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銘倒有些愧疚了,他忙岔開話題,“不過,我雖然希望得到林娘子,但讓林衝刺配可不是我的主意。”
花榮道:“我知道。”
是高太尉的主意,對林衝刺配稍微有點深入了解的都清楚罪魁是誰。
其實高銘嚴重懷疑,高俅陷害林衝,也有心理陰影的關係。
高俅當年還是個破落戶的時候,被一個叫王進的教頭毆打過,據說一棍子打到昏迷。
雖然高俅發達了,但是王進卻跑了,這仇沒報上,對教頭的憎惡則烙在了心裡。
所以幾年後,看到另一個教頭把自家兒子嚇到跳窗逃跑,大病不起,新仇舊恨席上心頭。
迫害的是林衝,也是多年前的王進。
而且,高銘深度懷疑,可能就是王進那一棍子,打得高俅重傷,絕了子嗣。
這種仇恨,足夠高俅心理陰影,對整個教頭隊伍深深的厭惡了。
但這推測,高銘隻敢放在心裡。
他可不會對外人說任何老爹的糗事。
高銘繼續道:“還有,因為上次的事,害得你被退親……我心裡十分過意不去,這樣吧,不如我陪你演一出戲,咱們到你丈人那裡,我和你表現得關係很好,他一看你沒和太尉府交惡,說不定就把婚約恢複了。”
花榮哼笑一聲,“真的不必,我已經想通,退就退了,沒必要回去找他們。”
高銘覺得哪怕在一個人麵前洗白自己也是好的,“也是,大丈夫何患無妻。”
尤其是花榮,假如他哪天真的不幸上了梁山,彆因為憎惡他,為難他老爹就好。
少刻,兩人回到了太尉府,一看到花榮背著衙內。
太尉府如臨大敵,老都管等人一路護送把高銘抬到了他的臥房。
高銘躺在床上,道:“我們著急回來,慕容府的兩個家丁還在路上躺著呢,你們派人把他們送回府去。醫藥費不要少,多多謝謝他們。”
老都管連連點頭,“衙內,您這是怎麼了?為何又扯上了慕容府啊。”
高衙內這人,浮浪子弟一名,平日經常不著家,就被林衝嚇得病了那會,在家休養老實了幾天。
如今他康複了,晚上回來得晚些,也沒人覺得反常,以為他到哪裡鬼混去了。
沒想到卻是被花榮給背回來。
話音剛落,就聽有人道:“太尉來了!”
圍在高銘床前的人都散開,讓出一條道來給太尉走。
高俅直接衝到高銘床前,怒道:“又是誰害你?”
又字用的很好,言簡意賅的點明了高衙內招人恨的體質。
高俅來到兒子床邊,緊張的捧著高銘的臉左看右看,“你傷哪兒了?”
高銘有氣無力的道:“爹……我……”
高俅無比緊張,呼吸都停了,“你說!你說!”
不僅高俅,屋內除了花榮之外的所有人都屏氣凝神。
“我……”高銘捂著肚子,苦著臉道:“我好餓啊。”
“……”高俅怔了怔,“隻、隻是這樣?”
高銘點頭。
高俅便怒道:“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給衙內準備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