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哄笑聲。
慶元侯受到奚落臉色不好,
邵錦城黑著臉,氣急敗壞的瞪了邵宸延一眼。
當天晚上的燒烤宴會,邵家父子坐了冷板凳。
第二天獵捕的時候,眾人的精神就鬆懈下來,建安帝比昨天還要興趣高漲,讓隊伍王森冷更深處走去。
正在這時候突然有一隻發瘋的野豬從林子裡衝出來,直奔建安帝的馬匹。
建安帝的侍衛被衝得七零八落,他大喜過望:“你們都彆動手,這隻野豬是我的。”
他話音剛落搜的一聲,一支冷箭奔著他的喉管射過來。
“啊!”
建安帝發現的時候,冷箭已經到了他的眼前,就在這時另一支箭從斜對麵射過來。
嗖的一聲,一支箭將那支冷箭釘在旁邊的樹乾上,發出金屬的嗡銘聲。
一眨眼的功夫就完成了所有的動作。
建安帝脖頸涼颼颼的,眼睛瞪得多大說不出話。
“救駕!救駕!”
慶元侯爺趕緊著急禦林軍救駕,就在這時另一隻冷劍又射過來,直奔建安帝的胸口,又被邵宸延射出的箭打掉,一眨眼就打掉好幾隻。
嗖嗖嗖……
幾聲脆響過後,戰鬥就已經結束了,根本就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
太師騎著馬,趕過來救駕的時候,邵宸延早就解決完戰場了,他一箭一個,將隱藏在樹叢後麵的殺手全都射下來。
那幾個殺手想要咬舌自儘,也被邵宸延的弓箭射斷了手筋。
“救……駕,救駕”
太師急得想喊救駕,可是看到眼前的狀況頓時噤了聲。
慶元侯爺都沒反應過來,邵宸延已經結束戰鬥。
建安帝半天才反應過來,要不是邵宸延打掉那幾支箭,恐怕他現在已經不在這裡了。
“好箭法!好箭法!”
太師跌跌撞撞過來,見到眼前這幅狀況下的腿一軟差點摔倒。
“皇上您沒事吧?臣救駕來遲讓皇上受驚了。”
建安
帝冷眼看著他,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大師跪倒在地趕緊口頭。
邵宸延收住弓箭:“太師哪裡來遲了,明明來得很及時,說救駕來遲是不是謙虛了?”
太師:“……”
頭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地滾落下來,害怕到了極點。
半盞茶之後各路人才源源不斷地趕過來。
因為是狩獵,所以這些大臣們走得比較遠,哪能在一時間趕回來,恐怕沒有人通知他們,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裡發生什麼事,哪裡能過來救駕?
細膩一個文人就能反映那麼即使?皇上剛喊了一聲救駕,他就能衝過來救駕?
建安帝一時受驚嚇沒有反應過來,倒是邵宸延提醒了他,建安帝不免多看了太師一眼。
太師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兒,嚇得脊背發寒,雙腿不住地打顫。
邵宸延在一旁冷笑了一聲,心說這樣的慫包還敢謀逆造反簡直可笑至極。
建安帝沒有搭理他,徑直地朝著邵宸延過來了,邵宸延騎著一匹白龍駒身上穿著團花袍,整個人沐浴在斑駁樹木落下的陽光中閃閃發光。
邵宸延這幅皮囊長得太好看輕易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不光是男人,男人也一樣。
這時候慶元侯帶著邵錦城撲通一聲從馬上跳下來跪在建安帝的身前。
“臣等叩見皇上,臣等失職請皇上責罰。”
見皇上沒有說話,慶元侯馬上把自己的大兒子向前推了推:“這是臣的兩個兒子,嫡子邵錦城,庶子邵宸延。”
這個時候慶元侯還要把嫡庶放在前麵,這純粹是給邵錦城臉上貼金。
建安帝明顯被刺激到了,所以盯著邵宸延看了幾眼,然後就迷迷糊糊回宮了。
慶元侯長出一口冷氣,他到底是年紀大了,剛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平心而論,他就是反應過來了,就當時的情況他也不敢射箭,萬一有什麼偏差上到皇上怎麼辦?
