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出這主意?越荀將我們兩個告到縣裡, 毛蛋兒就是證據。”程二柱撇了撇嘴說。
“孩子不是親生的,他能說?他現在好歹也是人物,這麼丟人的事兒, 他不會說出去的。你隻要先讓毛蛋兒認了你,讓他跟你, 越荀就得想辦法把孩子要回去。”王改菊說。
越荀對王改菊幾次都沒有下死手, 王改菊感覺探到了越荀的底線,王改菊在石家過的捉襟見肘的, 直到湊巧碰到消失了很久的程二柱才想到了這麼一出。
越荀早就知道毛蛋兒不是親的還養著, 不告訴彆人,不是好麵子還是什麼?
“你說的是真的?我怎麼知道那孩子是我親生的?!”程二柱眼珠一轉說道。
“是不是你親生的你不會自己看?那眉眼,你看就是你們程家的種!你等會兒看, 他們會出來活動的,我叫他來這邊你看看。”王改菊很自信的說道。
兩人等了一會兒, 學前本的裡的孩子們出來活動, 在小院子裡玩兒,王改菊他們所在的地方在院子外麵,有一層帶了籬笆的鐵柵欄,是可以看到裡麵的。
王改菊看到那些孩子出來, 就從口袋裡拿了個狗尾巴草編製的蜻蜓用杆子紮好伸進了柵欄裡甩了甩,沒一會兒幾個小孩跑了過來,其中一個是毛蛋兒。
眼窩微微凹陷的雙眼皮大眼睛,看起來有種混血的感覺,白白嫩嫩, 兩腮還有嬰兒肥,穿的乾乾淨淨,身上沒有一個補丁,相比其餘班級的孩子,顯得更像城裡的小孩。
“你看看,穿條絨褲白衫子的,不是你的種是誰的?”王改菊說。
“那倒是。我有兒子了,哈哈哈……”程二柱看著毛蛋兒心,打心裡感覺親切的很,這就是他的種!
“毛蛋兒,你過來一些,我給你好幾個蜻蜓。”王改菊叫著毛蛋兒。
毛蛋兒跟彆的小孩一樣在抓著那蜻蜓,王改菊這麼一叫他頓住了。
“有鐵門在,還能抓走你不成?我就想看看你,我是你親媽,你不記得嗎?你姐姐毛丫可是給我叫媽的。今兒我帶了你親爸來。”王改菊笑著說道。
“你胡說,我有爸爸媽媽,你們不是。”毛蛋兒皺眉說。
“傻孩子,那都不是親的。哪裡有親的好。你跟越荀和寧秀秀長的像嗎?那不是親的,你看看這才你親爸,跟你一個模子出來的。你爸找了你好久呢,找不到你是天天哭,他想接你回去,跟你玩兒,給你買好吃的。你親爸為了找你一個孩子也沒有,就隻對你一個人好呢。你看看你親爸!”王改菊說。
程二柱看著毛蛋兒露出牙笑。
毛蛋兒看了眼柵欄外的人,後退了幾步。
“越衛強,原來你真的不是親生的,你在路上,你爸都不抱你!”一個小孩說道。越衛強是毛蛋兒的學名。
“越衛強和他爸長的一點也不像,和這個人才像!”另一個同學說。
“你們胡說!”毛蛋兒大叫了一聲跑開了。
“這孩子!你不可能指望他一次就認你啊。多來幾次就好了。”王改菊看著毛蛋兒跑了,向程二柱訕訕笑了下。
“切,倒也不錯。反正老娘在醫院住院呢,我最近都在醫院,可以常來這邊。”程二柱說。
他的年齡也不小了,當初和王改菊好的時候才二十三四,這會兒也快三十了,可是因為家窮人又懶,又看不上醜媳婦兒,到現在還沒娶,猛然間多了個兒子,他看著還挺好玩兒的,反正不需要花錢,就動動嘴皮子,這事兒他擅長。
下午越荀來學前班接了毛蛋兒。
“爸,我走不動了,抱抱……”毛蛋兒走出學校不多久仰頭對越荀說。
“才從學校出來你就走不動了?大孩子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走路可沒有讓爸爸替的。”越荀看了眼小孩說道。
毛蛋兒顯得有些不高興。
“連走路都不自己走,怎麼長成男子漢?”越荀拉著毛蛋兒的手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