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結婚,兩人似乎都沒把長輩的反對當回事。
宋熹因為卓君雯的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後,就收拾行李搬進了小公館,跟邵睢過上了同居生活。
發現兩人住在一起以後,邵睢準備婚禮的步調依然沒有變慢,宋熹才站在了邵家主宅前。
卓君雯夫妻的想法她已經知道了,但邵老爺子那裡她還想爭取一下。
邵睢跟她不一樣,她不在乎儀式,也不在乎自己的婚禮有沒有親人在場,但她知道邵睢在意。
沒有邵老爺子的同意,邵睢依然會我行我素的辦婚禮,但一定會因為邵老爺子的缺席而感到遺憾。
宋熹從大廳走往書房的步伐不快,來之前她已經回憶了不止一遍她跟邵老爺子零星的幾次見麵。
對於邵老爺子她以前表現的很禮貌,但心裡也是討厭的。
她那時候好像對所有人類都抱著仇恨的態度,厭惡過得比她好的,覺得他們生活的毫不費力,討厭比她過得差的,他們比她慘還努力生活,她就沒了抱怨的資格。
到最後見麵時,邵老爺子可能察覺到她這本質,全程都是皺著眉在與她說話。
而他越是露出不讚同的神情,她就越自卑心理作祟,想表現出一副是贏家的模樣。
其實仔細想一想,當年她對邵家的每個人都是不留後路的決絕。
在她想法裡她跟邵家隻會產生兩種可能,一就是惹怒邵家人跟邵睢一起毀滅,二一走了之再也不跟邵家人產生交集。
但誰想到她既沒有跟邵睢一起毀滅,七年後還回了翡市,想取得邵睢親人的原諒,希望她跟邵睢能得到他們的祝福。
世事無常,所以說做人做事不能做得太絕。
推開書房門前,宋熹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補救年少時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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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訂好了婚期,但因為各種事耽擱,一個星期過去,宋熹和邵睢的婚紗照都訂好了拍攝日期,第一天說的婚戒卻遲遲沒選。
邵睢記著這事,特意在早晨送宋熹上班前,提醒她準時下班,如果看了成戒不滿意,就隻能找設計師加班加點的在婚禮前做一對新戒指。
宋熹聽的時候連連點頭,但等到邵睢結束日程,打算去接她就發現她的電話處於關機狀態。
猜測她又臨時有了急診病人,邵睢扯了扯嘴角,撥通了周航的號碼:“婚戒的預算大概是多少?”
周航沒想到這時候會接到邵睢的電話,原本看到號碼就有些慌亂,聽到他的問題就更慌亂了:“哈?”
“宋熹放了我鴿子,我打算扣掉給她買戒指預算的百分之十。”
“……”
“聾了?”
“人沒聾,牙齒酸掉了。”明白邵睢什麼都沒發覺,單純的是在跟他秀恩愛,周航無語把手機扔給祝泳皓,“我不知道婚戒的預算是多少,讓皓子跟你說。”
“皓子他媽是誰,你就不能給我起點好聽的愛稱。”祝泳皓吐槽完立刻變臉,笑嘻嘻地接過了手機,“你這個問題問我就是問對人了,雖然我沒結過婚,但我爸結過不少,我給你的建議是第一次鑽石買小點,要知道之後的老婆彆的她們都可以將就,但鑽戒一定要比上一個的大。”
祝泳皓認真八百地給邵睢報了幾個品牌,“建議你頭婚就從這幾家買,至於預算就彆扣百分之十了,這幾家戒指便宜,再扣預算交換戒指環節就隻能交換易拉罐了。”
祝泳皓說完了才注意到電話那頭的忙音,也不知道邵睢是在他哪一句掛的電話。
“他不會有彆的老婆。”見通話已經結束,宋熹開口的語氣透露著她的不爽。
“誒嘿,我這不是幫你做效果,他現在多生氣,等會就會多開心。”祝泳皓跟邵睢口嗨的厲害,倒是忘了宋熹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