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是誰的電話,女朋友?”
“中原大人有女朋友嗎?”
“沒有吧,沒見過。”
中原中也的腳步聲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八卦,他們默不作聲地繼續手上的動作,但是心裡的八卦之火已經燃燒起來了。
第二天,關於中原中也是不是交女朋友了的消息在中原中也的小隊裡蔓延。
因為關於中原中也的八卦實在是太少見了,因為這個八卦以一種異常迅速的速度傳播開來,甚至傳到了尾崎紅葉耳中。
尾崎紅葉聽到之後震驚了一小下,然後有了一種詭異的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
以至於中原中也發現這幾次尾崎紅葉看向他的眼神相當慈愛。
中原中也因此相當疑惑。
當然,他還並不知道自己的八卦已經滿天飛了。
衝繩距離橫濱的距離有點遠,但是如果拖下去的話就要等到研學修行結束之後了,桐野奏並不想將這件事拖那麼久。
於是當天晚上桐野奏找到了齊木楠雄。
軟磨硬泡之下齊木楠雄答應明天送桐野奏去橫濱,並且幫他給第二天的研學修行的行程打掩護。
桐野奏歡呼一聲,“楠雄!我的神!”
齊木楠雄:我當你是誇我了。
桐野奏給中原中也發了個消息說他第二天過去,中原中也給他回了ok的emoji表情。
第二天一大早,桐野奏和齊木楠雄的身影出現在了橫濱一個沒有人的小巷裡。
“那我要回去的時候打電話給你。”
“好。”
“拜拜楠雄。”桐野奏笑著目送齊木楠雄離開——準確的說是目送齊木楠雄瞬移走
,然後聯係上了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遠遠看到桐野奏,朝他招了招手,“這裡,奏。”
“中也。”桐野奏走過去,順便將手裡的袋子遞給他,“這是送給你的。”
“謝謝你,這是什麼?”中原中也接過袋子。
“是衝繩的特產。”
“衝繩嗎?”中原中也想了一下,衝繩距離這裡不是超級遠的。
“你從衝繩過來嗎?”
“嗯,因為研學修行去了衝繩。”桐野奏應道,倒是沒說其實一會還要會衝繩。
桐野奏換了個話題,“我直接去你們那邊沒問題嗎?”
“沒問題,關押費奧多爾的地方是在地下室,馬上會由五大乾部之一的A看管。”中原中也回答道。
既然中原中也都這麼說了,桐野奏也就沒多說什麼。
他們一路來到關押著費奧多爾的地下室,A早早地等在這裡了。
“中原大人親自過來可不多見。”A笑著開口,目光落到中原中也身後的桐野奏身上,“這位是?”
“我的朋友,我要見費奧多爾一麵。”中原中也回答道。
“得到中原大人您的消息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您也對費奧多爾感興趣呢,隻是見一麵的話就太好了。”A假笑著在胸前合掌,他可不想叫中原中也破壞了他的計劃。
中原中也皺皺眉,他向來不是很喜歡這個曾經大鬨了港口黑手黨的賭場之後又靠著錢買到港口黑手黨乾部位置的家夥。
這家夥毫無忠誠可言,成為港口黑手黨的乾部也不過是想把港口黑手黨當做保鏢而已。
如果不是森鷗外已經下了命令將費奧多爾交給A來處理,他肯定會插手這件事的。
中原中也沒回話,A也毫不在意,他朝著中原中也行了一個禮,“這邊請。”
費奧多爾被綁在一個地下室的椅子裡,他的手腳都被禁錮住,頭也被蒙上,全身上下沒有一點露出來的地方。
“我可以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A開口。
“足夠了。”桐野奏點點頭。
桐野奏走進地下室,中原中也和A留在了外麵。
但是A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就這樣直直站在地下室之外。
接到中原中也的目光,A依舊帶著笑容開口:“並不是我不信任您中原大人,不過既然首領將他交給我,我就必須全權負責他的所有事情,請您諒解。”
這種裝腔作勢的語調再次叫中原中也皺起眉。
A則笑起來。
他並不缺少情報來源,相反,他的線人遍布在各個地方的各個領域,他手中的情報非常全麵。
雖然中原中也隻說桐野奏是他的朋友,不過他清楚桐野奏前段時間曾經代表黑衣組織和森鷗外見過麵。
既然這樣,桐野奏來見費奧多爾的原因就很難說了。
黑衣組織也對費奧多爾有興趣?中原中也帶桐野奏過來是經過首領的授意還是他私下的行為?
A感興趣地眯起眼睛。
說不定這次能釣到兩條大魚呢。
這邊,桐野奏伸手扯掉蒙在費奧多爾頭上的布,露出了他的臉。
費奧多爾酒紅色的眼眸重新適應了光亮,落到眼前的人身上。
他勾起笑容,“看來我的排麵很大,不僅有兩位乾部大人,還有一位,偉大的神之子。”
神之子這三個字落到桐野奏耳中,叫他挑了挑眉。
果然,這件事和他拖不了乾係。
“第一次見麵還是不要用那個稱呼叫我吧。”桐野奏裝模作樣地歎口氣。
費奧多爾笑著看向桐野奏,酒紅色的眼眸彎起來,裡麵的光芒閃動著,叫人無端的聯想起在
燈光的照耀下晃動著的紅酒。
“那麼,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呢?”
