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柯南冷靜下去,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可能是一個陷阱,而這個上江是一個誘餌。
這個手法和他上次用於引出電車爆炸的通過的手法一模一樣。
如果將這兩起事件關聯起來,那幕後黑手的目的恐怕是用同樣的手法將他引出來。
如果剛剛他貿然上前暴露了身份,那他就危險了。
好險,差一點就中招了。
江戶川柯南心有餘悸的收回視線。
幸好他沒有在一進入動物園就衝上去找上江,現在還是先離開比較好。
江戶川柯南正打算悄無聲息的離開動物園,忽然卻聽到了警笛的聲音。
他疑惑地朝著門口的方向看去。
有人報警了,出現了什麼事情嗎?
而另一邊,為了方便觀察江戶川柯南的行蹤,桐野奏並沒有按照江戶川柯南預想的那樣走進熱帶館,而是轉頭去了室外的休閒區買了一點吃的。
桐野奏來到賣棉花糖的攤位,這裡的棉花糖可以捏成各種各樣的形狀,為了紀念小企鵝們,桐野奏打算買一個企鵝樣子的。
賣棉花糖的工作人員頭上戴著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遮蓋了大半張臉,整個人冷冷的,聽到桐野奏想要小企鵝棉花糖的要求隻是低低的應了一聲,之後再也沒有搭理過桐野奏。
這樣敷衍的態度和其他工作人員的熱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樣的反差叫桐野奏多看了他兩眼。
也就是這時,桐野奏也聽到了警笛的聲音。
他疑惑的轉頭朝著外麵看過去。
怎麼了?為什麼會有人報警?琴酒他們做什麼了嗎?
警笛的聲音沒有嚇到桐野奏,倒是將桐野奏身後棉花糖小攤的工作人員嚇了一跳。
他渾身緊繃,目光緊緊盯著動物園的門口。
在看到警車停在動物園門口的一瞬間,他猛地咬牙暴起,一把抽出桌子下麵的刀,一手撐著棉花糖車的桌麵翻身越過攤位,拽過離他最近的桐野奏,一隻胳膊鎖住桐野奏的脖子,手中的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瞪大眼睛大喊出聲,“全都不許亂動,不然我就殺了他!”
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順著混亂的尖叫聲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男人近乎癲狂的揮舞著手中的刀逼退周圍的人,“誰報警了,你們誰報警了,誰讓你們報警的?”
警察站在外圍此時也有點懵,他們接到的電話說是這裡有人需要急救所以才過來的,但是這裡怎麼還有歹徒挾持人質啊?
因為眼前的男人看起來精神並不太好,警察沒敢刺激他,隻能一邊儘力安撫著他的情緒一邊尋找機會。
雙方僵持不下,人群裡有人小聲開口,“等一下,這個男人是不是那個通緝犯?”
安室透皺了皺眉,轉頭問道,“什麼通緝犯?”
“就是那個,因為殺害了一家三口,畏罪潛逃正在通緝的那個人。”男人說著將手機裡的新聞調出來給安室透看,通緝令上印證的照片正是眼前這個男人。
一個殺過人的身強力壯的通緝犯,其危險程度可想而知。
安室透皺起眉,大腦飛速運轉著,思考著如何在不傷害桐野奏的情況下將他救出來。
江戶川柯南舉起手中的麻醉針想要瞄準男人的脖子,但是男人一直胡亂揮刀叫江戶川柯南沒有辦法瞄準,他就不敢隨便出針。
與江戶川柯南和安室透相比,齊木楠雄顯得非常冷靜。
他的聲音在桐野奏腦海中出現。
“需要我幫忙嗎?”
正在發呆的桐野奏聽到聲音看向齊木楠雄,而後給了他一個沒關係的眼神。
幫忙倒是不需要,就是也不知道該說自己的運氣好還是不好,每次這樣的事情都能被他碰見。
感歎著自己悲慘的命運,桐野奏歎了一口氣。
而這聲歎氣聲不知怎麼的就激怒了男人。
男人瞪起眼睛,抵在桐野奏的脖子上的刀壓進一分,在桐野奏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你在歎氣什麼?我允許你歎氣了嗎?你是不是在瞧不起我?你說話啊!”
“倒是沒有瞧不起你,隻不過下次可不可以不抓我做人質啊,很危險的。”
桐野奏一隻手抓住男人的胳膊,在男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反手打開男人的刀,手肘猛地頂向男人腹部,趁著男人吃痛放鬆力道的空擋,一個過肩摔將男人摔到了地上,與此同時反手抽出腰間的槍指向男人。
男人隻感覺手腕一疼,他手中的刀就飛了出去,再然後他的眼前天旋地轉,他的背狠狠撞擊到了地麵上。
這一下撞的他眼冒金星,他費勁的睜開眼睛,卻正好對上了黝黑的槍口。
男人猛的一怔,在認識到眼前對準他的東西是什麼之後,冷汗瞬間遍布了他的全身。
他慌慌忙忙的抬起手,“等…”
可他話還沒說完,眼前棕發棕眸的少年就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在他的注視之下毫不留情的扣動了扳機,“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