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殺氣。
小呆喵剛跑出大廳,身後怒吼聲震得房梁上的灰塵都掉下來了。
“你們是飯桶嗎?!!”
“是你們自己來晚的!”土匪喵們邊跑邊喊道,“誰來晚誰沒有飯吃!”
“混蛋玩意兒!給老子站住!”
身為土匪大王的苗金金絲毫不受影響,此時吃得正香。
“大根叔,你在乾嘛呢?”苗金金聽到聲音,看到大廳還有一個土匪。
此時正站在飯桶旁搗鼓什麼。
“我看裡……裡麵還有一……一點點飯。”結巴土匪用飯勺把沾在桶身上的飯刮下來,“不……不能浪費。”
苗金金探頭看了一眼大門口,沒人。
然後小聲喊道:“方嬸讓我留了兩碗飯,大根叔你
() 過來,咱們一起吃。()”
另一邊,被土匪們逮到的土匪喵們,不僅手裡的飯碗被搶了。
還被壓著去菜園摘菜、去廚房燒火做飯。
吃完晚飯,苗金金帶著結巴土匪出去逛。
為了節省蠟燭,土匪們都是在天黑之前就吃飯。
還不能吃到天黑,因為方嬸不給點蠟燭。
土匪窩位於山頂,在天邊晚霞的映照下,像是披上了一層蟬翼金紗。
小孩兒們端著飯碗一起坐在夕陽底下,互相夾夥伴們碗裡的菜。
看到苗金金走過來,紛紛出聲喊:大王,你吃飯了嗎??()_[(()”
“大王,方奶奶今天做的魚真好吃,明天還可以吃嗎?”
“大王,你和大根叔叔要去哪兒呀?”
小孩子的聲音嘰嘰喳喳的,清脆有力。
“吃了吃了,我也覺得魚好吃,待會兒問問方嬸明天還做魚嗎,吃飽飯了隨便逛逛。”苗金金一臉笑眯眯的,挨個回答他們的問題。
另一個小男孩又喊道:“大王我知道!明天沒有魚吃!”
“哦?為什麼?”
“我也知道!因為胡子爺爺抓的魚都吃完啦。”小女孩搶答。
“沒事,明天大王去給你們抓魚!”
“哦!大王真好!”小孩們坐在小凳子上,興奮得雙腳跺地。
這時,大廚房那兒屋頂冒起黑煙,沒多久就響起方嬸那氣急敗壞的吼聲。
“敗家玩意兒喲!你們又來霍霍廚房!!”
苗金金偏頭看過去,正好看到那幫單身喵和土匪們爭先恐後地跑出大廚房。
邊跑邊甩鍋,“我隻是個洗菜的,不關我事啊!”
“我切肉的,是阿大燒火!”
“胡說!是大牛燒的火,我都看見了!”土匪喵阿大邊跑邊反駁。
其他土匪喵像是達成了什麼共識一般,齊聲說道:“對,就是大牛燒的火!”
名叫大牛的身材瘦小的土匪聞言,瞪大了雙眼,似乎想不到他們竟然這麼無恥。
雖然確實是他生的火,但看火的人不是他啊。
“你們……”
沒等大牛出聲辯解,聽到後麵突然靠近的喊聲,大牛一個激靈趕緊加速。
他們身後,方嬸正拿著粗大擀麵杖追著他們跑。
“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給老娘停下來!”
單身喵和土匪們繞著房子跑了好幾圈,最終以方嬸體力不支放棄對他們的追殺而結束。
跑完後,單身喵們又餓了。
而沒有吃晚飯、剛剛又跑了幾圈的土匪們,肚子更加是餓得‘咕咕’叫。
單身喵們聽見聲音,抬頭看,正巧與麵無表情的疤臉土匪對視上。
單身喵們:“……”
下一秒,直接撒腿就跑。
所有貓貓一哄而散。
疤臉土匪深呼吸,心裡不斷暗示自己,不要跟這幫蠢貨計
() 較。
夕陽的餘暉漸漸褪去,等到最後一抹亮色也消失於天邊,天色徹底暗下來。
另一邊,成功從土匪手裡逃脫的中年車夫。
停都不敢停一下,硬是靠著自己的一雙腿跑回了城。
拖著顫顫巍巍地雙腿走回家,還沒等中年車夫喘幾口。
突然,十幾個持刀的官兵推門進來。
中年車夫直接嚇傻了,“官……官老爺,小的沒有犯事……”
這時,兩名少年從外麵走進來,臉上皆是一臉凝重。
沒等中年車夫開口喊冤,其中一名年長的出聲問:“今天是不是有一個與我倆麵貌幾分相似的少年坐你的馬車出城?”
“是……是。”中年車夫磕磕巴巴道。
“他人呢?”另一個少年皺眉道。
院子裡都是持刀的官兵,中年車夫猜出這兩名少年的身份肯定是他惹不起的。
想到這兒,他的臉色愈發慌張,兩條腿都站不穩了。
看出中年車夫的異常,為首的少年冷斥道:“說!”
中年車夫‘啪’地一下跪了下來,“我我……我們在城外明峰山腳遇到了土匪,那……那位少爺被土匪綁上山了。”
“土匪?!”站在後麵的那個少年一臉驚愕,看向旁邊的官兵,“明峰城有土匪?”
“以前有,不過五年前知府大人帶兵親自去剿了。”小隊長此時背後一身冷汗。
中年車夫也急忙點頭,“對……對啊,這幾年小人也經常從那條路經過,都沒有遇到土匪。”
似乎想起什麼,又補充一句道:“對了,那幫土匪的大王是一個少年,跟兩位少爺差不多年紀大。”
“你又是怎麼逃回來的?”
“有……有個土匪說是要給他們大王抓個壓寨夫人。”
兩位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