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老馬婆子還是首都某道觀裡的一個道姑,她師傅也是個得道的高人,在首都裡很有名氣,可惜,後來破四舊時,她們那座道觀被一幫學生給燒了。她師傅也失蹤了,這些年也沒個信兒,誰都不知道去哪了。要是她師傅還在的話,今兒個抓這個妖精就更手掐把拿了。
不過,就算沒有她師傅出馬,老馬婆子自己也能造一陣。她都修行這麼多年了,她多年前就自稱已經得神兒了。既然身上已經下神兒了,那神兒對付個妖精應該能對付住吧,畢竟神兒比妖精高一等級呢……
老馬婆子坐在那裡比比劃劃的,一張嘴還不停地嘎巴著,很快引起了鄰桌韓明燕的注意。
事實上,沈秋紅把她領進來,悄聲對她指點韓明秀的時候,她就已經注意到她們了。還特意往後側了側身子,偷聽她們之間的對話。
雖說沒聽太清楚,不過也斷斷續續地聽到了,“紅沙巾……”幾個字。
滿屋就韓明秀一個人係紅紗巾了,她可以肯定,這個老女人是針對韓明秀來的,隻是不知道到底是咋回事兒。
所以,就一邊吃飯一邊悄悄地留意著。
韓明秀那張桌上上,大家光顧著說話聊天兒吃東西去了,還不時爆發出一陣陣歡快的笑聲。大家都很開心,就誰都沒往這邊瞧,也就誰都沒發現老馬婆子在那“做法”。
“哎,你是誰,咋還坐這兒了呢?”
飯店的經理從外邊回來了,看到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老婆子坐在飯店裡。一看她的穿戴打扮就知道她在這兒消費不起,於是就上前來趕人。
老馬婆子見管事的來了,忙站起來說:“這位同誌,我是跟沈秋紅一起來的,她讓我坐這兒的……”
飯店經理冷笑一聲,說:“她就是個打雜的,有啥權力往飯店領人呢,你要是想在我們飯店吃飯的話,就趕緊點菜,要是不想吃的話,就該乾嘛乾嘛去,彆耽誤我們做買賣。”
老馬婆子一看趕她走,心裡正巴不得呢,趕忙拿起自己的桃木劍,點頭哈腰地走人了。
沈秋紅就在雜物間裡趴著窗戶縫偷著看呢。見到老馬婆子走了,就也悄悄地溜出來,繞過經理追上了老馬婆子。
“勺子娘,勺子娘……”她小跑著追上來,一把拉住了勺子娘的胳膊。
“勺子娘,你倒底對那妖女施法了沒有,我看那妖女還好端端地坐著吃飯呢,一個頭發絲兒都沒掉哇!”
老馬婆子神色凝重地說:“秋紅啊,我施法了,剛才我耗費好大的法力,可是,我的法術不如人家高啊,那妖女是千年的狐狸精轉世,法力無邊,我這點兒道行根本收不了她。”
沈秋紅一聽這話,頓時如遭當頭一棒般——傻眼了!
那妖女竟然是千年的狐狸精轉世!
那可糟了,那樣的話,那還有誰能降服得了她呀?難不成,她真的要跟高家的財產失之交臂了嗎?
“哎喲,你快鬆開我,彆拽著我了,我得趕緊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出去躲一陣子去,剛才跟那個妖女鬥法的時候,她已經注意到我了,我估摸著用不了多久,她就得來找我算賬來。”
“哎喲,真是造孽呀,早知道是這麼不好惹的主,我就不接你這個活了,這下子整不好我這老命都得搭進去呀。”
老馬婆子怕沈秋紅管她要那兩塊錢的法事錢,趕忙訴苦。
正好這段時間沒啥事兒呢,上鄉下她弟弟家溜達溜達呆幾天去,就當是去散心了。
拿一塊錢買點豬肉回她弟弟家,她那眼皮子淺的弟媳婦看到她帶肉回去,肯定會對她熱情相待的,而且自己還能跟著吃。
剩下的那一塊錢,就是她自己的了。
嗬嗬,她可真聰明啊,這才一袋煙的功夫就掙到兩塊錢,咋不多來幾個這樣的傻逼找她呢?
正尋思著呢,忽然聽到後麵傳來一道冷厲的聲音:“你們兩個在乾什麼?搞封建迷信活動嗎?想死是不是?”
聞聲,老馬婆子和沈秋紅嚇了一跳。猝然回過頭,看到一個年輕的姑娘正站在她們身後,也不知在那兒站多久了,聽沒聽到她們說話?
不對,肯定是聽到了,不然不能怒斥她們搞封建迷信活動。
老馬婆子有點慌張地說:“姑娘,這事兒不怪我啊,跟我沒關係,都是她找我來的。”她毫不猶豫的把沈秋紅給出賣了。
沈秋紅見老馬婆子這麼不仗義地往她身上甩鍋,就立刻反駁說:“放屁,你身上還帶著照妖鏡,桃木劍呢,你說咱倆誰搞封建迷信活動了?”
韓明燕眯了眯眼,說:“你們兩個都彆爭了,到底是咋回事?跟我說一說,我可告訴你們,你們要是敢跟我撒謊,我立刻喊人把你們抓起來,你們可知道,你們剛才算計的那個女人是軍嫂,要是叫人知道你們搞封建迷信活動,還要禍害軍嫂,你們兩個就誰都彆想好了!”
兩個沒什麼見識的蠢女人,被韓明燕的強大氣場給嚇住了,吭吭哧哧地把她們做的事兒交代了出來。
韓明燕乍聽到這兩個女人把韓明秀當成妖怪捉拿的時候,還覺得挺無聊的,覺得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不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既然這兩個女人跟韓明秀作對,那她就可以跟她們結成同盟。這兩個老女人雖然看起來挺蠢的,但就是蠢人才好利用呢,要是精明的,她還擺楞不了呢。
本著這樣的心理,她才耐著性子聽這兩個女人把話說完。
剛開始聽的時候她沒覺得怎麼樣。可是後來聽到沈秋紅說在火車上親眼見韓明秀變出一條狗來,還用那條狗把她咬傷了。等引來人後,又把那條狗變沒了,變成了一張熊皮時,韓明燕的神色凝重了。
她定定地看著沈秋紅,說:“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沒有扯謊?”
沈秋紅見韓明燕懷疑她,就起誓發願的說:“我沒撒謊,我要是撒謊我都是王八犢子的,是真的,我親眼所見的,當初她拿出那個提包時,裡麵裝的都是吃的,後來我趁她睡著時把她那個提包拉出來,想偷點吃的,結果,把手伸進去後,那些好吃的就變成了一隻非常厲害的狗崽子,一下子把我手腕給咬壞了,你看看,現在還留著疤呢!”
沈秋紅把自己的手腕遞到了韓明燕的麵前,讓她看手腕上那一圈兒被狼崽子咬過的疤痕。
韓明燕看到那串疤痕,神色更凝重了:“那後來呢?你沒當眾揭穿她嗎?”
“揭了,當然揭了,不過後來就更懸了,我揭穿她後,把列車員和跟前的乘客都給吵醒了,火車上不讓帶動物,列車員要沒收她那條狗,結果,她卻說她的提包裡沒有狗!我不服,就非要看她的提包,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了?”韓明燕低聲問道。
“結果呀,她提包裡麵那隻狗崽子竟然不見了,還變成了一塊熊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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