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亂終棄, 誰,我嗎?
桐野奏不太懂赤井秀一的意思,他試探性地開口:“什麼?”
桐野奏的神情實在是太過於疑惑, 赤井秀一頓一下, 換了一種方式詢問:“剛剛給你打電話的人是誰?”
“是波本。”桐野奏老實的回答道。
波本?赤井秀一的表情變得奇怪起來。
桐野奏繼續解釋道:“他問我今天晚上有沒有時間見麵,還問我明天的任務我要不要我跟他一起, 然後申請給他批一些經費。”
這麼說的話就和桐野奏剛剛的回答都對上了。
赤井秀一張張嘴, “那小孩呢?”
桐野奏眨眨眼, “他說有個小孩最近好像在秘密調查他,在他身上放了監聽器, 我叫他隨便把監聽器扔到哪裡。”
原來扔的是監聽器不是小孩啊。
“是我搞錯了,很抱歉。”赤井秀一鬆了口氣, 將最後一個疑問問了出來, “不過為什麼波本給你打電話你的來電顯示叫透子?”
這個問題倒是直接把桐野奏問住了, 桐野奏也不知道野媽媽們為什麼叫安室透為透子。
他撓撓臉頰, 眼神飄移出去,隨口扯了個理由, “因為波本不是叫安室透嘛, 所以就這麼叫了。”
好在赤井秀一接受了這個說法, 沒有深究。
桐野奏借機換了個話題,“說起來你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嗎?我們今天晚上就要走了。”
“收拾好了。”
其實說是收拾行李, 赤井秀一需要帶回去的也隻有桐野奏給他買的那套衣服而已, 剩下的都是桐野奏買的特產。
琴酒和伏特加已經先走一步了, 吃過晚飯的桐野奏和赤井秀一也帶著他們的東西踏上了回程的電車。
第二天一早,鳥束零太看著桐野奏給他們帶過來的土特產, 又想了想桐野奏用來搪塞他們的和Dark Reunion戰鬥的借口, 明白過來了。
每次桐野奏說出門和Dark Reunion戰鬥都是出去玩了。
不過桐野奏怎麼可以天天去玩啊?這樣的生活也太好了吧。
鳥束零太流著羨慕的淚水, 咬了一口桐野奏給他帶回來的蛋糕。
好好吃!
鳥束零太握住桐野奏的手,一臉真誠的開口:“以後要多多的去戰鬥啊,奏!”
“這次Dark Reunion的據點是衝繩啊,好厲害,看來這次也毀掉了一個巨大據點啊。”海藤瞬抱著一大袋桐野奏給他帶的特產,眼睛亮晶晶的,“謝謝你給我帶回來的戰利品的,奏。”
海藤瞬眼中的崇拜太認真了,以至於桐野奏忽然有了一種自己是出去玩之後用從外麵帶回來的食物騙小貓說我出去打獵了的壞主人一樣。
這樣的想法一旦出現,桐野奏都有些不忍心了。
鳥束零太吃著蛋糕,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湊到桐野奏身邊,“對了奏,你還記不記得我前段時間跟你說的隔壁班的齊木楠雄?”
桐野奏點點頭,“記得,怎麼了?”
鳥束零太四下看了看,確定四周沒有其他人才神神秘秘的開口:“發生了很不得的事情,他和燃堂力最近走得很近!”
“燃堂?”桐野奏想了一下,好像對這個人有些印象。
他記得這個人長相很凶個子很高,一副不良少年的樣子,而且還留著奇怪的發型。
“燃堂力怎麼了嗎?”
鳥束零太咬牙,一拳砸在了桌麵上,滿臉痛苦地開口:“他和我的守護靈長得一模一樣啊!”
“守護靈?”桐野奏一愣。
看見桐野奏愣住,鳥束零太也愣了,“什麼?你不知道我
是靈能力者嗎?”
“知道倒是知道,但是我沒有想到你能看見彆人的守護靈,我以為你隻能看到幽靈呢。”桐野奏摸摸下巴。
“那你也太小看我了吧。”鳥束零太驕傲地挺起胸膛,“無論誰的守護靈我都可以看得見的哦。”
桐野奏有些好奇的指了指自己,“那我的守護靈是什麼?”
“你的守護靈…”鳥束零太露出了一個有些為難的表情。
“怎麼了?是個很奇怪的人嗎?”
