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了。
他鑽回地下,無論桐野奏怎麼說都不出來了。
桐野奏原本隻是想PUA克蘇魯一下,但是沒想到克蘇魯這麼傷心,他哄了好幾天才哄好。
沒有辦法,桐野奏隻能繼續找咒靈。
既然威士忌們的身邊的咒靈數量不夠,桐野奏就打算去更壞的琴酒身邊看看,畢竟咒靈這東西那裡詛咒多哪裡更容易滋生。
此時坐在車裡的桐野奏口中更壞的琴酒打了一個噴嚏。
他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琴酒不好的預感比他想象中應驗的還要快。
這天他像是往常一樣和伏特加會合,但是誰想到他一打開車門就看到了坐在後麵的桐野奏。
桐野奏好心情地抬手朝著琴酒打了一個招呼,“哈嘍。”
琴酒啪的一下把車門關上了。
他在做噩夢?
桐野奏搖下車窗看向琴酒,“你看到我這麼開心嗎?”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開心?”琴酒站在外麵冷眼看桐野奏,“你又來做什麼?”
“我來協助你。”桐野奏一本正經。
琴酒皺皺眉,“我不需要。”
“但是boss同意了。”桐野奏一臉無辜。
琴酒被桐野奏的話一噎。
“你又和boss說什麼了?”
“說最近你調查的詛咒師的事情,我對他們有了解,我來協助你的話進展會更快一點。”桐野奏對琴酒咧開一個笑容,“你也對這個很感興趣吧。”
說到詛咒師的事情,琴酒認真起來。
桐野奏往另一邊挪了挪給琴酒騰了個位置,琴酒坐進來,帶進來一股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那種味道很奇妙,像是冷空氣的味道混合著暴風雨後空氣中彌漫的腐朽的木頭和土地的味道,冷硬孤僻的味道,很符合琴酒。
桐野奏抽抽鼻子,“你噴香水了?”
“怎麼可能?”琴酒對桐野奏的話嗤之以鼻。
“也是,上次宮野誌保的事怎麼樣
了?”
琴酒的臉臭了下去,“沒找到。”
根據後來警方發出來的消息,那個小屋屬於一對老夫妻,老夫妻跟著自己的孩子去了彆的縣,那個老房子便許久沒有住人。
老夫妻完全對這件事情不知情,他們一直認為那間房子空著。
而被大火燒死的那兩具屍體到現在也沒有一個人去認領。
“沒找到活人?那就是她真的已經死了唄。”桐野奏接一句。
“不可能。”琴酒斬釘截鐵地否決了桐野奏的話。
越是這樣毫無線索,琴酒越不相信宮野誌保就在那場大火中死掉了。
雖然桐野奏不知道琴酒為什麼對於這件事那麼執著,不過現在琴酒還沒有找到宮野誌保的線索就是個好消息。
桐野奏想著,換了個話題,“那個組織呢?”
“已經處理乾淨了。”琴酒輕描淡寫地宣布了他們的結局,一句多餘的描述都沒有。
“一個都沒留?”
“那個叫做日創的家夥倒是還活著,在審訊室,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過去看看。”
“有機會我去看看。”桐野奏點點頭,“你們在他身上發現什麼了嗎?”
“沒有什麼特彆的,他並不是等級特彆高的詛咒師,咒術也不過隻是能夠用咒力幻化成一根麻繩攻擊彆人而已。”琴酒嗤笑一聲,嘲笑著他們的不自量力。
琴酒說著,轉頭看向桐野奏,“你既然對詛咒師他們有了解,應該也知道盤星教吧。”
“你最近在調查他們嗎?”
琴酒的眼神暗下去,“與其說是我在調查他們,不如說是他們在調查我們,最近他們做了很多試探我們的小動作。”
這倒確實是夏油傑能乾出來的事情。
而且正如桐野奏所料,兩個世界線的融合還在繼續,咒術世界觀下麵的事情正在潛移默化地進入到了這個世界觀下,比如琴酒已經可以自然地說出咒力和咒術這樣的詞語。
不過現在的盤星教還沒有正式進入到這一麵的黑暗世界中,估計等夏油傑和那些特級咒靈親自過來的時候,琴酒就沒有精力再去管宮野誌保了。
但這些都是後話,現在桐野奏更關心的是怎麼叫今天的克蘇魯吃飽。
“我們今天乾什麼去?”
