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都是親生骨肉,一樣對待就是了。
周萍道:”你看看,我總算對得起你們老邵家的列祖列宗了,現在咱們有兒子了,看看誰敢欺負咱們?”
邵宸延也沒有破壞她的高興氣氛,其實不生兒子也沒有人敢欺負他們,全看自己的心情。
孩子是要好好養的,
願劇情中,被寵壞了,甚什麼活都不會乾,學也不好好上,乾什麼事情,都是三分鐘的熱度,到最後,他的人生也就隻是靠著姐姐們救助,最後一事無成。
所以說,喜歡孩子也是有個度,不要過於喜歡他們,更不要因為上麵是四個女孩兒,下麵來了一個男孩兒,就苛待上麵的閨女,溺愛兒子,結果可想而知。
邵宸延沒有給她說教,他知道周萍這樣的想法不是一天兩天了,甚至可以說是根深蒂固的,所以很難一下子改變她,現在剛剛生完孩子,好好坐月子要緊,女人的心情還是很重要的。
在醫院裡帶了三天,醫生就讓他們出院回家。
因為是順產,醫生說在院裡呆三天,都算是多得了,有的人家當天就可以出院。
等到他們回到家裡,四個孩子把他們圍上。
以往家裡每次都是生女娃,不光他們覺得俗套了,連孩子們都覺得沒意思,這次生了男娃回來,那就不一樣了,紅紅方方他們都圍在一旁看了又看。
周萍借機給孩子們洗腦,從小把她們培養成扶弟魔。
“以後你們就有弟弟了,以後你們乾啥事兒都要讓著弟弟,要是弟弟有事兒,你們這幫當姐姐就得護著他,誰讓你們是姐姐呢。”
她說完這話自己心裡很得意。
四個孩子本來高高興興地迎接弟弟,但是聽了這話頓時一頭霧水。
紅紅和方方知道媽媽這話啥意思,但是兩個小的根本就聽不懂。
邵宸延在一旁道:“你們該怎麼玩,不用讓著他,你們本來歲數也不大呢,用不著保護他,他是男孩兒,男孩兒就是頂天立地的。”
邵宸延這話說完,幾個孩子驚詫的大眼睛看著他。
他的話孩子們倒是聽懂了,那就是她們像是現在這樣互相玩耍就行,不用對弟弟格外的討好和保護了?
邵宸延就是這個意思,為什麼要過度地保護這個男孩子?
大家都是第一次當孩子,沒有必要這麼讓著他,能不能混得開,那就看他自己的能耐了!
孩子們走了之後周萍不可置信的看著邵宸延;“當家的你這是啥意思?這孩子可是男孩兒……”
邵宸延道:“男孩兒又咋樣?男孩兒才更應該靠自己,他長大是要保護姐姐們的,要不然要他有什麼用?他是家裡的男子漢,以後長大了有什麼事情都讓他乾,不要把他養廢了。”
周萍;“……”
周萍可壓根就沒想到,自己的男人會這樣想的?
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才生出來的兒子呀?怎麼她男人對兒子的態度會是這個樣子的?
邵宸延不管她理解也好,不理解也好,他就釋放出男女平等的信號!
要想把兒子教好了,首先就要從思想觀念開始。
絕對不可能讓這一家人一起寵愛這個兒子,而是要讓這個兒子從小就要知道,他是這個家裡的頂梁柱,是要守護這幾個姐姐的,他是有責任的!
周萍是那種受封建熏陶出來的女人,她最在意的也是丈夫的態度,丈夫都這麼說了,她也隻能聽話了。
從孩子出生起,邵宸延就給他樹立這樣的標杆,家裡的孩子一視同仁,都是平等的,誰也不要想著有什麼特權,雖然姐姐疼愛弟弟,但是也不會給弟弟有什麼特權,或者是要求姐姐疼愛弟弟,這些都不可以。
忙完了這邊邵宸延就開始盯著東瑞那邊。
東瑞那邊哪有那麼輕易認罪的,罪名太大了,東瑞死不認賬,更何況他覺得人們也沒有抓到他實質性的犯罪證據,隻是說他帶著人家小姑娘走,他的做法有些牽強說不過去。
邵宸延就知道這些證據不足以搬到他,畢竟他後麵還站著胡長順這棵樹呢。
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段時間,東瑞就得老老實實的在裡麵呆著,特彆安全。
足足在裡麵呆了一個月,東瑞才被放出來。
東瑞出來之後咬牙切齒道:“邵宸延,讓你白忙活了吧?我就跟你說嘛!這點小事根本就困不住我,你就是不信!你又沒有抓到我,我當然不會承認啊!
