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明秀說:“事在人為,要是你們真有這個想法,我就想法幫你們運作運作,肯定幫我姐夫把工作調過去。”
“而且,首都繁華,機會也多,你們到了那邊,彆的我不敢保證,但隻要你按我說的去做,我可以保證,讓你們能在三年內在首都買得起房子。”
韓明玉聽到這個,立刻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對韓明秀的話產了懷疑!
秀她就是個大學生而已,哪有這麼大的底氣和本事,支持他們在首都三年內買房啊!
韓明秀看出她眼底的質疑和不相信,就說:“你知道大姐他們現在在首都乾嘛呢嗎?告訴你吧,他們一家子在首都做生意呢!”
“我認識個做海鮮生意的朋友,每天批發給他們海鮮賣,他們一家幾口現在光靠賣海鮮,每天就至少能賺十好幾塊錢,有時能賺二十好幾塊錢呢!”
“照這個賺錢的速度,除了日常的開銷,他們每月至少能存下來三百塊錢,一個月攢三百,十個月就能攢三千,一年就能攢到三千六百塊!”
“首都的房子,好點兒的得萬八千塊錢,一般的五六千就買下來了,要是大姐她們想留在首都的話,一兩年內就可以買房子了,就可以在北京安家落戶!”
“你們要是去了也一樣,隻要你們肯努力,三年兩年的賺套房子不成問題!”
韓明玉一聽大姐一家正在北京做買賣呢,嘴巴瞬間張成了‘o’型。
她深知大姐和大姐夫有多老實,想不到他們那麼木訥的人都能做買賣,要是他們那樣的人都能做買賣賺錢的話,那……她也能做!
韓明玉被說得有點活心了。
首都那麼遠,能遠遠地離開公公婆婆和小姑子。錢還那麼好賺,要是真能搬到首都去的話,那她以後的日子就清靜了……
韓明秀看到二姐眼神閃爍,一副活了心的樣子,就說:“等二姐夫來的時候,你跟他商量商量,要是你們做決定了,我就幫你們想辦法給二姐夫調動工作,另外,我在首都也有不少朋友,你們到了首都後,吃住啥的都不成問題。”
韓明玉抿了抿嘴唇,低聲道:“嗯,等他來時我跟他商量商量……”
搬家進首都這麼大的事,她一個人可不敢答應。得跟宏偉好好商量商量,最後讓他拿主意。
沒辦法,韓明玉就是這麼保守的人,啥事兒都沒個主意,啥事兒都喜歡讓她男人做主,好在林宏偉人善良,又一心一意的對她,不然要是碰上個王滿囤那樣的,她的下場不會比大姐好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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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三點多時,林宏偉去幼兒園接了孩子,打算回去做飯給還孩子們吃,然後再上醫院去替大就喝大舅媽去。
結果,回到出租的家屬區時,沒等到家呢,遠遠地就看到一大群人正圍在他家旁邊的那戶人家門口,吵吵嚷嚷地不知乾啥呢。
林宏偉不是愛湊熱鬨的人,本來打算帶著孩子們從這夥人中過去,回自己家做飯去。結果靠近時,忽然一眼瞥見自己的老爹正站在人群中央,被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揪著罵呢!
“不要臉的老流氓,一把年紀了還偷看女人洗澡,今兒個老娘不把你送公安局去,就算你能耐!”
林站長被這個身強力壯的老娘們兒揪著,狼狽不堪的,隻好一個勁兒地跟她解釋。
“大妹子,你聽我解釋……”
“呸,誰是你大妹子,少哥哥妹妹的套近乎,你今兒個就是管我叫娘都不好使……”揪著林站長的那個女人很彪悍,嗓門也跟個大喇叭似的那麼高,一嗓門就把林站長的音量給淹沒了,根本不給林站長解釋的機會。
林站長擦了一把臉上的唾沫,隻好改口說:“同誌,這位女同誌,這真的是誤會啊,我真的沒趴你的窗子,我是在找人,一時找不著了,才挨家挨戶地趴窗戶瞧,沒想到你在裡麵擦身子啊!”