“當然是想詢問你的目的是什麼,不過就算是我直接問你也肯定不會說的吧。”
“是的。”費奧多爾臉上笑容沒變。
“那我們玩個遊戲好了,如果你輸了,就請回答我一個問題,如果你贏了,我就答應你一件事情。”桐野奏開口。
“什麼事情都可以嗎?”費奧多爾反問道。
“當然。”
費奧多爾低低笑起來,“您就不怕輸掉之後的代價您承受不起嗎?”
“不用擔心,我不會輸的。”桐野奏笑起來。
“遊戲的規則很簡單,這是一副完整的撲克牌,我們依次抽三張牌,誰三張牌牌麵之和最大誰就贏了,其中大小王記零分。當然,因為你的行動不便,所以由我代由你洗牌,不過你可以隨時指定我的動作。”桐野奏說著,將撲克牌在費奧多爾眼前完整地過了一遍,一次確定桐野奏沒有在牌麵上動手腳。
不過這個遊戲規則簡單到想要在上麵動手腳都是費力的事情,費奧多爾欣然答應下來。
“那我開始洗牌了。”桐野奏在費奧多爾麵前開始洗牌,直到費奧多爾喊停。
“麻煩您分彆以第二十張牌,第三十二張牌,第八章牌為界上下調換,然後重新洗牌。”費奧多爾開口。
桐野奏依次照做,最後在第十次洗牌之後停了下來。
“這樣就可以了嗎?”桐野奏開口問道。
“是的。”費奧多爾從善如流地答道。
桐野奏將牌在費奧多爾麵前排開,“請。”
“我選擇第一張第二張和第三張。”費奧多爾開口。
“那我就要這三張。”桐野奏說著,從其中隨便摸出了三張牌。
早在桐野奏給他看牌的時候費奧多爾就已經將所有牌的細微差彆記了下來,他一眼就看出桐野奏的那三張牌是兩個K和一個十。
這是很有競爭力的牌麵,不過想要贏這張牌也很簡單,比如說他手裡拿到的兩個K和一個Q。
費奧多爾勾起勢在必得的笑容,“神之子,您輸了。”
“是嗎。”桐野奏將手中的牌翻過來,就像是費奧多爾猜想的一樣,這三張是兩個K和一個十。
然後桐野奏翻開了費奧多爾眼前的牌。
在費奧多爾誌在必得的注視之下,牌麵卻完全出乎費奧多爾所料。
那三張牌是兩個K和一個九,而並不是費奧多爾想的兩個K和一個Q。
也就是說,費奧多爾比桐野奏少了一點,他輸掉了這個遊戲。
費奧多爾微微瞪大了眼睛,桐野奏笑起來。
“很抱歉,看來是您輸了呢。”
費奧多爾皺起眉,他的目光看向那三張牌,又落到桐野奏身上。
這次他臉上的笑容完全斂了下去,紅色的眼眸因此顯得陰鬱。
他可以確定他現在並沒有處在什麼奇怪的異能力空間之中,自己的神誌也非常清醒,他沒有受到任何外力影響,那出現這樣的結果隻有一個可能,他自己放水了。
費奧多爾的聲音沉下去,問了一個和太宰治第一次見到桐野奏的時候一模一樣的話。
“是你嗎?”
桐野奏從容地收拾著散落的牌,“我以為你知道我的異能力呢。”
“...世界偏愛。”這四個字在費奧多爾舌尖走了一圈。
他當然知道桐野奏的異能力是什麼,但是他算漏了一點。
他並不是沒有受到影響,而是在他看到桐野奏的那一秒開始就受到了影響,並且之後的所有行為都在朝著有利於桐野奏的方向進行。
這些影響甚
至壓過了他的理智,導致他沒有絲毫察覺。
費奧多爾垂下頭,而後笑了起來,他笑的酣暢淋漓,直到牽動了虛弱的身體而後劇烈咳嗦起來。
“你要不要喝點水?”桐野奏關切的問道。
“這個地下室可沒有那種東西。 ”費奧多爾勾勾唇角,“願賭服輸,你的問題是什麼?”
“你的目的是什麼?”桐野奏直接了當的開口,“你為什麼來到日本,又為什麼和夏油傑聯手。”
費奧多爾聞言看向桐野奏,表情舒展,說出來的話語卻十分冰冷,“我是為了將惡人從罪孽中釋放出來而來的,罪孽是思考,罪孽是呼吸,我會給予這個地方的罪孽以死亡的救贖——我要創造一個沒有罪孽的,沒有異能力者的世界。”
桐野奏挑了挑眉。
類似的話夏油傑也曾經說過,不過和費奧多爾完全相反,夏油傑的理想是創造一個隻有咒術師存在的世界。
雖然兩個人的世界線不同,但是這個差異也有點太大了吧,可以說是背道而馳了。
桐野奏思考一下。
“我覺得那你不應該和夏油傑聯手,我的建議你先把夏油傑殺了,然後加入到我們黑衣組織來,我們組織也不喜歡異能力者,肯定很歡迎你這種人才。”
費奧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