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野奏和五條悟再三確認, 搞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因為虎杖悠仁手機沒電,所以沒有看到他發的消息,他們又沒有給他打電話, 導致桐野奏也不知道他們沒有看到自己的消息,所以以為桐野奏真的消失不見了的幾個人去找了五條悟。
“這樣啊, 那我明白了。”五條悟摸摸下巴,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我去和他們說。”
“麻煩你了,五條老師。”
桐野奏掛斷電話, 轉頭看向琴酒,“你們今天去哪裡住?”
“去據點。”
“那我也去。”
這裡離高專有一段距離, 今天晚上跑回去太麻煩了,不如趁早休息。
組織的據點雖然都其貌不揚, 但是裡麵的設施都十分齊全。
桐野奏找了個有浴缸的房間,他感覺克蘇魯肯定會喜歡浴缸。
就像是他想的那樣,克蘇魯見到浴缸非常興奮,浴缸裝滿水就迫不及待地鑽了進去。
桐野奏跨進浴缸, 在一堆觸手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下。
溫暖的水包裹著他, 加上觸手柔軟的觸感,桐野奏的上下眼皮開始打架。
桐野奏強撐著睜開眼睛想要清醒一下, 不過可惜沒有什麼效果。
桐野奏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
桐野奏迷茫地在床上坐起身子,揉了揉腦袋。
他什麼時候睡著的啊?
見桐野奏醒了,克蘇魯的觸手湊了上來, 討好地蹭了蹭桐野奏的手腕。
桐野奏拍拍觸手, 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卻發現自己沒穿衣服。
桐野奏眨眨眼, 目光落到克蘇魯身上。
克蘇魯很無辜,他隻能負責將桐野奏人挪到床上,但是沒有辦法幫桐野奏穿衣服。
桐野奏沒太在意這裡,他套上衣服推開門走出去,琴酒已經走在外麵的大廳裡了。
琴酒聽到聲音看向桐野奏,目光掃過他沒有係好的襯衫扣子上。
“你醒了。”
“嗯。”桐野奏走過去拿走琴酒麵前放著的那個唯一的水杯喝了一口,“今天沒有彆的事了吧,我要回去了。”
“回咒術高專?”
桐野奏點點頭,“嗯,回去繼續監視虎杖悠仁。”
琴酒挑挑眉,“原來你還記得自己有那個任務呢。”
“當然,我這麼儘忠職守的人怎麼可能偷懶。”桐野奏一臉正直。
桐野奏的話琴酒一個字也不想信,他換了個問法,“你用什麼名義混進咒術高專的?”
“借讀生。”
“那裡並不是誰都能進去的吧,我聽說他們每年招生的人數非常少,他們怎麼會讓你去借讀的?”
“哼哼,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就是優等生的待遇。”桐野奏十分自豪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琴酒白了桐野奏一眼。
“喂,你那是什麼眼神,我本來就是優等生好嗎。”桐野奏不滿地嘟囔一句。
琴酒沒有和桐野奏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我今天和你一起去高專。”
琴酒的話引起了桐野奏的警惕。
“你做什麼去?”
“看一眼虎杖悠仁。”琴酒抬眼看向桐野奏,“有什麼問題嗎?”
桐野奏搖搖頭,“那倒沒有,不過你可能進不去高專。”
“為什麼。”
桐野奏沒辦法告訴琴酒因為高專外麵有結界,隨口編了個借口,“學校規定很嚴格的,不允許外人私自進出。”
“那我在外麵看一眼就好。”琴酒開口。
拗不過琴酒,桐野奏隻得答應下來。
高專門口,四人組在這裡焦急地等待著。
“五條老師說鬼很快就會放奏回來,是真的嗎?”虎杖悠仁將信將疑地開口。
“那個隻是他的惡趣味而已吧,怎麼會有真的鬼。”釘崎野釘崎野薔薇擺擺手。
“不過既然五條老師說奏很快就會回來,證明奏沒事。”吉野順平說道。
就在這時,伏黑惠伸手伸手指向前方,“你們看那邊。”
眾人朝著伏黑惠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兩個人影出現在那裡。
等人影走近一點,他們便看清了桐野奏的臉。
虎杖悠仁瞬間鬆了一口氣。
太好了,看起來桐野奏沒事。
但這一口氣剛鬆到一半,虎杖悠仁卻猛的發現不對。
等一下桐野奏明明是自己失蹤的,怎麼會回來兩個人?
他僵硬地將目光轉移到桐野奏身邊的另一個人身上。
那人戴著黑色禮帽,遮擋了大部分的麵容,他的全身都是黑色的,身後銀色的長發披散下來,並且個子很高,比旁邊的桐野奏高出了一個頭。
他和桐野奏走在一起,怎麼看怎麼詭異。
五條悟的話再次出現在他腦海中,虎杖悠仁瞬間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
他顫顫巍巍的伸手指向琴酒,“等一下,那個就是鬼吧?!”
虎杖悠仁的話叫原本就警惕著的所有人的神經緊繃了起來。
他們越看一身黑的琴酒越覺得可疑,最後他們達成了一個共識。
那個就是鬼吧!
等桐野奏走到他們眼前的時候,發現他們全部麵色嚴肅,咒力和術式都蓄勢待發,做好了隨時攻擊的準備。
桐野奏:?等一下。
虎杖悠仁一把將桐野奏拉到自己這邊,凶狠的目光死死盯著琴酒,“奏,不要怕,我們會保護你的。”
“就是,區區惡鬼,我們不會怕的!”吉野順平擋在桐野奏身前,澱月死死護住桐野奏。
“就是你把奏抓走的啊。”釘崎野釘崎野薔薇攥緊手中的釘子。
玉犬在伏黑惠的腳邊出現,朝著琴酒低吼出聲。
琴酒:?
鬼,誰,他嗎?
桐野奏眼見著他們一副要打起來的架勢,連忙走出來打圓場。
“不是的,你們誤會的,他不是鬼,是我的...保鏢。”
保鏢兩個字一出口,琴酒危險的目光落到桐野奏身上。
“保鏢?”虎杖悠仁疑惑地開口。
“對。”
釘崎野釘崎野薔薇不信,她上上下下打量了琴酒兩眼,“這家夥比起保鏢更像是殺手吧,他真的不會背後捅你一刀子嗎奏。”
桐野奏:你猜怎麼著,還真有可能。
桐野奏輕咳一聲,“沒有這回事,他已經負責保護我的安全很久了。”
話音落下,桐野奏就聽到了頭頂傳來的琴酒的咋舌聲。
桐野奏沒理琴酒,認真地給琴酒的保鏢人設添磚加瓦,“雖然他長得很凶,但是他人很好的,我平常都叫他大黑。”
大黑?
琴酒盯著桐野奏的後腦勺,目光幽深。
你還真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