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Chapter 33(2 / 2)

夏日回歸 種瓜 8347 字 2024-03-24

有時就是單純發錯消息,有一次是問她想吃什麼味道的點心,再者就是每天晚上都會讓她拍段凱撒小帝的視頻。

許意看見周之越的聊天框一直掛在她的聊天列表第一頁,越發覺得,他們這聯絡頻率,好像略微有些高。

但真的去看聊天記錄,感覺又都沒什麼不正常的內容。

周五這天下班,許意剛回到家,換了衣服坐在床上,許思玥就打了個電話過來。"姐,你生日是下周二,我下午沒課,去陪你過生日吧!"

許意: "啊…下周二嗎,我生日?"最近工作忙,亂七八糟的心思又多,完全忘了還有生日這回事。

許思玥: “是啊,你雖然年紀大了,但也得過生日吧。”

許意沒好氣道: “說誰年紀大呢,不能隻看人的實際年齡。前幾天我去北陽科技大學

,還有人叫我學妹。相由心生,證明我心態和長相都還很年輕。"

許思玥笑了聲: "好好好,學妹,那我去給學妹過17歲生日。"

"這還差不多。”許意想了想說: “不過我周二要上班啊,最早也要五六點下班,我們吃晚飯吧,你看看想去哪家餐廳。"

許思玥: “我能去你住的地方嗎?外麵好吃的餐廳都要排隊,這大冷天的,凍死了。我們可以在家點披薩和奶茶外賣,而且,我有點想看上次見到的那隻小貓。"

許意: "下周二啊…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室友可能也在家。"

許思玥: "在就在唄,我反正社牛,你問問他介不介意我過去。"

許意說: “好,那我問問。”

許思玥:"對了,學校三食堂新開了個做西點的窗口,便宜又好吃,每天排長隊。我去給你搶一盒巧克力芝士撻吧。"

許意眨了下眼,克製地說: "少帶幾個,太長胖。"

許思玥笑: "那個就是整盒賣的,沒事,吃不完就分給你那個室友,剛好促進一下室友關係。"

許意: "…好。"

掛斷電話,她給周之越發了條消息 【下周二我妹想來找我,可以嗎?】

等了半個小時,都沒收到他的回複。她順便又往上翻,看了一遍他們前兩天的聊天記錄。

許意在床上坐著坐著,上下眼皮開始打架,不知什麼時候,手機扔到一邊,她直接睡了過去。

前兩天晚上吃了褪黑素,都睡得很不踏實,半夜容易心慌。這次,也是幾乎是剛閨上眼,就做了個噩夢,居然還被“鬼壓床”。

夢裡,是周之越收到她最後一條的消息時的畫麵,她沒真的見到,但也許有想象過。

他的手機屏幕上,隻有她簡短的一句話: 【真的很對不起,我們分手吧。我已經回蘇城了,祝你未來一切順利。】

周之越好像是在手機上打了什麼字,但消息發送失敗。綠色的氣泡框旁邊,多了一個醒目的紅色感歎號,顯示他們已經不是好友。

他打電話過去,卻也隻能聽見

忙音。

待周之越比賽結束,他回到北陽,直接去了學校對麵那套公寓。

打開門時,便看見屋裡所有屬於她的東西都不見了,而他們互送的禮物、共同的物品還都在。仿佛是她人已經走了,卻把所有回憶都留給了他。

周之越看了一圈,默默轉身出門,去樓道裡打了個電話。

沒過多久,有搬家公司的人上樓,把所有屬於她,還有他們共同的東西都裝到了一個巨大的黑色垃圾袋裡,然後帶下樓,整個丟進臟兮兮的垃圾箱。

許意全程都是旁觀者的視角,定定地站在旁邊。她動也動不了,喊也喊不出聲,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一樣,隻能乾看著。

垃圾袋的袋口沒紮緊,裡麵的水杯、睡衣、玩偶、浴巾、香薰蠟燭、擺件一件件灑出來,再掉到垃圾桶的底部,不斷發出尖銳的碎裂聲。

許意每聽到一聲,就好像心臟也摔出一道裂痕,鼻子很酸,眼淚像脫線似的往下掉。

不知過了多久,她看見周之越下樓,徑直走向另一個,遠離她的方向。許意用儘全力喊他回來,他卻像完全聽不見一樣,頭也不回地往前走,消失在遠處的拐角。

"周之越——"

許意猛然驚醒,眼睛還酸痛著,臉上和枕頭上濕漉漉一大片,全是淚痕。

她緩緩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好好的躺在床上。

周之越一身黑色的西裝外套和西褲,襯衫領子鬆了兩顆,就站在她的床邊,正垂眸看著她。

他薄唇微張,語氣比平時溫和不少: "夢到什麼了,叫都叫不醒,還一直在喊我名字。"

許意看見這張臉,先是嚇了一跳,回過神後,忍不住又開始哭,哭得比剛才還要傷心。

周之越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從床頭櫃上拿了包抽紙遞過去。

許意撐著胳膊坐起身,抽了好幾張紙擦眼淚。她吸了吸鼻子,呼吸間全是他身上熟悉的香味,莫名就更覺得難過。

周之越聲音低低的,像是哄人般的語氣:"彆哭了,做夢而已,這不是已經醒了嗎。"

許意心情還未平複,好一會兒後,才哽咽著問出聲: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周之越看著她說:“剛回來,一

開門就聽見你的聲音。”

許意錯愕一瞬,又問: “你剛才…能聽到我叫你名字?”

周之越: “可以,隔著門都能聽見。還以為你叫我有什麼事。”

許意呆呆坐在床邊,眼睛紅得像隻小兔子,裡麵還盈著眼淚,在燈下閃著光,小眉頭皺成一團,看起來可憐極了。

周之越心中一陣悶悶的痛,低聲問: “你是夢見我才哭的?”

許意一邊擦眼淚,一邊點點頭: “差不多…”

周之越猶豫地抬起手,放在她頭頂,隨後,很輕地摸了一下。片刻,他嗓音沉沉,緩慢地說: “所以說,夢都是假的。我什麼時候惹你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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