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麵是一條古代通道,穿過蛇人帝國的地下遺跡,抵達山穀的另一端。那裡就是龍之巢,佩魯聖穀的試煉之地。”
孤白之野看著那扇門說道。
“那遺跡下麵有什麼東西嗎?”方鴴問道。
孤白之野搖了搖頭:“那下麵就是一條通道,我曾經親自去過。有人說下麵還有一條通往更深層地下的道路,不過我沒見過。”
他看了看那扇門:“或許有吧,其實佩魯聖穀那片遺跡地下的試煉地,也是一片開闊的地下空間。它真正被人們探索出來的,不過是一片很小的區域而已,在更深的地方,誰也說不好有什麼東西。”
“或許是死寂區,或許是一位長眠已久的神祇,有人在那下麵聽到古怪的竊竊私語,但人們返回之後,述說的都是不同的事情。”
“一位長眠的神祇?”方鴴問道:“是說蜥蜴人那個複活的神祇的事麼,我聽說是一個冒險團在地下發現了它的遺體,那之後遺體不翼而飛,但具體誰也說不好薩魯斯是否真的已經複活了。”
“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比我還古老,誰知道?”孤白之野答道:“不過關於芬裡斯地下有一位蛇人神祇的傳說由來已久,它最早是從聖休安角的古老蛇人氏族之中流傳出來的,據說夜蜥人在這裡就是為了尋找到它。”
“你知道,”他答道:“它們的信仰傳統其實和蛇人是很一致的,有人說它們曾經是蛇人帝國的奴仆。”
“那它們豈不是很懷念奴仆的生活?”方鴴一臉無語。
孤白之野攤了攤手。
艾塔黎亞本來就是一個這樣的世界,這裡充滿了光怪陸離的傳說,兩個紀元的曆史的遺留,在這裡留下了太多太多未解的謎題。
而傳聞經由口口流傳之後,誇張放大,有些本就無法再令人取信,隻是誰敢說,一個荒誕的傳說背後就沒有真實的信息?
方鴴看了孤白之野一眼,他先前和對方說了一些關於飛馬橋一戰的事情,他不清楚對方的看法是怎樣的。但人或多或少會對自己的失敗在意,因為他也不清楚對方是不是會有些不滿。
但孤白之野臉上一臉淡然,仿佛對什麼都不在意。
過了一會,他才說道:“格蘭特讓我來告訴你有關於我們和血之盟誓的事情。”
這句話才終於讓方鴴確定了對方的來意。
“我也很好奇,”他問道:“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說來話長。”孤白之野答道,他神色有些低沉,想來公會的事情其也不是毫無察覺。但有所察覺又如何,像是俱樂部高層集體消失這種事情,過去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原因林林總總,但對於艾塔黎亞內的公會來說結果無非隻有一個。
像是聽雨者這樣的情況比較特殊,與外麵俱樂部的聯係斷絕之後,第一世界內的公會還保持著相對完整與獨立,照理來說,超競技聯盟應該早就找上門來。清點公會資產,或者凍結,或者轉賣。
除非聽雨者俱樂部不是因為負債的原因,或者說投資人根本沒有追究,但這怎麼可能,聽起來就令人感到匪夷所思。這也正是方鴴感到一頭霧水的地方。
不過孤白之野並沒有立刻談起這個問題,隻說道:“你還記得之前和我說過的事情嗎?”
方鴴楞了一下:“哪一件?”
“,你還記得他嗎?”
方鴴點了點頭。
他大約是在三年之前,在社區之上遇到的這麼一個人,對方的就是一個單獨的字母。機緣巧合之下,那個人教導了他不少東西,其中就包括很多戰鬥工匠的相關技巧。
他其實心中很感激對方,因為要不是這個偶然,他未必真能在成為偷渡者之後,自學成為卡普卡工匠學徒的一員。他有關於戰鬥工匠最基礎的了解,基本上都是在那個時間段成形的。
不過他一開始也沒有想到,這個簡簡單單的,會和十年之前他所熟知的那一戰聯係在一起。前後兩個相同的使用者,竟然會在網絡上是同一個人。
而他也是偶然間與對方討論飛馬橋一戰時,才隱隱確認這一點的,雖然對方從來沒有親口承認過。
他不由看向孤白之野,想看看對方要說什麼,因為對於那個人,他心中也充滿了好奇。不僅僅是十年前的一切,更因為正是那個人,告訴了他他在空間感知上具有獨特的天賦。
他也更想知道,為什麼對方在說了這句話之後就會忽然不告而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