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美夢度假山莊(2 / 2)

仿佛從什麼電影或cg裡單獨截出來的一幀壁紙。

符陽輝已經走到跟前,艱難地出聲打破這片安寧時,都覺得自己在犯罪:“您好,您也是要進山嗎,要跟我們一起嗎?”

身後三個玩家也跟了上來,自製力完全不如老玩家符陽輝,視線絲毫無法從白發青年身上移開。

女玩家按捺不住:“您,您真是玩家?”

他們完全不相信這種外形、這種氣質,還有半夜獨自站在這個詭異地方,甚至去觸碰那條古怪河流的存在,會是一個玩家。

但係統不會騙人。

除非是某位玩家主動隱藏了玩家身份,玩家之間能夠通過獨特的友方標識確認彼此的身份。

而這位白發青年頭上就有玩家標識。

白發青年已經收回手,轉身看著他們,忽略了女玩家的問題,回答符陽輝:“可以,我的目的地是那座神祠。”

那位玩家也意識到自己提了個蠢問題,麵紅耳赤。

但其他人已經無心關注這個夥伴。

符陽輝一邊竭力運轉腦袋想有沒有在哪裡見過這位氣質不凡的玩家,一邊應聲:“好好好,我們的目的也是那座山,等等,神祠?上麵有祠堂?”

眼鏡男人追問:“這條河是怎麼回事,剛剛你撈出來的不是水嗎?你剛才徒手就去碰這條河,真的不害怕嗎?”

其實如果不是他們親眼看著青年將手伸進河裡,根本不相信那些稱得上夢幻美麗的粉末光點會是這條河流的產物。

白發青年大部分臉都在麵具之下,其他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聽出他的語氣,帶著點悲憫:

“不害怕,它們沒有惡意。”

符陽輝頭腦一軸,幾乎以為自己麵前站著的是之前一個副本裡遠觀過的神靈BOSS。

準確來說,比起那位偽神,麵前這位玩家更有種讓人莫名安定和不敢冒犯的氣場,像是皎潔的月亮真的落在了人身邊。

幾個玩家依次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問該怎麼稱呼青年。

白發青年沉吟,最後說:“生,這麼稱呼我就可以。”

*

在夜晚走過河流上的那座橋,跟白天過橋的心理壓力完全不是一個量級。

河流的水位莫名暴漲了一段,時不時翻滾的水麵舔舐著橋底。

某些詭譎怪誕的東西伺機而動,隨時會乘浪席卷而來,知道收割走某個玩家的生命,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符陽輝是那種通關過很多副本的老玩家,他其實自己非常有判斷力,也很有經驗,不是那種輕易會相信人的性格。

但麵對生,即使現在還不知道青年在這個副本裡的具體身份,符陽輝也選擇相信他的判斷。

符陽輝:“說了它們沒有惡意肯定就不會害我們,我們抓緊點過去,上山還需要時間。”

眼鏡男還是忍不住問:“符哥,所以你知道這個‘它們’到底指的是什麼嗎?”

符陽輝一僵,其實他也不知道,他隻是沿用了之前生的說法。

好在青年沒有坐視不理,算是給了一句解釋:“是暫時生活在這條河裡的生靈。它們響召著這個副本的呼喚,循著路線趕來。”

眼鏡男還是沒怎麼聽懂,但馬上要上橋,他沒心情多問。

倒是陳樂和聽完生的話,麵上一怔,有些失神地看著不遠處波濤滾滾的河流。

生主動走在最前麵,腳步很穩,不緊不慢,另外四個玩家跟在他身後也走過了這座橋。

除了順利過去的生,其他人走過時,多多少少被突然起伏的浪花和兩側陰影嚇了一跳。

但不管怎麼說,比預想中緊張激烈的“過橋戰”輕鬆了不知道多少。

白天河裡的大魚們已經完全不見蹤影,隻有一堆森白的屍骨,昭示著這座度假山莊的不簡單。

連符陽輝都忍不住驚訝:“我們這就過來了?”

他都已經看到了橋下的皚皚白骨,那些若有若無招展著的驚悚骨手,但最後什麼都沒發生。

沒有拽人腳踝,橋也沒有突然斷裂。

符陽輝看著“慘白”的河床喃喃:“這是死了多少人,都是些什麼人?”

生已經繼續往上走,頭也不回地提醒:“不要在那裡停留太久。”

聞言,莫名開始去觀察那條河的女玩家和眼鏡男人都悻悻收回視線,繼續往山上走。

符陽輝皺眉,低聲提醒:“陳樂和,抓緊時間,我們越早回去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小。”

眼鏡男也附和:“我也想快點回去睡覺。”

陳樂和這才最後一個收回落在河流裡的視線,點點頭,跟上前麵隊伍的步伐,臉色蒼白。

眼鏡男數落他:“這又沒什麼,你膽子太小了這都能被嚇到了。”

陳樂和勉強笑了笑,低著頭也不反駁。

生對這座山比其他沒來過的人都要熟悉,是直直朝著神祠的方向過去的。

路上還給這幾個玩家共享了關於度假山莊的線索。

符陽輝:“這裡還有本地信仰和傳說?我倒是知道這座山有些古怪,我向同事打聽到,之前虞家找了很多大師過來看過這座山,然後就決定在這裡修建一座度假山莊,還放了個研究所。”

符陽輝自言自語:“看來如果想辦法挖出來本地的信仰和傳說到底是什麼,這個副本的謎題可能就能解決一半了。”

女玩家苦笑:“但這也太難了,這裡的本地居民都不知道去哪裡了,新過來的傭人和大少爺大小姐們怕是也不知道什麼。”

符陽輝:“虞家呢,陳樂和你不是虞家的……”

符陽輝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的道具偵測到了腳步聲。

是不屬於他們五個人之外的,彆“人”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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