再看看旁邊的邵錦城也是雙腿發軟,他因為昨天受到的那些屈辱,所以今天隨著隊伍抓捕獵物去了,所以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這要是出了事兒,那真的要誅聯九族了。
“宸延起來吧,你今天表現非常好,為父很欣慰。”
邵宸延站起身來,把自己的箭支撿回來裝回鹿皮囊,他沒有心情關心慶元侯欣慰不欣慰的事兒,這些事兒都跟他關係不大。
這時地上還跪著一個太師大人呢。
太師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爬起來:“你們把這些刺客都處理了,不要讓皇上翻新。”
邵宸延冷笑一聲,心說這叫殺人滅口。
邵宸延道:“父親這些人交給你了,你回去好生看管,讓他們出事。”
慶元侯爺久經戰場,這點事兒還不懂嗎:“來人把他們帶走。”
那幾個刺客臉色臘白,被邵宸延射斷手筋腳筋,被人像脫死狗拖走了,太師的臉比剛剛那幾個刺客的臉色還要難堪,簡直不像樣子。
這次圍獵驚險異常,陪王伴駕的大臣們更是戰戰兢兢,哪還有升官發財的心思,不牽連五族已經不錯了。
慶元侯爺帶著邵錦城和邵宸延回到家裡,整個邵家也陷入動蕩不安中。
甄氏趕緊帶著丫鬟婆子出來,他知道慶元侯這次陪王伴駕,少說也得十天八天才能回來,這才出去三天就回來,必定有大事發生。
薑雪珂和薑雪離也都進匆匆地趕過來詢問狀況。
慶元侯滿臉鐵青,將圍獵場上的事簡短地說了一遍,他隻說自己帶著錦城和邵宸延護駕有功,他也沒說這功勞到底是誰的。
甄氏大喜過望,所以趕緊讓人伺候邵錦城梳洗打扮,然後讓人熬燕窩粥補補身子,邵宸延作為陪襯當然也享受這份待遇。
彆人不知道邵錦城,自己能不知道怎麼回事嗎?所以一張臉又冷又臭,一點歡喜的樣子都沒有,甄氏隻當自己的兒子受到驚嚇,也沒往心上放。
過午的時候宮裡來人,傳召邵宸延進宮麵聖。
慶元侯就是一愣,他當初特意在建安帝麵前把自己的大兒子推出來,就是希望皇上引起重視,怎麼皇上隻讓邵宸延進宮?
來傳旨的太監十公裡的常公公,常公公十分的嚴肅,隻讓邵宸延一個人進宮。
甄氏臉上的笑容還沒散去,見皇上隻讓邵宸延進宮卻隻字不提自己兒子的是,心裡頓時有些不滿,但是她隻是一個女人怎麼可能違抗聖意。
邵錦城臉色漆黑地站在一邊,眼看著邵宸延洗漱乾淨,衣著得體地跟著常公公進宮去了。
建安帝對邵宸延非常重視,他登基十幾年還沒有如此地重視過一個臣子,這也是因為當時處境太過凶險,給他留下太深刻的記憶,才導致他對邵宸延過目難忘,邵宸延長得又好看,建安帝一眼就相中了。
等到邵宸延進宮麵聖,建安帝第一句話就是問邵宸延有沒有成婚,他想把自己的女兒藍公主賜婚給邵宸延。
邵宸延聽完趕緊拒絕,他已經有妻子了怎麼可能再娶公主。
建安帝一看,人家已經成親了,對方還是薑丞相的女兒,那便沒有在勉強了,他對邵宸延的喜歡簡直是到了極點,在宮裡特意弄了箭靶,讓邵宸延給他表演射箭。
邵宸延沒有辦法,隻能給他教教他射箭。
建安帝自己也親自下場跟著邵宸延一起射箭,但是他的箭術實在不行,比著邵宸延差得遠,建安帝一點也不生氣,臨走的時候還約著邵宸延有時間陪他在宮裡射箭。
邵宸延:“……”
邵宸延還沒有到家,他吏部郎中的任命文書就倒了。
慶元侯震驚不已,吏部郎中那可是肥差,真沒想到他的兒子能坐上這個位置。
甄氏聽了之後臉頰發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錦城呢?錦城怎麼沒有任命?”
沒有認命,便是沒有認命,建安帝乏累的說道。
慶元侯趕緊攔住他,當心禍從口出。
“宸延被任命那也是好的。”
慶元侯也很無奈,自己最鐘愛的兒子沒有被皇帝任命,反倒是邵宸延做了官,但是不論是哪一個,都是他的兒子,他倒是沒有太大的不滿。
但是甄氏不一樣,甄氏隻有一個兒子,自己的兒子居然愛沒有一個庶子的官位高,對她來說那是極其不堪的事情。
等到邵宸延回到府中,慶元侯特地給他準備家宴慶賀。
一個白衣平步青雲,一夜之間成了吏部五品郎中,那是一步登天了!好多人一輩子都摸不到北京的門檻在哪裡,所以壓根就不知道什麼一點
薑雪離在夢中一樣,高興得合不攏嘴,她自己身懷有孕,丈夫又做了官兒,這簡直是雙喜臨門。
盧氏的知道自己兒子做了吏部郎中,那簡直是喜出望外,自己都不知道再要麼從房裡走出來的。
“雪離!你聽見了嗎?他們說宸延做了郎中?哎呀,我沒聽錯吧?他們不是謠傳吧?”
薑雪離見婆婆高興成這樣,趕緊道:“宮裡已經來人傳旨了,應該不會有錯吧?”
