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算是洗清了韓明秀施暴的嫌疑了。
老警察聽了皺了皺眉頭,回頭厲聲問孫磊:
“你,說謊了?”
孫磊一對上警察那犀利的目光,頓時慌了,急忙低下頭,吭哧吭哧地說:
“我……我……沒有,我……忘了……”
如此殘障的解釋,連三歲的孩子都不會相信,警察就更不可能信了。
“看來,這位女同誌的話比你的話更可信啊!”因為孫磊對警察撒謊,警察很生氣,直接站在了韓明秀的一方。
孫磊爸和他的幾個女兒一看警察的態度,頓時慌了。
“警察同誌,他還是個孩子,可能也是看見你們太緊張,一害怕就說錯了,請您彆跟他一樣的啊。”
孫磊爸低聲下氣的央求道。
韓明秀冷笑一聲,說:“哼,緊張?緊張他咋不說彆的謊,偏偏要說誣陷我的謊呢?你這個人啊,太不誠實了,難怪你兒子這麼愛說謊呢!”
孫磊爸被韓明秀說的抹不開了,紅著臉惱羞成怒的說:
“就算我兒子說謊了,那我媳婦受傷的事你也難辭其咎,要是你不踹我兒子那一腳,我兒子怎麼可能會撞到他媽媽身上,又怎麼可能會把她撞倒,她又怎麼可能會咯到筆筒上呢?說來說去,還不都是你造的孽,你這會兒沒事兒人似的站在一旁,還淨說風涼話,有你這麼缺德的嗎?”
韓明秀挑起眉毛,說道:“嘖嘖,照你這麼說,你兒子過來打我時,我就該站好了板正的讓他打唄?就不該反抗唄,反抗了誤傷到你媳婦兒,就全是我的錯唄?”
“好了,彆吵了。”警察適時打斷了他們的爭辯,板著臉對孫磊爸說:“這件事兒,說來說去就是個誤傷,這位女同誌也是出於自保才誤傷到你愛人的,所以,她的這個行為是屬於正當防衛的,和違法犯罪刮不上邊兒,我們不會對她追究什麼責任的,至於你們之間的糾紛,你們自己協商解決好了,要是實在解決不了,可以到法院去起訴,讓法院幫你們解決……”
警察三言兩語的就把這件事兒給解決清楚了,那就是孫磊媽的肋巴白折了,警察不會管,讓他們自行調解解決。
孫磊一家子聽到警察的這番話,頓時都失望極了。
他們本來還指望能讓警察把韓明秀抓走,讓她進監獄掏賠償,甚至鬨大了,還會被學校開除呢。
那他們一家子可就解氣了。
可是沒想到,最後警察什麼都沒做,板著臉教育了韓明秀幾句就離開了。
警察走後,韓明秀抱著胳膊,微笑著對孫磊一家說:
“你們還有事兒嗎?沒事的話,我要回去上班了,再見嘍!”
說完,傲然轉身,優雅的扭著腰肢離開了。
看著韓明秀這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李瓏巧差點要衝上去撓她,還好被大姐李瓏玉眼疾手快的給攔住了。
“小妹,彆衝動,你放心,我不會叫咱媽白受罪的。”李瓏玉咬著牙說道。
李瓏巧指著韓明秀的背影,跺著腳說:“大姐,你看她那死樣子,分明是在故意氣咱們呢,真是氣死我了!”
一邊說著,一邊氣得滾下淚來。
李瓏玉說:“彆哭了,我這就去給你小周哥哥打電話去,讓你小周哥哥幫咱們做主,隻要有周家出馬,諒那些警察也不敢再包庇他們了。”
聽到李瓏玉這麼說,他們一家子人仿佛又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孫磊爸說:“太好了,你終於肯去找周家了!在周家人麵前,這幾個小破警察算個啥呀?哼,我都看出來了,這幾個警察就是聽到這女人說她男人是派出所的所長,才故意給她放水的,等周家出麵了,我看他們還咋說?”
“大姐,走,我陪你打電話去!”李瓏鈴怕李瓏玉再反悔,趕緊挽起她的胳膊,拉著她到醫院外麵的公共電話亭去打電話了。
電話打通了,是周嬸接的。
周嬸聽到是李瓏玉,立刻喜笑顏開的說:“呀,是小李啊!你等著,我這就幫你叫小遠去啊……”
說著,周嬸仰起頭,衝著樓上喊了一聲:“小遠呀,小李的電話。”
“等一下……”樓上傳來小周的聲音。
聽到兒子說還得等一下,周嬸就拿著電話跟李龍玉嘮了起來。
“小李啊,你在哪兒呢?沒事的話就到家裡來唄,嬸兒給你包餃子吃……”
李瓏玉聽到周嬸這暖心的話,感動極了,同時,心裡暗自一喜。
周嬸對她這麼好,想必是很看重她,如此,若是她提出幫忙的話,想必周嬸也不會拒絕的。
這麼想著,她故意哽咽了一下說:“嬸兒,謝謝您了,但是我現在在醫院呢,過不去。”
“啊,在醫院呢?你咋了,是病了嗎?”周嬸聽到未來的兒媳婦在醫院呢,還帶著哭腔,頓時有點慌了。
李瓏玉哽咽著說:“嬸兒,不是我,是我媽媽的肋骨斷了,我在這照顧我媽呢!”
“啊?肋骨斷了,肋骨咋還斷了呢?”周嬸一聽不是自己的準兒媳病了,心裡稍微放寬了些,不過聽到是準親家母,還是覺得挺擔心的,便關切地問了一句。
李瓏玉邊哭邊說:“嬸兒,事情是這樣的,我有個弟弟,平時挺淘氣的,前天的時候,在學校拿毛毛蟲嚇唬了一個女同學,然後就被那個女同學找社會上的小混子給打了,我爸我媽氣不過,就去學校說理,沒成想,在學校又被那個女同學的爸媽給打了。”
“我爸爸是將近五十歲的人了,哪扛得住他們打呀?那個女生的爸媽都還年輕,她爸是一個警察,聽說還當過兵,那身體,是一般人比得了的嗎?還有,那個當媽的還是老師呢,打起人來就像農村潑婦似的,拉都拉不住!所以,我爸爸被打的很嚴重,都不能上班了。”
“今天上午的時候,我媽就去了那個女老師上班的學校,準備找學校領導討個說法,沒成想就在校長室裡,那個女老師又狠毒的把我媽媽給打了,還導致我媽媽肋巴骨給摔折了……”
說到這裡,李瓏玉開始抽泣起來。
周嬸一開始聽到她的陳述時還挺氣憤的,可是越往後聽,周嬸的心裡就越畫魂兒。
警察……當過兵的,女的是老師……
這些條件,咋跟秀兒他們兩口子這麼像呢?
小周下來了,就看見他媽拿著電話機一臉凝重的聽著,他走過去了,他媽都沒有打電話給他的意思。
小周好奇電話那邊在說什麼,就湊到話筒旁聽了一下,結果就聽到李瓏玉在跟他媽訴苦。
“嬸子,我弟弟當時拿毛毛蟲嚇唬那女孩時,就是同學間互相開個玩笑,沒想到人家就急眼了,我弟弟隻好又是道歉又是寫檢討書的,可人家還是不依,不光找小混子把我弟弟打了,還讓他那兩個弟弟在半路上攔我弟弟,把我弟弟又給打了一頓,都是小孩子,你說他們這心咋能這麼毒呢……”
小周聽到李瓏玉的訴苦,眉頭慢慢的擰起來了。
他聽李瓏玉說的是哪件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