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麵邵宸延一家吃著香噴噴的兔子肉,外麵邵延軍一家聞著香味兒,饞的受不了。
就算邵延軍和苗大鳳兩個人都忍得住,但是那四個孩子受不了。
剛剛的香味兒他們都聞到了,所以吃不下飯去。
“媽,媽,這是啥味兒呀?這麼香?”
大虎和柱子饞的隻咽唾沫。
這幾個孩子饞急眼了,實在吃不下自己家的雜糧餅子。
邵延軍和苗大鳳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都生起了悶氣,尤其是苗大鳳,她覺得自己生的這四個兒子沒有收到重視,他們家生的兒子,不應該被捧到天上去嗎?憑啥邵宸延有好吃的不先給他們吃?
她簡直是越想越生氣,又加上這幾個孩子過來鬨著要好吃的。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看看你們一個個沒出息的樣兒!”
“啊啊啊啊啊啊,我們想吃肉。”幾個孩子放聲哭起來,驚天動地。
邵延軍氣的抓起桌子上的碗丟了出去。
“不許哭!”
四個孩子哭著跑出去了。
苗大鳳見孩子都跑了,就過來數落邵延軍:“你罵他們乾什麼?是你弟弟不給他們吃。”
邵延軍瞪了她一眼:“彆說了分家了,還說這乾啥?”
苗大鳳沉默不語,她哪能不知道分家了,她就是想讓邵宸延一家巴結她。
四個孩子跑到邵宸延家門口守著,眼巴巴的往裡看。
大虎早就忘了他們是怎麼欺負人家大丫二丫一家的事兒了。
“大丫,大丫今天你們吃的啥?真香!”大虎一邊說一邊直吞口水。
大丫放下碗筷隔著窗子道:“我們家愛吃啥吃啥,咱們都分家了,分家就不是一家人了,你管我們吃啥?”
大虎和鐵蛋兒頓時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他們剛剛就是這麼說大丫她們的,現在被大丫罵回來,他們頓時覺得沒臉,但是和吃的比起來這些又不算什麼。
大虎:“我說錯了,咱們是一家人,我們以後不敢說了,你們吃的什麼給我嘗嘗?”
大丫還沒等答應他們,栓子和主子兩個小一點的孩子哇哇大哭起來。
吵得整個邵家都能聽得見。
苗大鳳養的幾個孩子就這樣,一看見有好吃的就打架,他吃多了,他吃少了,分的不公平了哭起來沒有完,有時候饞東西,也能饞哭了,哭得嗷嗷的。
都說是童言無忌但是邵宸延煩死了他們這種孩子,不但不想給他們吃,反而想著趕緊把那他們弄走,一點都不想見到他們。
男孩兒養成這樣,不都養廢了嗎?
栓子和主子這麼一哭,自然就引得家裡的大人出來了。
苗大鳳心裡正生氣呢,正好借這個由頭出口氣。
“邵宸延你咋回事兒,你看看你把我家的孩子都饞哭了,你這當叔叔的,有了好東西不給侄子吃,你還等著到老了,讓他們孝順你,你想啥呢?”
她這麼一說,幾個孩子哭得更厲害了。
他們就是用這種辦法逼著邵宸延就範。
邵宸延惡心死了這種人,其實他本來想著給他們留出一碗的,但是現在也沒有了。
“大丫你帶著妹妹趕緊吃。。”
要是剛剛他沒回來的之前,邵家老大做完飯的時候,給他們的孩子拿一張餅過來,表一表當大伯的心意,今天他就把兔肉給分出去,畢竟自古就有禮尚往來的美德,但是對方不但沒有給孩子們拿一口餅過來,反而縱容他家裡這四個兒子欺負大丫她們。
就憑這一點,邵宸延就不能把肉分給他們,不但不分給他們,就是讓他們眼饞。
邵宸延在屋裡沒搭理他們,讓他們愛說啥說啥。
徐甜甜想說話,都被邵宸延製止了。
邵宸延:“彆說話趕緊吃東西。”
屋裡的人不管外麵鬨得多麼凶,他們都安安靜靜地吃著自己碗裡的肉。不多一會兒碗裡的肉全被吃光了。
邵宸延這才讓徐甜甜把門打開,反正都吃光了,愛咋咋地。
外麵的人都急死了,這就要張嘴罵人了,房門打開了。
苗大風一個箭步衝過來:“邵宸延你也太壞了!你是咋當叔的,你看看把我家大虎鐵蛋兒給饞的,世上哪有你這樣的叔?你再這樣下去,到老了以後可彆指望我們。”
邵宸延冷笑了一聲:“你家兒子不是說了嗎?分了家就不是一家人了,你家烙餅不是連一根毛都沒送到我家來嗎?咋了?你家吃東西,不給彆人分一口,我家做飯礙你啥事了?我家吃啥,你管得著嗎?”
苗大風:“……”
事兒是這麼個事兒,理兒也是這麼個理兒,但是苗大鳳可不是這麼想的。
“邵宸延!你彆忘了,我家生了四個兒子,你家就是五個丫頭片子,等她們嫁人走了,你到時候指著誰?”
