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野奏想找個機會和柯南搭話,不過附近爭相擠著逃出電車站的人也沒有給桐野奏機會,直接將他擠在人群中帶了出去。
桐野奏有機會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的時候已經是十分鐘之後了,他們這些出來的人都被警察攔了下來做筆錄,畢竟犯人很有可能就在他們之間。
因為桐野奏進入到電車站的時候爆炸已經發生了,加上桐野奏是個背景非常乾淨的準高中生,長相也非常無辜,所以警察並沒有為難桐野奏,簡單地記錄了一下他的個人信息之後就放他走了。
桐野奏最後向著車站裡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柯南跑進車站裡麵。
雖然小學生能夠在剛剛發生爆炸的恐怖襲擊現場活動很奇怪,但是因為世界上奇怪的事情太多了,桐野奏也沒太在意。
因為電車站沒有辦法用了,桐野奏便打算叫個出租車回家。
他站在馬路邊,剛要揮手叫車,一輛通身黑色的車就不偏不倚地停到了他的麵前。
桐野奏起初以為自己擋住了他的路,便退後了一步。
但是黑車完全沒有任何動作,隻是安靜地等在那裡。
桐野奏看著這輛黑車,忽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輛車好像是...來接自己的?
桐野奏看了眼手機上的打車軟件,確定自己確實沒有在上麵叫車。
那這個車是哪裡來的?
雖然黑車看起來很豪華,但是這個來路不明的車桐野奏並不太敢坐上去,倒不是怕進去之後被人迷暈拐賣,隻是本能告訴他這個車子很危險。
桐野奏思來想去,決定當做自己沒有看到這輛車。
他向旁邊走了兩步,正打算重新打個車,一個電話忽然打到了他的手機裡。
桐野奏拿出手機看過去,來電號碼是一個虛擬號碼,而且沒有標注任何備注。
詐騙電話?
桐野奏抿起唇,毫不猶豫地摁了掛斷。
他剛想把手機放回口袋,可是還沒等他鬆手,他手裡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這次的來電號碼和上次一模一樣,而且這一次的手機鈴聲聽起來甚至隱隱帶上了一點暴躁。
桐野奏沉吟一下,現在的詐騙電話都這麼執著嗎?
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他這次掛斷了,這個電話還會打來第三次。
桐野奏權衡了一下利弊,接通了電話:“你好。”
一個夾雜著怒氣的男聲從
電話那頭傳了過來,“好啊得其利,故意掛我電話是吧。”
桐野奏雖然不認識這個聲音,但是他掛斷電話的事情是真的,一時半會也就沒有出言反駁。
見桐野奏沒說話,電話那頭的人冷笑一聲,“彆磨磨蹭蹭的了,上車。”
桐野奏聞言目光落到眼前的黑車上,那人說叫他上車肯定說的就是這輛車了。
他原本就覺得這輛黑車可疑,現在加上這通電話,他確信這輛車真的非常可疑。
桐野奏的信條之一就是永遠不會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於是桐野奏當機立斷,迅速掛斷了電話,轉頭朝著車的反方向撒丫子就跑。
他又不傻!他怎麼可能上這種車!
另一邊,電話突然被掛斷,銀色長發一身黑衣的男人緊皺起眉頭。
他又搞什麼名堂?
伏特加掛斷電話後如實彙報,“大哥,下麵的人說得其利沒有坐去接他的車。”
琴酒嘖一聲,將指尖的煙扔到窗外,聲音沉的仿佛可以滴出水來,“去找他。”
琴酒這樣的聲音說明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伏特加不敢耽誤,一腳擦下油門,車子絕塵而去。
*
桐野奏跑出去很遠,他回頭看了一眼,確定那輛黑車沒有跟上來,這才鬆了口氣。
他整理了一下因為跑動亂糟糟的頭發和衣服,深呼吸幾次喘勻氣。
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錯覺,他感覺自己的身體素質比之前更好了,之前的他用這種速度跑到現在就應該到極限了,但是現在的他甚至感覺還能跑一會。
但是他最近也沒有特殊鍛煉身體啊,為什麼會這樣?
疑惑在桐野奏腦海中一閃而過,不過沒有停留多久。
桐野奏拿著零錢去路邊的自動販賣機買了瓶飲料,咬著吸管坐到路邊的小柱子上思考自己到底要怎麼回家。
要不然拜托齊木楠雄將自己瞬移回去吧,回齊木楠雄家也可以,反正他們兩家住的特彆近,他從二樓翻回去都可以。
桐野奏正想著,一輛黑色的保時捷356A一個刹車停到了他眼前。
同樣的黑車,同樣的莫名其妙停在他麵前,桐野奏下意識地挺高了警惕。
不過這輛保時捷並沒有像上一輛黑車一樣一直毫無動靜,車子停穩之後,副駕駛的車窗搖了下去,露出了坐在裡麵的男人。
男人穿著黑色的風衣,銀色的長發披散而下,就算坐在車裡也沒有摘下頭上的黑色禮帽。他的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冷硬殘酷的氣場,那是一種常年遊走在黑暗中的人才會擁有的感覺。
琴酒看向眼前棕發棕眸的少年,語氣實在算不上友好,甚至稱得上是咬牙切齒。
“非要我親自過來接你是嗎,得其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