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的善後工作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為了將那邊的電車爆炸案偽裝成和這邊的搶劫案毫無關係的樣子,他們留下了一個犯人,叫他在那邊吸引警方的注意力,不出意外,現在這個犯人應該已經被警方控製起來了。
現在他們需要將這個犯人從警方那邊帶出來。
任務過程中桐野奏就一直當甩手掌櫃,現在善後工作也不打算做。
琴酒吸了一口氣,聲音像是用牙縫裡擠出來一樣,“得其利,你不要太過分。”
桐野奏十分無辜地眨眨眼,還沒等他說話,一通電話打進了桐野奏的手機裡打斷了兩個人。
桐野奏抬起手機示意琴酒,“稍等一下,我接個電話。”
琴酒出色的眼力叫他清楚地看到了桐野奏手機上顯示的來電人:BOSS。
那位先生來的電話是不可能不接的。
被BOSS一打岔,琴酒一肚子沒有發出來的火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偏偏桐野奏的語氣非常禮貌,琴酒也沒辦法找借口發火。
琴酒暗罵一聲,憤憤地咬咬牙。
得其利是吧,我記住你了。
這邊,桐野奏走到一旁接通電話,一個老人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得其利,是我。”
“BOSS!”桐野奏眨眨眼,語氣中帶著一絲小小的興奮。
現在和他對話可是黑衣組織的BOSS誒,好牛!
黑衣組織詳解上說,這位可是富可敵國的大富翁,而且非常神秘,就算是組織中也基本沒有人知道他的真麵目。
不過你猜怎麼著,得其利就是基本沒有人的沒有人之一。
根據黑衣組織詳解裡的描述,在得其利記憶中的BOSS是個非常和藹的老人,給他的感覺就和自己的爺爺一樣,得其利非常喜歡BOSS。
雖然桐野奏對這位黑衣組織的BOSS的了解僅僅停留在黑衣組織詳解上,但是這並不妨礙他語調歡快,“有什麼事嗎BOSS?”
電話那頭的語氣跟著柔和下來,“你現在應該和琴酒在一起吧,有個任務想要拜托你。”
桐野奏回頭偷偷瞟了一眼身後點起煙的琴酒,點了點頭,“嗯,我現在和琴酒在一起,是什麼任務啊?”
隻要不是叫他去做善後任務就行。桐野奏在心裡加了一句。
“我想拜托你這段時間幫我監視一下琴酒的動向。”
監視?桐野奏露出笑容,這個任務聽起來不錯。
“您不放心嗎?”
那個聲音笑了笑,“隻是出於普通的戒備,就算是組織中的成員也不能完全信任,你知道的吧。”
桐野奏聞言倒是十分認可地點了點頭。
確實是這樣,畢竟這個組織裡超級多臥底在。
“好,我知道了。”
“時間不用太長,你覺得他沒有問題就可以報告給我了。”
“好!”桐野奏認真地答應下來。
掛斷電話,桐野奏回到琴酒身邊。
琴酒吐出一口煙,斜著看向比他低了一個頭多的桐野奏,等著他說話。
然後他看到桐野奏露出笑容,說出了一個他做噩夢都不想聽到的話。
“BOSS說這段時間我們都要一起行動哦。”
琴酒的眉頭瞬間狠狠地皺了起來。
“是不是你搞錯了,為什麼非要我和你這種家夥一起行動?”
“我也沒有辦法嘛,這是BOSS說的。”桐野奏一攤手。
琴酒沒有哪一天感覺自己的人生如此前途無光。
要他和得其利一起行動?開玩笑。
琴酒向來是個殺伐果斷的人,這次他也不例外,
他轉頭拿起手機,“我去問一下BOSS。”
“你去問BOSS也會這麼說的。”桐野奏朝著琴酒不死心的背影揚聲開口。
琴酒理都沒理桐野奏。
桐野奏無所謂地聳聳肩,轉頭看向一旁一直安安靜靜充當背景板的伏特加。
黑衣組織詳解中說伏特加是琴酒的直屬下屬,一直跟在琴酒身邊,任勞任怨。
沒有什麼特點,就是車的開的很好。
想著和伏特加拉近關係或許可以多收獲一些琴酒的情報,桐野奏朝伏特加笑笑,“待在琴酒身邊辛苦你了。”
伏特加沒有想到桐野奏會突然和他搭話,頗有些受寵若驚地擺了擺手,“沒有的事,您也辛苦了。”
伏特加作為代號成員,多多少少對組織中的成員有一些了解,從他加入組織開始他就知道得其利的存在了,但是直到他獲得代號一段時間都沒有見過得其利本人,伏特加甚至一度懷疑得其利這個人是不是不存在或者已經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