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韓明秀這個天賦異稟的服裝設計師,他們廠子做出來的服裝總能在市場上引起轟動,生產出來的服裝也總是供不應求,往往一批服裝剛一做完,就會被各地的經銷商搶購一空。
長城牌服裝總是供不應求的消息,已經是業內人儘皆知的事,韓明秀,高大娘和崔國生三位服裝廠的股東,也因為廠子獲得的高額利潤而收獲頗豐。
不過,他們三個大股東都很有眼光,沒有拿那些經濟效益,而是直接把獲得的利益又投入到廠子的經營裡,使廠子不斷地擴大,工人不斷地增多,效益也不斷地增長,才半年多的時間,長城牌服裝就已經成為首都人儘皆知的服裝品牌了。
隻是,這些成功獲得的喜悅,都無法衝淡韓明秀為霍建峰感到的擔憂。
眼看著春節將近,霍建峰要出發的日子也越來越近,韓明秀就越發得不安起來。
現在,她還沒找到對付劉洪東的法子,也沒有機會接近他、對付他,所以她一直在苦苦地思索著,絞儘腦汁地想辦法。
就在她苦於沒有好辦法的時候,機會忽然來了。
這個好機會,還是拜韓明燕所賜呢。
臘月二十八那天,韓明秀從周叔家送年禮回來,剛走到家門口,就看到兩個包裹嚴實的農村人,正在自家(高大爺家的)d的大門口徘徊。
大冷的天,兩個人的臉都包得嚴嚴實實的,也看不清五官,隻能看出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看身形,那倆人的歲數也都不小了。
那個男的穿了一件冒冒鼓鼓的大棉襖,腦袋上還戴著一頂狗皮帽子。狗皮帽子外麵又套了一個脖套,把臉擋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一雙眼睛。
那個女的則穿了一件洗得發白的藍棉襖,腦袋上圍了一條綠色的圍巾,是那種能把臉纏住的大號圍巾,也隻露出了額頭和眼睛。
兩人怯怯地站在大門外,仰望著高大爺家彆致的大門,以及院牆上方露出的二層彆墅小樓,眼睛裡寫滿了羨慕和嫉妒。
“他爹,你確定小秀住在這裡?”胡慧芳神情複雜地問了一句。
韓誌德看了一眼手裡那個皺巴巴的紙條,肯定地說道:“沒錯,就是這兒,燕兒寫得明明白白,不信你看。”
“看什麼看,我又不認識幾個字,看了也看不明白!”胡慧芳目不轉睛的盯著彆墅說道。
“哎,想不到啊,小秀這麼有福氣,竟然住在這樣的大房子裡,咱們家燕兒也跟人家一樣的大學生,可是……哎……”她重重的歎了口氣,不知是為韓明秀的福氣感到不忿還是為自家閨女不如人家感到不平!
孩子的的心裡則純粹是感到不平,同樣是大學生,一個住在二層的彆墅小樓裡,吃香的喝辣的享著福,一個卻在看守所裡啃窩窩頭吃鹹菜呢,他這個當爹的心裡能平衡就怪了。
此時,韓明燕已經被關進看守所裡了。
那天審問完了韓明燕後,高主任就跟幾個鎮派出所的民警去了市裡,進一步調查高書記的死因。
經過幾天的調查走訪,他們找到了那晚高書記和韓明燕吃飯的飯館。
飯館的老板和老板娘還對韓明燕和高書記留有印象,當公安同誌拿出高書記和韓明燕的照片後,老板娘當即指著照片叫起來:“哎呦,我可記得他們!就是這倆人,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那老頭子頭發都花白了,卻領著這個能當他閨女的女人膩膩歪歪的,一看就不是啥正經關係!那女的更下賤,當著我們的麵,就跟老頭子撒嬌裝癡的,還非要灌老頭子喝酒,老頭子也是個老賤種,人家一跟他撒嬌,他就啥都依了人家了,明擎都喝不下去了,還硬撐著往下喝,看著都麻應人……”
原來,竟真是韓明燕灌高書記喝的酒!
那麼,高書記的死韓明燕肯定脫不了乾係了!
派出所的同誌調查取證後,馬上把調查結果向所長做了彙報。所長聽到了這個調查結果,立刻把韓明燕的案子移交法院,法院也對她進行了正是起訴。
而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韓明燕一直被關在拘留所裡。韓明燕知道自己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所以趕緊為自己尋找洗脫罪名的機會。
一次,趁著胡慧芳去看她的時候,韓明燕趕緊央求胡慧芳設法洗清自己的罪責。
韓明燕也知道,自己乾出了跑破鞋和謀財害命這種事,爹娘一定會以她為恥,不會全心全意地救他。
為了自救,她悄悄地給她娘看了自己藏在身上的那張存有一萬八千元的存折。
“娘,這筆錢是我在老高那兒得的,彆人誰都不知道,你們要是能把我救出去,我這些錢就全都孝敬給你們!”
胡慧芳一看到那一萬八千塊錢的存折,眼睛頓時就直了,那貪婪的眼神都不加掩飾了。
韓明燕把她娘的貪欲看在眼裡,又藏起那張存折,小聲說,“不過,你們要是不救我,到時候我就亂咬,就說老高給我一壇子金銀珠寶,叫我全給你們了,到時候,看你們上哪整那一壇子金銀珠寶賠人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