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聞言挑了挑眉, 他轉頭看向桐野奏,帶著戲謔意味開口,“你還真受歡迎。”
“這叫受下屬愛戴好嗎。”桐野奏反駁一句,“正好波本你來了, 我有事要拜托你。”
“我們去那邊說好了。”安室透說著上前兩步, 隱隱擋在琴酒和桐野奏中間, 隔絕了琴酒的視線。
因為這個動作, 琴酒看著安室透的眼神冷了下去。
安室透絲毫沒在意, 轉頭回了琴酒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說罷,安室透就帶著桐野奏離開了原地。
安室透心情不錯,隻不過留在原地的琴酒的心情就沒有那麼好了。
他的目光落到安室透身上。
波本是吧。
聽到剛剛桐野奏的話,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自動避讓,給桐野奏和安室透留下了一個隻有兩個人談話的空間。
桐野奏直截了當的開口說道:“我想請你幫我調查一個教派。”
“教派?”
“是盤星教下麵的一個小教派, 人數大概有一百人左右,主要的活動地點在東京,信奉他們的主,並且依照著教派內的信條活動著。因為他們的規模很小, 教派中的成員也都是普通人, 所以情報網也沒有太多關於他們的情報, 目前已知的隻有這些。”
光看桐野奏的描述來說, 這個教派像是一個□□教派。
不過在暗地裡活動的小型□□教派不在少數, 為什麼要調查這個教派?
安室透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桐野奏擺擺手,“這不是組織的任務,隻是我個人的委托而已。我想問問你能不能幫我調查一下這個教派, 不過從外部很難找到這個教派的消息, 可能要麻煩你潛入一下這個教派。”
“這倒是沒問題的。”安室透應下來。
反正他近段時間也要去往東京, 順便調查一下這個教派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但是如果說這不是組織的任務,而是桐野奏私人的事情的話,那安室透就更好奇了。
桐野奏是什麼時候和□□教派扯上關係的?
委托安室透幫忙調查這件事倒不是桐野奏的一時興起,他思考了很長時間。
他自己肯定是沒有辦法去調查這個教派的,隻要他一走進東京就會被那個教派的眼睛盯住。
他嘗試過去詢問像今天被處理掉的這個男人一樣的情報販子,不過他們那裡也沒有有用的消息。
而組織的情報網並不能頻繁的動用,如果他再次要求情報網去詳細探究這個教派會引起boss的懷疑的。
思來想去,能夠幫忙調查這個教派的好像就隻有威士忌們了。
諸伏景光沒有安室透靈活,而赤井秀一冷冷的,看起來不像是會迷信□□的人,因此隻有安室透是最佳人選。
“不用擔心,你答應的話我會給你報酬的,不答應也沒有關係。”
“有報酬的話就更沒有問題了,我會幫忙的。”安室透笑著答應下來。
桐野奏聞言鬆了一口氣,“太好了,幫大忙了。”
桐野奏將自己了解的關於教派的所有事情都發給了安室透。
幾天之後,安室透出現在了教派傳教的地方。
這個教派傳教的方式很特殊,他不會在街道上拉著你給你傳授他們的教義,他們會在一個小公園的正中間放上一個特殊圖案的畫板,如果有人駐足停下觀看畫板上的圖案,表現出感興趣的樣子,他們就會認為這個人和他們的主有所聯係,並且願意將他帶入到自己的教派中。
安室透按照情報中的位置來到小公園,果不其然看到了公園中間的畫板。
畫板上的圖案十分抽象,看
起來像是有著很多觸手的某種東西。
安室透打量了好一會兒畫板也沒看出什麼東西,就在這時,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婦人走到了他身邊。
“這是我們的主。”
安室透轉頭看向老婦人,“他是某位神明嗎?”
老婦人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也可以這麼說,不過他和那些神明不太一樣,他是偉大的主。”
眼見著安室透的臉上出現疑惑的神情,老婦人笑了笑,“其他教派信奉的神明全部都是虛無縹緲的存在,那些所謂的神跡降臨也不過是人為的小把戲罷了,但是我們的主不一樣,他派了神之子降臨人間。”
“神之子?”安室透重複了一遍這個奇怪的名詞。
“是的,神之子。上次他降臨了人間,很多教徒都看到了他。”老婦人微微仰起頭,好像在回憶什麼,“我上次就是在類似於這裡的公園裡見到了神之子,神之子是那樣美麗,比我見過的所有人加起來都要漂亮,那不是屬於這個人間的美貌,所以我堅信他一定是主在人間的化身。不過很可惜,我沒能得到神之子的注視。”
老婦人的表現就是一個忠誠的教徒應該有的樣子,安室透沉吟一下,開口問道:“您可以和我詳細的說一說關於神之子的事情嗎?”