林站長狼狽不堪地解釋著,心裡懊惱得要死。
剛才,他跟蹤王文遠兩口子跟到了這個家屬區。因為家屬區不像街道上那麼多人,所以他也不敢跟得太近,怕被王文遠兩口子發現。
後來,他遠遠地看到他倆轉到了這條胡同裡。他就跟過來了,結果等他轉到這條胡同時,卻已不見了王文遠的蹤跡。
肯定是進這條胡同裡的哪間房子裡去了。
隻是,這一排家屬房一共有八戶人家呢,也不知進了哪家。
林站長沒辦法,隻好挨家挨戶的趴著窗戶瞧,妄圖找到他們。
頭兩戶人家的前門房裡都沒有人,似乎把前門房當成了倉子使了,裡麵都是堆得亂七八糟的東西。
看到第三戶人家時,裡麵倒是住了人,隻是住的不是王文遠和他兒子,而是一個四十多歲又黑又壯的胖女人。
這會兒,這個女人正光著膀子站在爐子旁,爐子上坐著一盆熱水,她正一邊兒哼著小曲一邊拿著毛巾蘸著熱水擦身子呢,冷不丁看到窗簾的縫隙那兒多了一雙眼睛。
胖女人嚇了一跳,趕緊披上衣服尖叫起來:“啊~抓流氓啊……抓流氓……”
一邊喊著,一邊飛快地跑了出去。
林站長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嚇了一跳。本想轉身就跑,可是又一想,若是他跑了,豈不是坐實了他就是流氓。於是,就果斷的站在那兒,等著跟這個女人解釋。
然而,這個黑黑胖胖的女人卻不是個講道理的。出門後,沒等林站長解釋呢,衝上去就左右開弓,霹靂巴拉的扇了林站長五六個大嘴巴子。把林站長扇得腦袋嗡嗡的,兩個臉蛋子也火辣辣地疼,跟抹了辣椒油似的。
“你,你怎麼打人呢?”林站長捂著臉,憤怒地看著那個動手的胖女人。
胖女人叉腰道:“誰叫你耍流氓,偷看老娘擦身子?打你都是輕的,你等著,一會我喊人送你進公安局……”
胖女人一邊叫囂一邊大喊起來:“來人啊,抓流氓,有流氓偷看女人洗澡了……”
被她這麼一喊,左鄰右舍的鄰居都出來了。
這年頭,電視和廣播還沒有普及,人民大眾也沒有什麼好的娛樂項目,最好的娛樂項目就是看不用花錢的八卦和緋聞了。
一聽有流氓偷看女人洗澡,左鄰右舍的鄰居們頓時都精神了,紛紛都傾巢而出,跑出來看熱鬨,一下子就把林站長和胖女人給圍住了。
林站長一看出來這麼多人,頓時臊得老臉通紅,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他一向自詡乾部的身份,很在意自己的臉麵。這些年來在人前人後也一直都是風度翩翩,彬彬有禮的乾部形象。可這會兒,竟然被這麼醜個黑女人抓著喊流氓,他能不臊嗎?
“刁嬸子,咋回事啊?這人偷看你洗澡了啊!”
一個小青年兒披著一件軍綠色的棉大衣,笑嘻嘻地看著眼前的好戲。
被稱為“刁嬸子”的黑胖女人一手揪著林站長的衣服領子,一手叉腰道:“是,就是這個不要臉的,剛才趁著我擦身子時,偷著看我了。”
“哎呦,看你這人穿得人模狗樣的,也不像那癡漢的模樣啊?咋能乾出這麼不要臉的事兒呢?”小青年兒上下打量著林站長,笑嘻嘻地調侃道。
林站長紅頭脹臉地說:“我才沒偷看她呢,這就是個誤會,純粹的誤會……”
就是想偷看,也不能偷看她這樣的呀?跟黑母豬有啥區彆嗎?林站長暗中腹誹著。
“你還敢嘴硬?我都抓住你現行了,你還狡辯?不要臉的老流氓,一把年紀了還趴老娘的窗戶,今兒個老娘不把你送公安局去,你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林站長狼狽不堪地說:“大妹子,你聽我解釋……”
接著,便是開頭的一那幕了……
林站長解釋完,刁嬸子依舊不依不饒地說:“你找誰?把那個人叫出來給你做個證?要是沒有證人,你說啥都不好使,老娘今天非把你送公安局去。”
“我找我兒子,他最近剛搬到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