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的臉色氣得鐵青, 一口氣上不來差點憋死,她明明知道這些人是故意諷刺她的,但是她卻沒有辦法反駁, 她一刻也沒有辦法在這裡呆下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許瑞韓拿著出院單回來了。
王瑾身上沒有什麼毛病,隻是一些高血壓之類的病, 跟摔傷一點都不挨著。
檢查結果在這裡擺著,這件事兒跟邵真真一點關係都沒有。
許瑞韓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一句話都不說。
王瑾也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壓力,她本來是要給邵真真下馬威, 讓她以後夾著尾巴做人,沒想到這次她居然提出離婚了。
許瑞韓的臉色極其的難看, 一聲不吭的收拾東西。
王瑾也沒有以前的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了, 雖然她很不喜歡這個兒媳婦, 但是兒子是這種狀態了, 她就有點後悔了。
“兒子,你乾啥這副模樣?世界上沒有女人了嗎?離婚怕啥?依著咱家這個條件,離了以後你怕找不到媳婦嗎?她不說離嗎?你就跟她離!我倒要看看她離了咱們這個家庭, 以後還能找個啥樣的?”
許瑞韓的眼睛亮了一瞬,隨即低下頭,收拾東西。
他不想離婚,在他的印象裡他們的婚姻很好, 他們過得很幸福。
“真真說要離婚, 怕是真的要……”
王瑾:“她要離婚就跟她離呀?她這是故意拿捏咱們吧?不是媽自己說嘴, 我兒子要長相有長相, 要身高有身高,要事業有事業,要房子有房子, 而且現在才二十多歲正是好時候,大把的小姑娘往上貼,她邵真真算什麼?男人跟女人不一樣,男人離了婚一點都不妨礙,女人不一樣,女人離了婚那就是不值錢了,我就不信就憑她邵真真,她敢離婚?
她不就是想用離婚的事兒壓製咱們母子兩個?怎麼你怕了她了?”
許瑞韓猶豫了一瞬,馬上道:“媽這事兒你彆管了!”
母子兩個收拾東西回到家裡。
以往家裡的衛生都是邵真真在打掃,看上去永遠都是那麼乾淨整潔,現在不一樣了,清鍋冷灶不說,東西丟得到處都是也沒人收拾,還跟當初王瑾被送走搶救時的現場一模一樣。
許瑞韓擰緊了眉頭,這些家務事他從來沒有做過,他隻知道工作壓力大,但是邵真真既要上班,還要打掃家裡的衛生,然而這些他都不知道。
母子兩個誰都不想乾。
最後還是許瑞韓迫不得已,將家裡的衛生打掃了一遍。
擦完之後,他馬上給邵真真打了一個電話:“真真你要鬨到什麼時候?媽出院了,你回家來吧,以前的事情咱們誰都不計較了好嗎?這次是媽錯了,我替她向你道歉。”
許瑞韓吧啦吧啦說了很多。
沒想到接電話的不是邵真真,而是邵宸延。
“是許瑞韓呀?你就想跟真真說這些事嗎?真真已經把該說的都跟你說了,希望你尊重她的決定。”
邵宸延說完這話,許瑞韓的聲音都變了,之前他以為邵真真就是鬨小孩子脾氣嚇唬他,不是真的想跟他離婚的,但是聽了老丈人也這麼說,許瑞韓心裡的防線開始崩塌。
“嶽父您聽我說,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媽的錯,但是也沒有鬨到離婚的地步吧?我跟真真我們兩個還是有感情的……”
邵宸延聽他說完,不由得冷笑了一聲:“你跟她什麼感情?我就問你,之前你媽當著你的麵一套,背地裡一套,當著你的麵說真真壞話,我就問你,你維護過她嗎?”
這一句話就把許瑞韓問住了,他之前確實知道。
他在錄像裡親眼看到,他媽在家裡跟真真在一起什麼樣,他回家之後,他媽什麼樣,他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但是他當時心裡還沒有在意這事,他就想著那可能是他媽愛他,所以才會那麼做。
那時候他沒往那麼嚴重的地方想。
“嶽父,我媽確實不對,但是……”
“錯了就是錯了!但是啥?你們家這是想把人逼瘋的節奏嗎?一家人還要上演無間道?自己的丈夫不相信自己,相信他媽?真真說離婚了,那就要尊重真真的決定,這是你一個做丈夫的最後一點體麵。”
邵宸延說完,許瑞韓一句都接不上來,他覺得那些事兒能容忍,那是因為那事兒沒有發生在他的身上,如果換成受委屈的是他,他能忍得住不離婚嗎?
第二天九點整,邵宸延開著車子帶著女兒來到民政局,沒想到許瑞韓已經在這裡等著了,許瑞韓什麼時候來的不清楚,但是臉色十分的難看。
這種事情邵宸延不會參與,邵真真自己下車跟許瑞韓一塊兒進了民政局。
邵真真的氣色非常好,今天穿了一個美美的連衣裙,還化了一個淡妝,蓬鬆的頭發垂在兩側,格外的好看,遠遠看去恍若青蔥歲月中一朵盛開的小花,甜美動人又帶著一種清新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