我看你還是帶上你的家人早一點滾蛋吧,你想跟我姑父一爭高低,我看你是白日做夢,對了!你生了兒子了吧?生兒子又有什麼用呢?你自己都是廢物,一個小屎娃娃更是白扯了。”
邵宸延冷笑地看著他,並沒有跟他爭辯,看他還能表演到幾時。
東瑞回去之後,金桂齋大擺筵席,邀請賓客,整金桂齋頓時熱鬨起來。
不要錢,免費宴請賓客,賓客自然不會少,哪家還沒有幾個親戚?
相對之下,邵宸延這邊瞬間變得冷清了不少,薑武看著有些著急。
“師父,你看看,對麵這不是明顯在擠對咱們嗎?”
邵宸延:“不急。”
薑武隻能耐心地等待,他跟著邵宸延這麼久,對他心服口服,仿佛隻要有邵宸延在什麼事情都不怕。
既然是做買賣,還是要以掙錢為主,天長日久才是王道,東瑞的事那就更不著急了。
…
胡長順見自己飯館裡人潮湧動,又有當年輝煌時的樣子了,但是想起這都是自己免費找來的,心裡頭比割肉還難受。
做生意無非就是講一個利字,沒有利潤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東瑞為了給自己洗清名聲,所以開閘放水免費請客,讓他多多的宴請賓客,最好多宴請幾天。
多宴請幾天?胡長順心裡都在滴血,他什麼時候淪落到要靠免費請客才能有人吃的地步了?
他越想越覺得難受,那可是真金白銀呀,就這麼溜走了?
“這……”
“姑父你就放心吧,這些錢早晚還會賺回來的,最重要的是我們把邵宸延擠兌死了,今天晚上我親自掌廚,我就做最拿手的三柏雞還有醬汁燒鵝。”
東瑞站在門口大聲吆喝道:“今天各位老少爺們來著了,今天我把祖傳的絕技拿出來,三杯雞和醬汁燒鵝,今天讓你們飽一飽口福。”
在場的人都應聲附和著。
東瑞是想給自己一雪前恥,他就想開閘放水把陳邵宸延氣死,慢工出細活,就算是他從邵宸延那裡偷來的,那也是他自己的,現在他把這門絕技發揚光大,他就不信邵宸延那邊還能坐得住。
行業裡的規矩就是這樣的,藝壓當行人,東瑞就想這把邵宸延壓下去,這樣一來他的名聲回來嗎?還會把自己身上那些臟東西全都洗乾淨。
畢竟所有的人都會關注勝利者,至於那些手下敗將就會有多遠滾多遠。
隻不過東瑞是拿著胡長順的錢,給他自己增光添彩。
胡長順也不傻,彆的他不懂,但是他的錢越來越少了,他現在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當初邵宸延在他的手下,那錢是一把一把的賺,現在可好,不但不賺錢而且還賠錢。
再看看邵宸延,雖然生意不像以前那樣紅火,但是畢竟人家生意照常做,顧客也沒有減少。
吃包子的天生就吃包子,吃燒鵝的還是吃燒鵝胡,群體不一樣,根本就影響不到對方。
這可就奇怪了!
胡長順焦頭爛額。
東瑞讓他忍著點,早晚能把邵宸延擠兌走,
胡長順隻能咬牙忍了。
幾天之後,胡長順的飯館撐不住了,從請客變成了收錢,然而他家的客人聽說這個消息,馬上扭頭就走了。
不請客了誰上他們這裡吃?