這話她已經說了三遍了,每說一次都有不一樣的優越感。
邵宸延冷笑道:“你放心,我到老了不指望侄子,我有女兒,就指望女兒,我家有山吃山有水靠水,我是沒有兒子的命,也沾不上兒子的光。”
這話說得厲害了,邵宸延就直接告訴她了以後不指望侄兒。
苗大風氣的,渾身顫抖,這是她最引以為傲的事兒,對方居然不屑一顧。
“這可是你說的?你可彆反悔。”
邵宸延道:“為啥要反悔?我家孩子也都那麼大了,也都讓她們聽一聽,要是我家大丫到時候不養我,我就到她家門口要飯吃,她吃啥我就吃啥。”
這是邵宸延的計劃,他空間裡帶著係統,可以隨時掌握自己的命運,真到了不行的時候,也可以隨時結束自己的生命,雖然絕對不會走到這一步,但是邵宸延就是有這樣的決心。
他不想做的事兒,沒有人能綁架他。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苗大鳳賭氣道:“都給我回去,以後彆給我丟人現眼。”
她話音剛落,栓子和柱子又都張著大嘴哭起來。
到底是沒吃上肉,饞地受不了。
他們從小就養成了這種毛病了,吃不到就哭,分不均勻就哭。
孩子這一哭蔣蘭趕緊從屋裡出來了。
其實將蘭也生氣,剛剛的肉味兒她也聞見了,邵宸延不給孩子吃也就罷了,連她都沒給吃,這不是忤逆不孝嗎?所以借著這個事兒,她趕緊過來了。
“老二,你咋跟一些小孩子計較?小孩子說的話你也信?他們說不是一家人就不是一家人嗎?你就把肉拿出來給他們分了不就行了,他們就不哭了嘛!你這是想乾啥?”
就在這時邵延軍說話了:“老二,你小時候也這麼不懂事了?你看吧咱媽氣的!”
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圍攻邵宸延。
邵宸延心裡一陣的冷笑。
“小孩子說什麼可以不做數,他們當著你們這些大人的麵兒說出來,你們怎麼不教育教育他們,你們不管不問就是承認了唄?以後咱們兩家各過各的,你也不用擔心我老了絕戶指望你們。”
邵延軍:“……”
邵延軍這才想起來,剛剛大虎和鐵蛋兒說的那些話。
當時他心裡就是那樣想的,反正邵宸延家隻生女娃,總要依靠著他們的,所以他在心理上就沒把對方放在眼裡,真沒想到一下被邵宸延抓住短處。
孩子說那些話不要緊,他們這些當大人一聲不吭還默認了,就是不對了。
蔣蘭也覺得有點心虛,她當時也是那麼想的,就隻是被孩子們說出來了而已。
他們還沒等說話,邵宸延又道:“那些肉我們已經吃光了,沒了,你們彆惦記了。”
蔣蘭:“……”
邵延軍:“……”
他們還沒見過邵宸延這個樣子著呢,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邵延軍看了一眼自己那幾個不爭氣的兒子。
“你們愣著乾什麼,還不趕快走?”
大虎帶著鐵蛋兒栓子他們哭哭咧咧地走了。
等人走了之後,徐甜甜倒吸下了一口冷氣,渾身冒冷汗。
“當家的,你這是把人得罪乾淨了,你以後咋辦?”
邵宸延:“咋辦?涼拌!人家都欺負到家們來了,你讓我忍?親大哥也不行。”
鬨了這一頓,邵宸延覺得還是要想辦法在外麵找個房子,一家人搬出去就安穩了。
要找房子,首先要有錢才行,就地裡收的那點糧食,猴年馬月才能掙到買房子的錢?
現在政策已經開放了,可以做生意了,邵宸延決定到城裡闖一闖。
早年家挨餓的時候,老一輩兒流行攤煎餅,家家戶戶都有煎餅鍋子,邵宸延把這事兒想起來了,從廢舊的家什裡找了一口煎餅鍋子。
邵宸延把整個鍋做了一個改良,上麵是一個鐵板可以攤煎餅,隔層可以放木炭,隨時隨地地做出熱氣騰騰的煎餅,煎餅裡麵可以放上土豆絲和脆皮兒果子,甚至可以放上其他的想吃的材料。
攤煎餅放上雞蛋,卷上油條果子,香噴噴的一份兒煎餅果子做出來了。
這是在平行的那個世界裡邵宸延每天早上睜開眼睛就要吃的東西,現在他就把這個東西拿過來了。
正好把這個世界裡乾巴巴的煎餅改良了。
他做出一份煎餅果子,徐甜甜都吃驚了,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邵宸延道:“你嘗嘗,看看好吃不好吃?”
當然好吃呀,怎麼可能不好吃的?現在生活物資匱乏的年代,能吃上一口這個,那比過年還要高興了。
徐甜甜讚不絕口。
“你這是跟誰學的?”
邵宸延道:“煎餅咱家祖上就會做,在加點彆的東西進去就成了沒啥難的。”
徐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