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豔紅沒離開,也沒傻到站著讓台下的人扔她。
拿過旺財叼來的雨傘,展開,護在自己麵前,不停的轉動。
孩子們扔過來的沙石全都被擋出去。
“啊,好疼。”
一個孩子的慘叫聲傳開,緊接著是婦人的叫罵。
“肖豔紅,你憑什麼打我兒了。”
“哎喲,打小孩了,肖豔紅打人了。”
她的叫喊聲立即得到好幾個人對肖豔紅聲討,紛紛說報警把她抓了。
“好呀,報警。子不教父之過,你們縱容小孩為非作歹,還有臉叫屈。”
肖豔紅的話是通過喇叭擴散開的,幾乎全村的人都聽到。
就連不想去湊熱鬨的梁文興也聽到。
他聽到肖豔紅說子不教父之過時,很自然接下一句‘教不嚴,師之惰’。
這是赤裸裸的嘲諷。
梁文興趕緊跑來。
他不但沒有安慰孩子和孩子的家人,反而喝厲他們。
正在人群中的陳玉玲聽到丈夫在罵孩子們,醋性大發,氣得衝上前來。
“文興,你是不是看到肖豔紅賺大錢,想要跟她好。”
“玉玲,你胡說什麼。”
“陳玉玲,你放一百個心,我不收垃圾。”
梁文興剛被妻子當著眾人罵,又被肖豔紅嘲罵他垃圾,氣得頭發都在冒煙。
“肖豔紅,老子就是打光棍也不會要你這貨色。”
“二哥,豔紅是我媳婦,你乾嘛老惦記著,到現在還不放過她,大夥兒做個見證,彆到時又向我奶奶告狀,說是我媳婦勾引他,我們不背鍋!”
突然出現的梁文君邊走邊說,說到最後進已走到肖豔紅身邊,聲音透過喇叭擴散開,無形中向眾人提起了之前被罰跪的事。
陳寶山很遇外梁文君的出現,也知道不妙,趕緊推了女兒一下,“玉玲,快回去,彆在這裡丟人現眼。”
梁文興知道嶽父給他們台階下,趕緊拉著陳玉玲離開。
孩子們也離開。
肖豔紅大聲說:“大家覺得我騙你們,你們就不要入股,我根本不稀罕。”
她本來想,有錢一起賺。
可村民們的做法讓她寒心了。
梁文君送肖豔紅回家,接去找村長。
“村長,廠地的事必須在今天落實,要是真沒地方,我就帶豔紅到縣裡,地方乾淨又離我不遠,當然,這一走,我們是不會再回來村裡辦廠。你們好好商量下,最遲晚上回複。
還有,醫院說他們沒打電話叫我去。村長,是不是你聽錯了?”
村長一愣,立即說:“電話不是我聽的,是小陳讓我告訴你。”
梁文君笑而不語,接著轉身離開。
“你們瞧他那副拽樣,走就走,我們才不稀罕。”一個村乾部不滿的說。
村長也煩,大聲說:“行了,少說兩句,梁文君是那種說到做到,今天要真沒給落實地方,肖豔紅真的會離開。”
現在,他才明白肖豔紅為什麼不把機器從拖拉機上卸下來。
不是擔心會被偷走,而是對村子有著不完全信任。
梁家。
“文君,你怎麼又回來?”梁奶奶看到小孫子走進大門,立即問。
她看著孫子,心跳得厲害,怕梁文君會說工作丟了。
“醫院根本沒找我,村長說電話是小陳接的。看來村裡有人見不得我們好,怕我和豔紅出人頭地,想把我們往死裡整。”
梁奶奶不再說話,她知道孫子還在怪她罰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