琴酒皺皺眉,“你還要和我一起?”
“當然啊,不然我跟你來乾什麼。”桐野奏嗯一聲,“說不定你路上就遇見詛咒師了呢。”
說到這個,桐野奏忽的想起來,“對了,你們上次怎麼對付的日創?”
“很簡單,他的咒術是通過手勢操縱的,隻要叫他沒有辦法用手就可以了。”琴酒的目光落到桐野奏的手上,“你要是想聽我可以再和你說的詳細一點。”
琴酒的眼神看的桐野奏汗毛倒豎,他忙不迭地收回手把手背到身後縮好,堅決地搖搖頭,“不了,謝謝你。”
“不客氣。”琴酒心情不錯地收回視線。
車子平穩地駛到目的地,琴酒將車裡的□□扔給桐野奏。
他知道桐野奏自己身上從來不帶武器。
桐野奏接住槍,有些不明所以,“做什麼?”
“你不是來協助我的嗎,總不能在一旁乾看著吧。”琴酒挑挑眉。
“誒,你不會還要讓我乾活吧。”桐野奏皺皺鼻子,“雇傭童工犯法的。”
琴酒沒理會桐野奏,拿好自己的槍,指向麵前的房子。
“任務目標在地下室,屋子裡的人一個不留就行。”
桐野奏剛想說不做,誰想到一轉頭正好看到了籠罩著房子的咒力,看咒力的濃鬱程度,這裡麵應該有個大家夥。
桐野奏張張嘴,將到嘴邊的話咽
了下去,“ok。”
琴酒和桐野奏潛入房子裡,伏特加在外麵放風。
房子的大門沒鎖,兩個人暢通無阻地走了進去。
也就是這時候,桐野奏忽然開口,“我去趟樓上,你先過去。”
桐野奏說完轉頭就上了樓,把琴酒一個人扔在了原地。
琴酒:?
桐野奏順著咒力的痕跡走上樓,停在一間房間前。
房間上掛著一個裝飾漂亮的門牌,看起來像是一個女孩子的臥室,不過濃鬱而危險的咒力正從裡麵不斷溢出來。
桐野奏擰開門把手,朝內推開門。
門打開的瞬間,黑色的粘膩的液體從裡麵流了出來。
桐野奏向房間裡看過去,房間裡到處都掛著那些粘稠的黑色液體,一個長相怪異的咒靈坐在中間的公主床上,它的身子好像是很多人拚接而成一樣,長著無數隻眼睛的姑且稱作臉的部位看向桐野奏。
在看到桐野奏的瞬間,咒靈咧開了笑容,模糊不清的語調從它口中傳來。
“一起...玩...”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強大的一級咒靈,而且是由怨念形成的咒靈。
桐野奏有些嫌棄地退後一步,躲開地上馬上就要蔓延到他鞋邊的液體。
“要不這隻我們就不吃了吧,我怕你拉肚子。”
克蘇魯沒有拉肚子的概念,他從桐野奏身後探出頭,目光灼灼地落到眼前的咒靈身上。
看起來很感興趣的樣子。
畢竟找到一隻一級咒靈不容易,桐野奏妥協了,“那你吃吧。”
得到允許,克蘇魯的觸手自桐野奏身後衝進了房間。
琴酒解決掉地下室中的人,見桐野奏還沒下來便走上了樓。
他在二樓的房間裡看到了桐野奏。
桐野奏站在粉色的公主床前,窗戶大開著,風從外麵吹進來,吹起了紗製的窗簾,窗簾拂過桐野奏的身形,將他隱藏在朦朧的黑夜裡。
他眼前的公主床前空蕩蕩的放著一個小小的人偶,而此時人偶被匕首貫穿,釘在了床上。
琴酒認識那個匕首,桐野奏在東京的時候曾經拿出來過。
聽到琴酒的腳步聲,桐野奏微微偏過頭看向他。
他的臉上少見的沒有表情,冷漠到近乎冷酷,那雙向來柔軟的雙眸此時浸沒了黑暗,危險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漂亮的像是人偶,卻又像是最鋒利的匕首般危險。
琴酒心中一動,一股奇妙的戰栗感從他心底升起來。
不可否認,這樣的桐野奏比以往任何時刻都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