老婦人笑笑,“當然可以,我們教派隨時歡迎新的教徒加入。”
之後老婦人帶著安室透去到了一個像是集會地的地方。
在那裡還有著其他幾名教徒,他們拉著安室透,完整的介紹了一遍他們的教派。
他們所介紹的東西都是一些表麵上的東西,但是對於內部的真實情況隻字未提。
確實就像是桐野奏說的一樣,這個教派能獲取的情報非常少,想要知道更深入的情報就需要加入到教派之中。
安室透裝出一副對這個教派的理念十分認可和被吸引的樣子,順理成章的獲得了進入教派的資格。
在逐漸獲得教派的信任之後,安室透獲得了了解教派內幕的機會。
安室透在這裡找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他們教派的教主和盤星教的教主是同一個人。
安室透甚至在一次集會上看到了那個人。
他身穿袈裟,半長的頭發在腦後紮成了半丸子頭,眉眼細長,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僅僅隻是這一次接觸,安室透憑借著自己作為警察的直覺就可以判斷出,這家夥是個很危險的家夥,很有可能是反社會人格。
而且很奇怪的是,按道理來說作為盤星教那麼大一個教派的教主,他沒有必要來管這個不到一百人的小教派的事情,但是恰恰相反,如教徒們所說,教主十分積極的參與他們的活動,引領他們,給他們傳遞神之語。
而教派唯一的活動就是尋找神之子的蹤跡。
他們的教徒在東京各處漫步尋找神之子,隻要找到了神之子就要寸步不離的注視著他,直到神之子看向他。
在他們的信條中,神之子的眼睛就是主的眼睛,神之子的話語就是主的話語,得到神之子的注視等同於被主認可,但是他們不能隨意傾聽神之語,也不能和神之子說話,這樣會惹怒主,將他們帶入萬劫不複的地步。
這樣的活動叫安室透不由得聯想起了監視。
他深刻懷疑這個教派存在的目的並不是為了什麼侍奉神明,而是為了監視那個神之子。
他們不能和神之子說話,也就是說神之子不能從他們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他們就像是全自動的巡查監視攝像頭一樣,遊走在東京裡。
最關鍵的是那個最重要的神之子很有可能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並且對他們的事情並不知情。
這樣的認知叫安室透皺了皺眉。
而另一邊,桐野奏發現最近兩個世界線融合的速度正在不斷加快。
具體表現在他身邊的就是咒靈的數量開始急劇增加。
這樣的爆發式增長是之前沒有有過的。
桐野奏推斷可能是因為兩個世界的融合度超過了某個閾值,由此來到了最後的階段。
咒靈數量的爆發帶來了危險,最近新聞上全部都是離奇的案件,也因為如此,他身邊開始出現了咒術師的蹤跡。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組織內部好像並沒有出現詛咒師的消息。
而超過閾值的改變很快就被齊木楠雄注意到了。
第六感告訴齊木楠雄世界被改變了,隨之而來的是齊木楠雄可以看得見咒靈了。
那種東西好像一夜之間就出現在了世界當中,而所有人都沒有發現不對,就好像那東西原本就存在一樣。
齊木楠雄嘗試著回溯時間線尋找哪裡出現了問題,但是無論他怎麼樣回溯,咒靈依舊存在,他找不到咒靈不存在的時間點。
這樣的變化讓齊木楠雄十分疑惑。
想要改變世界並不簡單,齊木楠雄知道的能做到這種事除了自己可能就隻有桐野奏了。
於是某天放學之後,桐野奏一打開房門就看到齊木楠雄坐在自己客廳的沙發上。
齊木楠雄抬頭看向桐野奏,表情是少有的嚴肅,“我有事情想和你談一談,奏。”
“好。”桐野奏做到齊木楠雄對麵,麵對一臉嚴肅的齊木楠雄也不禁嚴肅起來。
齊木楠雄直接開口問道:“最近世界被改變了,你知道這件事情嗎?”
桐野奏眨眨眼。
他就知道,世界的變化是沒辦法騙過齊木楠雄的。
桐野奏點點頭,“我知道。”
齊木楠雄見狀歎了口氣,“這件事果然和你有關啊。”
“也不能這麼說,其實我也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的這件事情。”桐野奏略微思考一下,“實際上應該是有兩個不同的世界在我們這裡融合了。”
“那這些家夥就是那個世界的東西了?”齊木楠雄抬起手,一個被看不見的能量罩包裹著的咒靈飄浮在空中。
桐野奏點點頭,“是的,這些東西被稱作咒靈,普通人看不見他們,也隻有擁有咒力的人才可以祓除他們。”
“原來如此。”
怪不得他怎麼樣都沒有辦法將這些東西消滅乾淨。
“那我可以獲得那種叫做咒力的力量嗎?”齊木楠雄開口問道。
“應該可以吧。”桐野奏想想,“畢竟你可是齊神。”
“齊神?”齊木楠雄疑惑著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