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秋蘭不願意離,就帶著孩子到胡大川轉業工作的單位鬨了好幾場,最後把胡大川的工作又給鬨沒了。
胡大川一見工作也沒了,反倒跟她分的更徹底了,連孩子都不要了,就隻身跑南方闖蕩去了。
陳秋蘭鬨來鬨去,不光把自己老爺們鬨沒了,連她家那幾個孩子的撫養費都沒著落了。
她悔不當初,苦不堪言,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了,她也沒法子了,隻好扛起了撫養幾個孩子的重任,聽說,後來到一個廠子去當了臨時工去……
白雪也沒比陳秋蘭好到哪兒去,因為這一仗,她徹底失去了在軍區收購山貨的資格,上級領導甚至下令不許她再踏入軍區。
失去了收山貨的這條重要經濟來源,大手大腳花慣了錢的白雪的一下子就陷入了窘境。
後來沒辦法,她隻好利用自己的特長優勢,在市少年宮辦了個舞蹈班,專門教那些想學跳舞的孩子們跳舞,靠那點學費來貼補家用……
聽到陷害過自己的人都沒落得好下場,韓明秀十分欣慰,也十分解恨。
她可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爛好心的聖母婊,白雪和陳秋蘭這些得罪過、陷害過她的人,她不會平白原諒的,更不會希望她們有好下場的。
聽到她們都得到了應有的報應,韓明秀就愈發的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條至理名言了……
“秀兒啊,這些年你過得咋樣啊?看你穿的戴的,應該過得不錯吧?”
孫英梅眼上眼下的打量著韓明秀,見她穿著一身合體的羽絨服,羽絨服的帽兜和領子邊兒上,還鑲著狐狸毛的邊兒,腳下穿的是棉皮鞋,光這身行頭,恐怕就得不少錢。
而且,算算時間,秀現在應該已經大學畢業了,能上班賺錢了,人家兩口子都賺錢,日子肯定比自己家過得好的多。
韓明秀見孫英梅眼中露出羨慕的眼神,怕刺激到她,沒有告訴她自己開廠子開酒店的事兒,就隻告訴她,自己現在正在首都某高中當英語老師,一個月能開五十多塊錢,她家老霍現在在南疆駐守,每個月津貼加上補助,能開七十多塊錢。
饒是韓明秀說的夠低調的了,孫英梅聽了還是十分羨慕。
“艾瑪,你們兩口子一個月就能掙到100多塊錢呢,真好啊,不像我們家,就張赫掙的還行,我在食堂當臨時工,一個月才掙二十多塊錢,我們兩口子加一起,都不趕你們家老霍一個人賺的多呢……”
見孫英梅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韓明秀安慰她說:“不能這麼比我們雖然比你們多那麼幾十塊錢,可你咋不說首都的開銷有多大呢?你隻有一個孩子,我們家仨孩子呢!掙的多花的也多,反正一個月忙活到最後,也就將巴夠用,一年到頭也攢不下什麼錢。”
聽到韓明秀這麼一說,孫英梅的心好受了些。
韓明秀見孫英梅的表情緩和了些,暗暗鬆了口氣。
剛才她是故意這麼說的,不然一樣都是孫敖屯出來的,一樣的軍嫂,要是自己和英梅的生活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會讓英梅覺得自卑難過的……
倆人又嘮了一會兒閒嗑,不知不覺間就到了下午一點多。北方農村人冬天時都吃兩頓飯,她倆這一嘮,就嘮到了飯點兒。
大姐已經在廚房做好了飯,就過來招呼她們到西屋去吃。
聽說要吃飯了,孫英梅這才知道已經這個時候了,她急忙站起來,慌慌張張的說:“我就不在這吃了!瞅瞅我,這一嘮就忘了時間了,我得趕緊回去了,不然我娘要是有屎有尿啥的,回頭我回去又該挨罵了。”
韓明秀皺了皺眉頭,說:“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了,你娘咋還欺負你呢?”
孫英梅歎了口氣,說:“唉,沒辦法,她都習慣這麼對我了,喜歡罵就讓她罵去吧,反正又罵不掉我一塊肉,罵不丟我一根頭發。”
這時,韓明秀的老嬸撇撇嘴,插話說:“要我說,你娘就是叫你慣的!想當初,她在你嫂子和弟媳婦跟前也是這麼威風,可後來癱了,你嫂子和弟媳婦收拾了她幾盤兒,她也就老實了,要我說,你就收拾她一盤,把她收拾老實了,就再不敢欺負你了!不然,就你娘那隔路性子,你越是讓著她、敬著她,她就越得欺負你,這也就是她行動不便,要是行動方便的話,都能騎你脖梗子拉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