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爭亮看到越芹芹臉上帶著笑, 做了個請的姿勢。
陳爭亮起了一個頭,越芹芹開始唱,一個彈的好, 一個唱的好,聽的看的,都很享受。
“我的媽呀!”越雲雲看這樣子, 在心裡驚歎, 果然是孽緣。
陳爭亮長的很具有欺騙性, 在同齡人中對比起來,更顯得文雅俊秀些。
越芹芹此時對陳爭亮並沒有喜歡, 隻是有些好感。
等他們唱完, 隊長跟陳爭亮介紹了下其餘人, 認識了下, 陳爭亮要給他們伴奏, 幾個姑娘繼續排練。
陳爭亮時不時還會提一兩點意見,說的也都有點根據, 顯得他有些懂。
麵對一群十五六歲到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個個都長的不錯, 尤其是越芹芹, 雖然年齡顯小, 可是長相如同鶴立雞群, 看著驚豔非常,這讓陳爭亮心裡癢癢的很,來一趟這犄角旮旯的破地方, 還真讓他找到寶了。
“今天掃盲班報名,不但教識字,還會教大家認識樂譜,有興趣的我還可以教手風琴。歡迎大家報名。”排練結束後,陳爭亮對文宣隊的人說。
他拿了本子,好多人都去報名,越芹芹也報了名。
“越芹芹,我跟你說的,那個人真不是好人。你瞎報什麼名?”越雲雲拉了越芹芹低聲說。
“你也不是好人。都是第一次見麵憑什麼這麼說人?我自己有眼睛。”越芹芹瞪了眼越雲雲說。
越芹芹記仇的很,自從以前越雲雲得罪過她後,越芹芹就跟越雲雲不對付,這會兒越雲雲說的話,越芹芹根本不在意。
“算我白好心了,你等著哭吧。”越雲雲哼了一聲不理越芹芹了。
越芹芹也不理越雲雲,找了越葶一起回去。
第二天越荀去衛生所時,越雲雲在半路截住了越荀。
“五哥,我跟你換一個消息。”越雲雲對越荀說。
“換?你想換什麼?”越荀問。
“換一盒香胰子,還有十塊錢。”越雲雲伸出幾根手指說。
“你這獅子大開口啊!什麼消息這麼值錢?!你先說說,我看值不值。”越荀說。越雲雲是無利不起早的,總是想從他這邊搞點好處來。
“我說了,你可不許賴賬的。絕對物超所值的。就是那個,陳爭亮,你知道嗎?他來文宣隊了,昨天我看,越芹芹好像和他看對眼了,還你彈我唱了一曲。越芹芹還報名了陳爭亮開的掃盲班,想學手風琴呢。我跟她說了陳爭亮不是好人,她根本不信我的。”越雲雲看了下周圍低聲對越荀說。
“陳爭亮!”越荀一聽眉頭皺起,這個人竟然去了文宣隊!
他還沒跟越芹芹提過,想著兩人大概不會有什麼交集了,畢竟最近越芹芹都不去上工了,在家幫著寧秀秀看兩個小的。
沒想到陳爭亮竟然還是和越芹芹有了交集。
“我說的消息值錢吧?”越雲雲看越荀的樣子高興道。
“這消息算是有些價值。我先給你五塊錢,你幫我持續觀察著。後續做的好,其實再給你。”越荀說。
“五哥,以後的消息是以後的價錢啊。”越雲雲嘟嘴說。
“成交不成交?”越荀挑眉。
“成交,成交!你不許耍賴的。我幫你看著,有什麼風吹草動都告訴你的。”越雲雲說。
“做的好,有獎勵。”越荀掏了五塊錢給了越雲雲。
越雲雲喜滋滋的收了起來。
雖然她也很想看越芹芹被騙後悔痛哭沒早聽她的話,想一想從越荀這裡換東西似乎更劃算一些。
越荀讓越雲雲繼續觀察,傳消息,他這邊自然也不會什麼也不做。
中午回家時,越荀找了越芹芹說話。
“聽說文宣隊新來了個人,怎麼樣?”越荀試探的問了句越芹芹。
“是新來的,叫陳爭亮,是農科專業學院畢業的,會拉手風琴,懂樂譜,會唱歌。”越芹芹說,眼神裡有些光彩。
“你覺得這樣的人優秀嗎?”越荀問。
“還行。”越芹芹說,有些不太好意思。
“我也會樂器,會樂譜,會唱歌,建國也會的,有什麼稀奇的?”越荀說。
“爸,怎麼了?”越芹芹感覺越荀的語氣有些不對。
“我聽說了陳爭亮一些不好的事,想讓你小心點。聽說他在城裡有未婚妻,因為行事有點不檢點,所以被調到了下麵。”越荀說。隻要越芹芹不為所動,陳爭亮再怎麼樣也不會強迫人。
“他是這樣的人?”越芹芹聽到越荀說的驚訝。她現在對陳爭亮隻是認識了一天多,初步有一點好感,對越荀說的話沒什麼懷疑的,有些驚訝,那樣子的人竟然會有這樣隱藏的事。
“人不可貌相就是說這樣的人的。你自己心裡要有數,爸也不會一直在你身邊幫你看著。你之後要去文工團的,等你到了文工團,一整個團裡的人,都是比你唱歌唱的好,比你懂得多的人,優秀的人還很多。”越荀說。
他不可能一直盯著越芹芹,越芹芹要去文工團的話,不知道有多少男人,這裡麵有沒有渣男,他自己都不知道。
“爸,我知道。”越芹芹點了點頭。
越荀看越芹芹的神色鬆了口氣,幸虧不是叛逆期的小孩,他在越芹芹這邊也有不少信任度。
“你是不是喜歡手風琴?這東西有點難搞,不過也不是搞不來。我下次去縣城的時候找人問問。”越荀接著說。
“爸,那一定很貴!不要,不要,我有笛子就行了。有錢給媽買肉吃。”越芹芹忙擺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