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邊的女人在等著他把話說完整,看他突然停頓出神,反應敏銳地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便看到長長的台階一端,坐著個穿白裙子的小少女。
小少女正在看著湖心島出神,神情落寞,像極了剛剛失戀在表演年少的明媚與憂傷。
看一眼收回目光,女人問男人:“認識?”
男人回神,搖一下頭。
女人大概是覺得男人看著這樣的白裙子小少女,想起了自己年少時的初戀,高跟鞋繼續踩上台階,“那應該是像程總認識的某個人。”
這話說得挺曖昧,男人客氣笑一下,岔開這個話題,“方總覺得我剛才提的想法怎麼樣?”
女人很識趣,“我覺得挺好。”
兩人走完最後一級台階,步子稍快起來,往車停下來的地方去。
合作談得還算順利,女人興致很好,似乎是想和男人把關係拉得更近一點,再度扯回剛才的話題,笑著詢問:“程總真不認識那個小妹妹?”
男人沒回頭,“不認識,有點眼熟。”
女人看他願意聊點個人的私事,接著話,“我仔細看了一下,五官挺漂亮的,皮膚也很白,就是有點胖。如果能瘦下來,應該是個小美女。”
男人不是很有興趣的樣子,仍舊笑得客套,附和一句:“一胖毀所有,是麼?”
女人笑出聲,“對,還有一白遮百醜,不過這麼看起來,白也救不了胖,女孩子還是瘦點好看,要管住嘴邁開腿才行。不過,剛才那個小妹妹胖也很可愛。”
男人對這些可沒有太多的研究,附和女人再聊兩句便又換了話題。
兩人走到車邊,各上各的車,車裡都有助理司機。
男人坐在司機後麵的座位上,靠到椅背上剛穩定下心神,腦海裡就自動浮現出自己剛才在湖邊看到的畫麵。
穿著白裙子的女孩子,落在夕陽的殘暉下,仿佛在發光。
他確實不認識那個很有肉感的小少女,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眼就在她身上定住了視線,甚至瞬間出神到有點移不開。
心裡冒出點怪異的感覺,他抬手整理一下領帶,調整坐姿清一下嗓子,心裡想:自己審美不會這麼畸形,對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少女一眼鐘情吧?
這種想法真是太變態了,他打開車窗讓眼裡灌進風,掃空腦袋,對自己無語地擰了擰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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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昕在仙鶴湖邊坐到夕陽全部落下湖麵,背起書包回家。
亮橙色的美工刀裝在書包裡,隨著道路不平在書本上跳動。刀片隱在暗色裡,吸附拉鏈裡漏進去的些微碎光,泛著冷冷的白。
回到家,進門開門換鞋,擰動鑰匙的時候薑昕心裡就在緊張。她已經很久沒在家裡住過了,很久沒有再雙腿雙手健全地走進過家門。
開門後在玄關換鞋,聽到薑媽媽熟悉的那句:“乾什麼去了?怎麼回來這麼晚?”
“哦……”薑昕應聲,不表現出自己有什麼異常,“幫同學做了值日。”
薑媽媽不往下多做關心,“叫你姐姐吃飯。”
薑昕穿好拖鞋,把換下來的運動鞋放進鞋櫃裡擺好,繼續,“哦……”
她姐姐薑昩比她大兩歲,現在在本市最好的大學讀大一,課不多又不想在學校的時候,她會回家來。這些事薑昕都記得,直接去薑昩的房間外敲門叫她出來吃晚飯。
家裡的氣氛和前世的時候一樣,沒有濃鬱煽情的溫情,也沒有疏淡,一切都很平常。
薑爸爸大概在加班,今晚又不回來吃飯。
即便好久沒見了,薑昕也沒有撲到薑媽媽和薑昩的懷裡痛哭訴說想念,怕她們把自己當成是神經病。
薑媽媽瑣碎嘮叨,薑昩性格粗暴脾氣臭,都不是搞煽情的好對象。
薑昕吃完飯幫薑媽媽收拾碗筷,薑昩筷子一扔就回自己房間去了。
收拾完碗筷,薑昕回到自己房間,直接拿出手機,點進購物APP,在搜索欄輸入一行字:防狼噴霧辣椒水。
作者有話要說: 小星星:程老頭,聽說你說我一胖毀所有???
程老頭: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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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昕:文盲作者,我是前鼻音的昕(xin),不是後鼻音的星(xing)
舒舒:鵝……(請小昕昕對作者這種分不清前後鼻音的南方狗友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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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發紅包哦,麼你們的大臉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