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日向翔陽落地,笑著撓撓頭。
“桐野也來試一試吧。”菅原孝支看向桐野奏。
“但是我完全沒有試過打排球。”桐野奏擺擺手。
“沒關係,我們可以從最簡單的墊球開始。”菅原孝支十分善解人意地開口。
這一開始玩就玩到了天色漸晚的時候。
桐野奏反應過來打開手機的時候已經五點半了。
六點就是他和琴酒約定的時間了。
桐野奏慌慌忙忙地和菅原孝支與日向翔陽告彆,飛快地趕去了紫花醫院,路上不忘給齊木楠雄發了消息告訴他自己還有點事要晚點回家。
等桐野奏趕到紫花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五點五十五分了,距離他們約定的六點鐘隻差了五分鐘。
桐野奏扶著膝蓋喘了兩口氣,直到自己的呼吸不再那麼急促,這才繞著醫院走到了他後麵的廢棄工廠。
此時太陽已經完全落下山去,最後一絲餘光在桐野奏的眼前消失,廢棄的工廠因此陷入一片黑暗。
工廠的門虛掩著,從外麵看不到裡麵的情形,桐野奏在四周看了兩眼,沒有看到什麼人或者特殊的地方。
琴酒人呢?
桐野奏疑惑著,拿起手機撥通了琴酒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很快就被接了起來,琴酒低沉的聲音在那邊響起,“你已經到了嗎?直接走進來就可以了。”
“從正門嗎?”桐野奏抬頭看了一眼隱隱約約帶著一絲陰森的正門。
“對。”琴酒說完,乾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桐野奏聽著電話中傳來的嘟嘟的忙音聲,下意識地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雖然有些疑惑,但桐野奏還是選擇聽琴酒的話走進工廠,他推開門,工廠裡的樣子映到他的眼中。
在工廠的中間站著三個人,他們通身漆黑,腳邊放著一個巨大的箱子,正低聲說著什麼話。
桐野奏認出其中一個人正是三天之前他和琴酒從警車上救下來的爆炸案的犯人。
老舊的門發出吱呀的聲響,一下子驚擾到了他們。
“是誰?”
一個黑衣人猛的轉頭暴喝出聲,黝黑的槍口對準了桐野奏。
桐野奏微微瞪大了眼睛,就在他要扣動扳機的時候,另一個聲音從桐野奏身後響起。
“危險!”
桐野奏被那人猛的撲到了地上,而後兩聲槍響分彆在他身前和身後響起。
一槍穿過了桐野奏原本站著的地方,而另一槍打在了黑衣人的胳膊上。
黑衣人悶哼一聲捂住胳膊,原本對著桐野奏的槍掉落到地上。
但是這一槍也完全暴露了隱藏在暗中的人的位置。
琴酒勾起笑容對著手機開口,“動手。”
他話音落下,隱藏在醫院樓頂高樓上的基安蒂手中的槍瞄準了剛剛發出槍響的位置。
發覺不對的警察猛的翻滾出去,這才叫這一槍沒有正中他的要害。
另外兩個黑衣人見形勢不對也舉起了槍。
一片混亂中,撲倒在地的桐野奏被他身前的便衣警察拉了起來。
警察推開桐野奏,拔出腰間的槍對準工廠裡剩餘的黑衣人,沉著聲音開口,“這裡很危險,快離開這裡。”
“這邊!”而在他身後,另一個警察對他招了招手,語氣十分焦急。
桐野奏轉頭看了一眼工廠內,抬腳朝著警察的方向跑了出去。
警察護著桐野奏將他帶到了遠處的警車處,將他推上了車,“你先在警車上待一會兒,不用怕,等我們解決完這邊的事情就不會有危險了。”
桐野奏點點頭,“我知道了。”
警察關上車門,轉頭麵色嚴肅地轉頭離開。
也就在警車關門的前一秒,桐野奏清晰地聽到了從工廠方向傳來的槍聲。
手機的震動從口袋裡傳來,桐野奏拿出手機,是琴酒發來的消息。
“多謝你出演誘餌,表演很成功。——Gin”
事到如今,桐野奏怎麼會不明白,這一切都是琴酒的計劃,剛剛琴酒叫他直接走進工廠是故意的,目的是用他將暗處的警察引出來。
他被琴酒算計了。
桐野奏盯著手機上的消息憤憤地咬牙,在心裡狠狠記了琴酒一筆。
而發完消息的琴酒心情非常好。
重創警方,順便還能坑一把得其利,今天完全是可以開香檳慶祝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