更何況人們都聽說了,東瑞這個人心術不正,想拐走對麵邵家的孩子。
正所謂無風不起浪,要是沒有這樣的事情,東瑞能在警察局裡呆上好幾天嗎?
這樣沒有德行的廚子做出來的東西,能好吃到哪裡去?要不是他們家免費請客,他們才不會過來吃呢。
“散了吧!快點散了吧,老胡家不請客了,咱們還是去彆家吃吧。”
胡長順:“……”
胡長順聽到這個話,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活活氣死。
他這是拿著自己的錢打自己的臉呢。
更重要的是,他都已經丟了那麼多錢出去,還沒有落到一點好。
這都怪東瑞,好好地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吃飽了撐得,還去弄人家邵宸延的小閨女。
他隱隱地覺得邵宸延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邵宸延就是一個脾氣火爆的二愣子,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怎麼現在有點不一樣了呢?
這件事兒肯定沒有這麼簡單。
胡長順胡思亂想 。
這時候東瑞還想著免費請客,在他看來這遠遠不夠。
胡長順道:“東瑞你忙活了這麼多天了,也該休息幾天了,你趕緊回去吧,店裡的事兒我自己先頂著。”
東瑞頓時覺得事情有點不對。
胡長順道:“我這是為你好,你乾了這麼多天不累嗎?”
東瑞想想也對,他的姑父,能不疼他嗎?
“那好我先回去了,要是飯館有事兒,你就讓夥計找我。”
東瑞喜顛顛地走了。
他前腳剛走,胡長順馬上讓找好的新大廚上任了。
這些事就已經準備好了,隻要東瑞一走,馬上人走茶涼。
胡長順長出一口氣,但是他也想著萬一東瑞回來肯定會找他的麻煩,所以一定要先跟自己媳婦把這件事兒說清楚了。
他媳婦是東瑞的親姑,這都是正經的親戚。
金桂齋的生意好壞,跟邵宸延這邊一點衝突都沒有。
兩家經營的品種不一樣,吃飯的人群也不一樣,即便胡長順免費一年,邵宸延這邊也沒有多少影響,不但這樣,他的顧客還越來越多了,因為他的蟹黃湯包太好吃了,更多的上層食客喜歡上了這一道美味,特意跑過來嘗一嘗。
蟹黃湯包在人們眼中已經不是低級充饑的食物,而是已經成了一道美味佳肴。
邵宸延每天定量地做出一些價錢更高,更為精美可口的湯包,然而不管他能做出多少,都被人搶購一空。
生意興隆就是最大的打臉,胡長順的臉一天一天被打腫了。
人家邵宸延生意興隆,那可不是讓胡長順乾瞪眼嗎?
要知道胡長順可是飲食協會的會長,他的聲望在飲食界還是很高的,咋就輸給邵宸延了呢?
儘管他換了大廚,但是顧客依舊很少,已經明顯出現了敗勢,這個是扭轉不了的。
免費請客也都請過了,大廚也換了,但是依舊沒有任何的作用,胡長順就想著用其他辦法對付雅邵宸延。
又是舉報他衛生不達標,又是舉報他偷稅漏稅,這些操作下來之後,邵宸延一點事兒都沒有,
胡長順簡直要氣死了。
就在這時候東瑞回來了。
東瑞回來之後,看見原本屬於自己的位置被人代替了,他瞬間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胡長順!你敢卸磨殺驢?我給你乾了那麼多事兒,你居然跟我來這一套?”
當初他們就是這麼對付邵宸延的,現在輪到他自己了,他當然一下就明白了。
“胡長順你跟我說清楚了,你為啥這麼對我?”