“唔…”鳥束零太摸著下巴,整個人糾結的臉都皺到了一起,“確實是有些奇怪,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鳥束零太這麼一說,桐野奏更好奇了。
“你看到什麼了啊?”
鳥束零太沉吟一下,“一塊電子屏幕...?”
桐野奏眨眨眼,“啊?”
“我真沒有騙你哦,真的是電子屏幕。”鳥束零太比劃了一下,眼見著桐野奏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生怕桐野奏不行,鳥束零太慌慌忙忙地指向班級裡的其他人,“你看,那個家夥的守護靈是一個律師,那個家夥的守護靈是一個中世紀騎士,而那個家夥的守護靈是一個吉娃娃!”
鳥束零太最後這麼一指,指的正好是海藤瞬。
海藤瞬:?
他慌慌忙忙的跑過來,“等一下等一下,你在說什麼?我的守護靈是吉娃娃?”
“對啊,就是吉娃娃。”鳥束零太一臉篤定的點頭。
海藤瞬甚至還沒來得及幻想,就被自己的守護靈是一個吉娃娃的事情打敗了。
他大受打擊,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好半天沒有緩過來。
倒是桐野奏笑得很開心,他拍了拍鳥束零太的肩膀,“沒關係,我相信你的。”
如果說守護靈是一直守護著這個人的東西的話,那在他身上看到電子屏幕確實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畢竟一直守護他的就是野媽媽們了。
“不過你剛剛說自己的守護靈和燃堂力長得一模一樣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剛見到燃堂力的時候我嚇了一跳,我以為他是我的守護靈,誰想到他是有實體的真人啊!”提到這個,鳥束零太抓狂地搖晃起桐野奏的肩膀,“怎麼辦啊,奏,快幫我想想辦法!”
桐野奏被他晃來晃去,不是很懂,“啊?這有什麼的,這不是很好嗎。”
“完全不好好吧!這叫已經習慣了大叔守護靈摳腳挖鼻屎的我怎麼麵對燃堂同學啊!”
沒有辦法,在鳥束零太的強烈央求之下,午休的時候桐野奏陪著鳥束零太去找了燃堂力。
燃堂力此時正在食堂吃飯。
鳥束零太躲在櫃子後麵偷偷打量燃堂力,“就是他,真的和那家夥一模一樣。”
“就算你說一模一樣,我也沒有辦法看到你的守護靈是什麼樣子的啊。”桐野奏也跟著鳥束零太探頭看過去。
“不過為什麼我們要躲在這裡偷偷摸摸的看啊?”擠在最下麵的海藤瞬提出了一個疑問。
“當然是因為不能靠近齊木楠雄啊!奏不是說了嗎,那是一個很恐怖的人!”鳥束零太義正嚴詞地握緊了拳頭。
鳥束零太的話音剛落,齊木楠雄就在他們的注視下端著餐盤坐到了燃堂力的對麵。
燃堂力十分熱絡的打了一個招呼,“嗨,哥們兒,你來了!你那個飯看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可不可以給我吃一口?”
“你吃吧。”
“喔,謝謝你哥們兒!”
燃堂力哢嚓哢嚓嚼著從齊木楠雄那裡拿來的豬排,而齊木楠雄的目光落到了他斜前方的一個櫃子後麵。
都不用齊木楠雄打開透視眼,海藤瞬和鳥束零太的心聲已
經在他腦海裡大喊大叫了。
什麼不愧是燃堂力,居然能這麼輕易的和齊木楠雄坐在一起吃飯,被齊木楠雄發現了我們會不會死,那個豬排飯好像真的很好吃,不知道還有沒有賣的了之類的。
既然鳥束零太和海藤瞬在,桐野奏估計也和他們一起。
不過他還是聽不見桐野奏的心聲,準確的來說是在桐野奏五歲之後他就聽不見了。
齊木楠雄並不太知道其中的原理,不過他覺得應該和桐野奏從小就能看到的那些奇怪的文字有關。
曾經在他能聽到桐野奏的心聲的時候還可以看到那些文字,但是等他的讀心能力被屏蔽後,除非使用感知同步,否則就不會再看見那些文字了。
不過他們現在是在乾什麼?
因為齊木楠雄的眼神過於明顯,燃堂力也順著齊木楠雄的目光轉頭看向了櫃子。
“那有什麼東西嗎,哥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