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種人哪有什麼感情,好不容易擠出一點,還被騙了,可不得被整EMO。
“彆坐。”
見祝泳皓想在他身邊坐下,邵睢攔了攔。
“咋,我走累了還不能坐下說?”
“我跟她在這上麵做了太多次,你換個地方坐。”
邵睢微挑起眉的樣子,祝泳皓怎麼看怎麼賤,連續飆了幾句臟話,他都衝到大門口打算不理邵睢這個瘋子了,但打開門還是轉了回來。
“沙發也不讓坐,那你叫我們過來做什麼?”
“讓她見見你們,也讓你們見見她。”
不需要特意灌醉自己,邵睢喝的很克製,抿了幾口杯沿就放下了杯子。
他懂了宋熹在想什麼之後,就覺得那些折磨她的招數都沒意思了,反正他一直都是輸家,相比於等她開恩讓他占上風,他還是遵從自己的想法,把她留在身邊。
去他媽的正常生活,他就是她的生活。
“真就是她了啊?”祝泳皓無奈地再次確認。
這些年邵睢一直沒接觸其他人,他是想過邵睢一直沒走出宋熹的陰影,但這兩年不是出現了個蔣夢月,他還以為既然冒牌的救命恩人跑了,邵睢能跟正牌的救命恩人發展出什麼,誰曉得邵睢還在宋熹的身上的打轉。
“還能是誰?”邵睢反問。
他怎麼可能不恨宋熹。
從她說出她從沒喜歡過他,做的一切隻是想毀了他,看到他痛苦,他就恨死她了。
但誰讓他是個瘋子。
宋熹走後他想過不止一種報複她的手段,他甚至還改造了地下室,幻想把她囚/禁在裡麵畫麵。
也買過她所在城市的機票,想看看他跟她出現在同一個教室時她的表情。
可最後他隻是讓私家偵探跟蹤她,每個月看一次關於她日常的郵件。
“我仔細思考過,她哪裡好,哪裡值得我念念不忘。”
靠在沙發上,邵睢的眼裡依然泛著困惑,他當初接受宋熹的原因,是覺得她為了抓住他做出的一切,後麵發現她的抓住跟他想的根本南轅北轍,可他就是放不下。
“本質上我跟你差不多。”邵睢瞥了眼祝泳皓等待答案好奇表情,突然笑了笑,“見色起意。”
在思考是什麼時候喜歡宋熹的過程中,他發現他對宋熹的喜歡其實沒什麼複雜的邏輯。
第一次見麵那天他比周航更先看到她,僵硬的笑,略白的肌膚。
哪怕是周航說出調侃的形容,他依然不覺得那個樣子醜,後麵在家裡見到,意識到她的笑是刻意區彆於彼此的身份地位,他才覺得無趣。
宋熹身上一直都有一種吸引他的感覺,可能是破碎感,可能是瘋狂。
他辨不清具體的感覺,就像是隻有他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橘子味一樣,是她獨屬於他的感覺。
他不是被她拚命想抓住他的情緒打動,而是從見到她開始就充滿著期待,期待自己能被她牢牢束縛。
“我一直都在等她回來,一直都在。”
把杯中的酒一飲而儘,對於一臉便秘的祝泳皓,邵睢大概是真不在乎他這個朋友,沒想著是說幾句話讓他高興,反而雪上加霜,“你不是想參加婚禮?很快就有了。”
“我他媽的是想參加你和蔣夢月的,不是你和宋熹……”邵睢現在的神情越舒坦,祝泳皓關於他當初行屍走肉的記憶翻湧的就越厲害,宋熹要是再來一次,邵睢也彆說什麼進icu搶救了,直接一命嗚呼。
去喝了杯冰水,祝泳皓短暫的冷靜了一會,忍不住又給自己找氣受:“現在我隻想聽點爽的,你告訴我她回來是怎麼找借口解釋她當初的行為,她至少低三下四的哀求過你吧?”
“嗯。”
邵睢點了下頭,“不是說了,在這上麵做了很多次。”
被邵睢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的祝泳皓:“……”
他認為的爽跟邵睢的爽天差地彆。
人傻有救,但人瘋他們這些旁觀者就隻能看熱鬨。
祝泳皓去廚房找了把刀放在了桌上:“兄弟,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這回你還要瘋就瘋徹底一點,把她一起帶走,不然我們這些當兄弟為了給你報仇,走向犯罪的道路就不好了。”
邵睢沒有回答,似乎是被刀刃冰冷的銀色光芒吸引,低眸安靜地看著那把刀。
祝泳皓被他的沉默弄得雞皮疙瘩暴起,慫兮兮的又把刀放回了廚房。
對待瘋子這種玩笑不能輕易開,不然遲早他也得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