,暫時跳過了狗蛋兒的事兒。
“我有兒子了?和你姐夫的兒子?”越葶聽越荀說起越建國驚喜道。
“是的。我取的小名,二狗,大名越建國。已經十歲了,正在上小學四年級,上學去了,中午回來你就能見到了。”越荀說。
“可是為難你了。”越葶激動了一會兒看著越荀眼裡帶著心疼。
十多年,她還真的沒什麼記憶。
對於她來說就像是做了一場夢,嗖的一下子竟然十年過去了。
她記得自己還是二十二歲的年輕女娃,剛結婚沒多久和新婚的丈夫處於熱戀期,沒想到一下子十年就過去了。
看著越荀的樣子,也是長變了,十年前還是少年模樣,如今看,成熟了很多,看著就像有擔當的。
她瘋瘋傻傻,自己這個弟弟對自己不離不棄,穿的乾乾淨淨,身上也乾乾淨淨的,養個傻子十年,她就是想想,都覺得難。
“姐,這些都過去了。也沒什麼。你隻是失憶,還是會上工的。”越荀說。
“唉,你不用安慰我,我都一點記不得了。你本來帶著大狗就不好娶媳婦兒的,又帶上我,還有個二狗,這一大家子的,更難娶了。現在姐醒來了,說什麼也要讓你娶上媳婦兒!”越葶說,臉上帶著堅決。
“呃,姐,媳婦兒我都娶過了。在外麵給你熱飯呢。我帶你出去看看。”越荀說。
“什麼?你快帶我去看看。”越葶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