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他的威嚴嚇得閉上了嘴。
突然的安靜讓陳玉玲驚慌,她大聲說:“她不死心,還糾纏我丈夫。”
“糾纏你丈夫,在眾目睽睽下的河邊?想借刀殺人也用點腦子,還讀書人,嗬嗬。”
梁文君從鼻孔裡哼出的不屑,更是瞧不起靠女人的梁文興,也引起一些人的竊竊私語。
陳玉玲自知不善言語,立即推了推丈夫的手臂,讓他解釋。
梁文興腦子一片空白。
他回家隻顧著慫恿陳玉玲拿她爹向老太太施壓,逼走肖豔紅。
梁文君的護佑給他一個措手不及,說話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是豔紅約我在河邊見麵,說文君不放她走,還威脅我跟她一起走。我不肯,她說要告我非禮她,還打了我一錘。”
一番話,梁文興自我感覺不錯,還把受傷的手臂伸出來給大夥兒看。
“這麼惡毒的女人,叫我如何是好,我的爹呀,你快來救救女兒!”
陳玉玲一臉傷心,各種委屈。
梁奶奶當然明白陳玉玲的用意,可肖家對梁老爺子有恩,真把人趕出村,她愧對丈夫。
一雙雙眼睛正盯著她,老太太六神無主,隻能來個緩兵之計。
“肖豔紅,去天井跪一個晚上,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起來,更不能睡覺。”
這是對肖豔紅的懲罰,也是給陳主任一個交代。
一直被梁文君護在懷中的肖豔紅探出頭,忿忿不平的說:“我不跪,我沒錯。梁文興,沒文化至少要有人話,連人都算不上還什麼人話!”
梁文興被罵得臉色白一陣紅一陣,此時掐死肖豔紅的心都有,也把這筆賬算在梁文君頭上。
他想,沒有梁文君的慫恿,肖豔紅不可能變聰明。
借刀殺人是他一貫作法,立即拉了拉陳玉玲的衣角,暗示她再鬨。
陳玉玲哭爹喊舅。
梁奶奶一聽,連當大官的舅舅都喊出來,不得了,不得了。
她怒喝,“思成,翠英,你們管教不嚴,肖豔紅不願跪,你們倆去跪。”
薑還是老的辣,罰肖豔紅的公婆。
梁奶奶這招夠狠。
肖豔紅立馬服軟,“好,我跪。”
“不行,你沒錯,要罰就罰我。”梁文君急說。
他剛聽到讓他爹娘去跪時,正要開口替他們罰,嘴被肖豔紅捂著。
“不,這事因我而起,我罰。”
肖豔紅說話的同時掙脫開男人的懷抱,朝天井走去。
下一秒,她又重新回到男人的懷中。
“我是你男人,讓你受委屈,是我的無能。”
這份狗糧,這份恩愛,無疑是最好的證明,也狠扇了梁文興夫婦一巴掌。
陳玉玲怒氣如火山爆發似地噴射出來,衝著肖豔紅吼,“你們一起”死!
最後一個字沒說,肖豔紅已從旺財那裡知道,也清楚梁文君為人,再爭下去,兩人一起罰,還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
屋裡有天井是坑尾村房子的一大特色。
梁文君剛走進天井,正在跪下,陳玉玲突然說他是替罰,就該跪門庭,讓全村人都知道。
這下,梁奶奶不樂意,畢竟是她的親孫子,梁家骨肉,剛要拒絕陳玉玲的要求。
梁文君已經離開走出大門,正下台階,接著麵向大門跪在門庭。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各種嘲笑聲襲來。
梁奶奶恨孫子不聽話,連晚飯都不給梁文君吃,還讓二兒子梁思禮盯著。
梁思禮是梁文興的爹,這差事簡直是給他替兒子報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