兩個人的心都提到嗓子口,最怕有人跑過來告訴他們,這件事有錯,郎中另有其人。
邵宸延沒想到建安帝的旨意居然這麼快下來了,簡直是比他還要急。
“二公子,您回來了,恭喜二公子賀喜兩公子,二公子您已經榮升吏部郎中了,那可是正五品的官員。”
射箭
慶元侯爺早就已經在大廳等著他了。
“宸延你沒讓為父失望,果然是為父的好兒子。”
邵宸延才不稀罕做他的什麼兒子,隻是表麵上過得去即可。
一場家宴熱熱鬨鬨,邵家整個家族有名望的人都齊聚一堂,為邵宸延慶賀。
為了這次家宴,慶元侯爺花了不少錢。
聖上重視邵宸延,誰又敢說彆的呢?
甄氏一個晚上少言寡笑,邵錦城和薑雪離更是如此。
同樣是兒子,邵錦城是嫡子,居然遠遠輸給庶子,不用彆人說什麼,他自己就有些無地自容。
酒宴喝到一半,邵錦城起身回了軍隊。
甄氏也找借口離開。
但是現場的氣氛依舊不減,人們總是喜歡錦上添花的,現在誰都沒有邵宸延這的地位高,當然就沒有人理會甄氏這邊,甄氏氣的發瘋了。
邵宸延很快就收到文書走馬上任。
朝堂上還有人懷疑邵宸延的才學能不能勝任吏部郎中這一職,但是他們想多了,邵宸延自然是混得風生水起,其沒有算沒有皇上的扶持,就邵宸延的學問也是他們不能比的。
邵宸延坐上了吏部郎中的位置,又有皇帝做靠山,在朝中的地位節節攀升。
而太師劉崇回來後不久,就被建安帝抓到了差錯,一擼到底,抄家落獄,和他一黨的那些人也都跟著抄家的炒家,流放的流放,據說從太師家中抄出的東西有不少謀逆的東西,還有一些聯絡各大臣起兵造反的書信。
這些書信還牽扯到了薑允。
薑允可是薑雪離的父親。
不過雪離對她這位父親一點感情都沒有,雪離早就對他形同陌路。
薑允的右丞相直至一擼到底,在家待罪反省。
這是建安地看了邵宸延的麵子,所以給他留了人情不然的話,抄家下獄也是皇上一句話的事兒。
薑允官職不保,原先圍繞在他身邊的那些人一哄而散。
薑家倒台,尤氏第一個想到了邵家,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邵宸延現在又是皇上的紅人,她趕緊派人讓人去請薑雪離回來。
薑雪離接到消息就知道尤氏的用意這麼多年尤氏是怎麼欺辱她們母子的,雪離還不知道嗎?
知道薑允丟官罷爵的消息,薑雪離居然一點都沒有難過,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好像這事跟她沒有半點關係。
“你去告訴夫人就說我身體不適,不能回去,讓夫人多多體諒。”
這話已經說得很含蓄了,更何況現這種情況。已經有六個月的身孕身子,笨重不能回去,那也是說得過去的。
報信的人也沒有辦法,趕緊回去讓尤氏另想辦法。
最後尤氏帶著周氏一起到邵家探親回來了。
薑雪離懷孕身子笨重,母親過府探望這事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尤氏和周氏到了邵家見到了薑雪離。
一進屋,尤氏狠狠地剜了周氏一眼嚇得周氏趕緊低下頭,雙手不知道如何安放,長年遭尤氏欺辱,周氏早就已經失去了反抗的本能,尤氏說什麼就是什麼,這一次尤氏讓她來找薑雪離,是為了讓邵宸延出麵幫著向皇上求情。
周氏不想來也沒有辦法,她要是敢不來,怕是連一天都活不過去,薑家死一個妾,比死一隻螻蟻還要簡單。
“雪離呀!還是你有福氣!這要是再過幾個月一舉得男,你的地位就穩了。”
歡喜地說道,一改往日冷淡的樣子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雪離見到周氏當然歡喜,但是尤氏攔在前麵道:“二姑娘,我這次是來求你的,我知道姑爺在皇帝麵前可是大紅人,隻要姑爺肯在皇帝麵前求求情,那你爹就有救了,到時候官複原職還能沒有你的好嗎?”
薑家的事兒,薑雪離真不關心,薑允和尤氏都都是為了利益來的他們想的都是怎麼利用她。
就在這時邵宸延回來了。
邵宸延就知道最近家裡肯定有事兒,果然他一進門就見尤氏急匆匆過來。
“姑爺回來了?姑爺穿上官服可真是風華絕代。”尤氏嘴巧,本來很會說話,之前之所以不說,是因為根本就瞧不上邵宸延,所以懶得說。
不過她現在也後悔,當初邵宸延要死要活要求娶得可是她的寶貝女兒雪珂的!當時她就是沒看上他,所以才把雪珂嫁給了邵錦城。
萬萬沒想到曾經爛泥的邵宸延能坐上五品的郎中的位子,看皇上的樣子怕是還要繼續給他升官呢。
官職大小暫且不說關鍵是能不能在皇帝麵前說得上話。
“姑爺,你也知道咱們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要是真的為了雪離好,你就應該想想辦法,雪離的母家不好,雪離難免受到拖累,更何況以後有了孩子,也會遭人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