胡長順早就準備好了,便道:“東瑞呀,我這是飯館,一天都不能少了大廚,我看你也是太辛苦了,這樣吧,我給你發點錢,你到彆家去看看吧。”
胡長順對於沒有利益的人,一點都不會客氣的,當初他對邵宸延也是這樣的,隻不過現在要開除的人是東瑞了。
他們兩個是一種人呢。
“好啊!我走,我走,不過你可彆後悔。”
東瑞拿著胡長順給的兩百塊錢,怒氣衝衝的走了。
胡長順冷笑著撇著嘴,連看都不看東瑞一眼,對於沒有用的人,他是不會客氣的,所以他馬上到外麵跟那些顧客說,自己換了新大廚,讓眾人不要受到影響,一定要支持他。
沒過幾天警察上門,查抄他的後廚,動作迅猛始料不及。
胡長順道:“警察通知我們可是,守法的良民呀,為什麼要查我的後廚。”
驚詫道;“有人舉報你們,我們也是依法辦事,等到檢查完了再說。”
胡長順馬上就意識到有人暗中使壞,到底是誰跟他過不去,是邵宸延還是東瑞。
警察可不會跟他解釋那麼多,直接開始進行細致的搜查,果然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的聯係。
原來胡長順在一些肉菜裡用了罌粟殼。
這些罌粟殼可是禁用的東西,吃了以後會讓人上癮的,胡長順在鹵肉裡就添加了這種東西。
警察把一些沒有用過的罌粟殼放到他的麵前。
胡長順的臉色瞬間變了。
“這……這跟我沒有關係,我新換了大廚……”
他想把罪名都落到大廚身上。
大廚道:“警察同誌,這些東西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負責炒菜,至於這些鹵肉不是我做的,不信你們可以問一問那些夥計們。”
他說的都是真的,他就負責炒菜,至於鹵肉這些事兒都是胡長順自己配的料,原先的時候,他跟東瑞就是這麼乾的,隻是那時候沒有人知道這事。
胡長順趕緊給大廚使眼色,讓他不要胡說八道,但是大廚根本不就不聽他的話,這件事情要是做實了,那可是大罪名,廚師可不背這個黑鍋。
“警察同誌這件事兒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對天發誓!”胡長順眼巴巴的說道。
警察才不會相信他,東西在他這裡找出來的,他當然要給一個交代。
“走吧,跟我們走一趟吧!”
警察說完把他抓出來,帶到警局問話。
要知道前麵的大廳裡還有很多顧客都在吃飯呢,胡長順這邊就被警察帶出來了,那些顧客誰還敢吃了。
眾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一個個緊張不已。
“這是怎麼了?出啥事兒了?”
“胡老板您這是咋回事兒?這……”
顧客們一頭霧水地說道。
胡長順著還是能說啥呢?根本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警察道;“你們先彆吃了,這些菜裡有可能椒罌粟殼,吃完之後會上癮的,彆吃了,彆吃了。”
警察出來封鎖店門。
眾人趕緊把手裡的菜扔下,難怪他們這兩天就是想到這裡來吃菜呢,原來裡麵加了東西了。
這胡老板是不是窮瘋了?好好的生意不做,往裡麵下藥,這是要害人呢?
這一下犯了眾怒。
“胡老板你可真行呀!咱們跟你沒仇沒恨的,你這是乾啥要害人呢?”
眾人圍攏過來跟胡長順沒完沒了,這麼大的事情,不說清楚哪行?誰知道裡麵除了罌粟殼之外還有啥?
一旦沒有了信任,以後他說得什麼話都不相信了。
胡長順此時的臉色已經不能看了,他真沒想到回到這樣的地步,他隻是希望飯館多點客人而已,是誰出賣他的?是東瑞還是邵宸延?
生意還沒有紅火起來,他就出事了,胡長順心裡又氣又恨。
事實擺在眼前,胡長順隻能跟著警察進去交代情況。
這年月對罌粟殼這種東西管理非常嚴格,對販賣煙土處以重刑,胡長順正好趕上這檔口,罌粟殼是禁品,更何況他把這種東西拿來賣給顧客,這屬於加重犯罪。
胡長順一頭撞了進來。
胡長順這些年沒少欺淩同行,現在他落難了,餐飲界叫好聲一片,家家戶戶放鞭炮吃喜麵。
胡家的飯館這下徹底歇菜了。
胡長順本來還想著同行們為他求情,沒想到看到的居然是這樣的場麵。
哪有人為他求情啊?人家巴不得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