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真真簡直都要崩潰了, 她明明知道這個婆子裝瘋賣傻無理取鬨但是她就是沒有辦法揭穿她,無論她說什麼,許瑞韓都不信, 還有比這個更冤屈的嗎?
許瑞韓道:“行了,我不想跟你說了, 我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日子就不過了!”
他說著趕緊過去看他媽。
醫生抬著擔架過來想要把她運出去, 結果王瑾不同意,她要她兒子把她抱到救護車上去。
許瑞韓連想也沒想, 伸手將他媽抱起來,從五樓坐電梯下去, 一直送到救護車上。
王瑾臨下樓的時候, 還狠狠撇了邵真真一眼, 心說她這個親媽總歸是親媽, 怎麼著都不是一個外人可以比的。
邵真真氣血翻湧,但是總歸這件事情因她而起,她要是不跟著過去看看, 這頂謀害婆婆的帽子扣在腦袋上,她也沒有辦法做人,就在這時,許瑞韓一甩門, 正好甩到了邵真真的額頭, 邵真真蹲下身子嗚嗚地哭起來。
這時候的邵真真整個都要瘋了, 她都想衝出去, 把許瑞韓和他媽從樓梯上推下去。
這件事情,她明明是被冤枉,但是就是沒有人相信她, 明明他媽是始作俑者,但是現在成了被人陷害的善良婆婆。
自己無論怎麼跟人解釋,都沒有人相信,因為第一個不相信她的人就是許瑞韓。
救護車走了之後,邵真真在屋裡抹眼淚,她活了二十多歲還沒有這麼委屈過。
就在她氣得不能自已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誰!”
邵真真都要哭死了,這個時候誰來敲他們家的門?
此時的邵真真哭得像是一隻花貓一樣,打開房門,就見她爸爸邵宸延站在門外。
邵真真嚇得一激靈。
“爸!爸您怎麼來了?”
邵真真不想讓爸爸看見她這麼丟臉的樣子,但是已經晚了。
“爸爸……”
邵宸延啥都知道,他一句話都不說走進屋裡。
這時候屋裡很亂,剛剛陳王瑾搶救走了,邵真真還沒來得及收拾呢,桌子上的東西散落到地上,東西滾得到處都是。
“爸爸我……您是不是聽到什麼了?還是許瑞韓給您打電話了。”
邵真真慌了,她不知道許瑞韓有沒有給自己的爸爸打電話,萬一真打了電話,爸爸肯定會訓斥她的。
邵家的家教十分地嚴厲,出了事第一時間都會訓斥自己家的孩子,要是換在平常,爸爸第一時間一定會訓斥她,但是如果今天再被訓斥的話,邵真真實在有點承受不住。
再者說了,當初是她自己非要嫁給許瑞韓的,現在出了這種事,邵真真自己也覺得沒有臉麵。
邵宸延認真地看著她:“沒有!他給我打電話乾什麼?他的事跟我們家沒關係。”
邵真真:“……”
邵宸延道:“不管發生什麼事兒,我女兒,就是我女兒,我這個當爸爸的還能向著外人嗎?你在婆家過得開心就在這裡待著,不開心就回娘家,有爸爸在,你還怕什麼?”
他這一句話說完,邵真真徹底崩潰了,趴在爸爸的懷裡哭得滴淚橫流,太多的委屈,一起傾瀉出來,決堤的洪水一般。
“爸爸我真的沒有推我婆婆,是她自己跌倒的,然後誣賴到我身上!瑞韓連問都不問,就相信了他媽的話,我跟他戀愛談了三年……。”
邵真真這次真的傷心了,泣不成聲。
這件事,最重要的不是誰推的王瑾,重要的是許瑞韓胡態度!許瑞韓是她的丈夫,遇到事之後,一點都不相信自己,這讓邵真真感到從未有過的絕望。
邵宸延輕輕地拍著女兒的後背,他什麼都不說,就讓她發泄情緒,這時候隻有把心裡的委屈都發泄出來,才能慢慢地從裡麵走出來。
“不哭了!不哭了!這事兒爸爸知道了,我家真真是什麼樣的孩子,爸爸心裡麵清楚,收拾東西跟爸爸回家。”
邵真真心裡還憋著一口氣,她已經陷在這件事情裡出不來一樣,她不甘心!如果事情不說明白了有,她在公司也沒有辦法做人。
邵宸延也知道這個女兒什麼脾氣,這件事情不能水落石出,一定會憋出病來。
想到這裡邵宸延就在屋裡轉悠,攝像頭按在什麼地方他清清楚楚的,就是他找人安裝的,他能不知道嗎?
轉悠來轉悠去,他就奔著博古架上的仿真貓頭鷹去了,貓頭鷹的眼睛正好對著客廳。
“這貓頭鷹不錯。”
“爸爸,這個東西是許瑞韓的,他不讓人碰的。”
話音剛落,邵宸延的手已經摸上去,貓頭鷹剛剛被拿起來,下麵的線頭就暴露出來了,使勁一扯,貓頭鷹的眼睛就變了,本來綠油油的光芒一下子成了普通的棕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