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怡佩抱怨。
她感覺李春妮還有隱瞞。
“李春妮沒有說實話,可見這個人也是深藏不露,彆忘了我們都不該屬於這個年齡段的學生。”
孫怡佩一愣,接著笑了。
沒錯,確實不是十八歲,都算是複讀生。
不隻是她和肖豔紅,還有李婷婷和郭玉珍。
至於李春妮,她比較晚讀書,孫怡佩覺得二十歲上高三很正常。
“正常個鬼,李春妮的學習並不好,高一高二也不是在泉海讀,家庭條件不好,她的家人怎麼可能會送她來到這麼遠的學校讀?”
孫怡佩想著就頭疼。
“豔紅,你知道什麼直說,繞什麼彎子。”
“有人資助李春妮來泉海一中讀書,這到底是針對誰?”
是呀,到底針對誰?
肖豔紅,李婷婷,郭玉珍還是她?
孫怡佩想不出會是誰。
“好啦,彆想了,快點回去。”
夜深了,孫怡佩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她起床,來到客廳,準備打電話。
剛拿起話柄,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來。
“佩佩,你乾什麼?”
孫怡佩嚇了一大跳,手中的話柄掉到了桌子上。
她趕緊把話柄放好,緊接著跑過來。
“奶奶,你怎麼起來,要是讓肖豔紅看到,肯定會懷疑。”
她趕緊把人扶到沙發上。
老太太的手重重打在沙發上,不悅的說:“一個黃毛丫頭需要勞師動眾,還讓我扮瞎子在這裡盯著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
孫怡佩像個乖寶寶任由老太太罵。
“你晚上有沒有給她放藥?”
“有。”
老太太聽了之後,犀利的眼神變得柔和。
“怡佩,我知道你喜歡肖豔紅,難得交到一個朋友,可彆忘了你是個殺手。”
“奶奶,我沒忘記自己的身份。我這次的任務又不是殺人,而是拿回屬於主人的東西。”
老太太抬手撫著孫怡佩的發絲,輕笑。
“傻孩子,你知道你每天給肖豔紅放的藥是什麼嗎?”
“安眠藥。”
老太太搖了搖頭。
“不,不是安眠藥,是一種慢性毒藥,吃到一定量時就會器官衰竭致死。”
孫怡佩整個人僵住。
“不是隻拿東西,為什麼還要置她於死地?”
孫怡佩從小沒有親人,被主人抱養,十歲開始殺人,是個冷血的工具人。
自從遇到了肖豔紅,給了他溫暖,給了她友情,讓她覺得這世間還是有愛。
老太太安撫著孫怡佩。
“要怪就怪她不離開梁文君。”
“奶奶,是不是肖豔紅離開梁文君,就不用死。”
孫怡佩像發現了新大陸,興奮的說。
肖豔紅誤會她是駱雲飛的人,加以利用,勸說肖豔紅離開梁文君。
老太太收回手,歎氣說:“難說。你不要衝動,主人的脾氣你是知道。”
孫怡佩已經知道答案,主人是不願意放過肖豔紅。
“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課。”
老太太說完,起身離開。
孫怡佩還呆坐在沙發上,她隻需要睡上兩三個小時就夠了。
此時,她心情複雜,好不容易才有肖豔紅這樣一個朋友,真不忍心看著死去。
主人的話又不能不聽。
想到那個惡魔,孫怡佩渾身打著冷顫。
正在房間睡覺的肖豔紅眉頭緊擰,手不停的抓著,似乎要抓住某樣東西。
“不,不要,不要搶走我的孩子,文君文君,你不要離開我。”
聲音越來越大,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孫怡佩聽到,立即衝了過去。
“豔紅,醒醒,醒醒。”
孫怡佩搖晃著肖豔紅的身體,不停的喊著她醒來。
“佩佩。”
肖豔紅醒來,緊緊抱著孫怡佩,渾身顫抖。
“沒事,彆怕!”
在孫怡佩的安撫下,肖豔紅漸漸平複。
“佩佩,對不起,把你吵醒了。”
“沒有,我剛好起床上廁所。”
孫怡佩撒謊,接著說:“豔紅,你怎麼了?剛剛我聽到你說孩子?你是不是懷孕了?”
“沒,沒有。”
肖豔紅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她忘不了懷孕時發生的事,害她到現在還不能見到孩子。
為了孩子,她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這個剛剛認識幾個月的好朋友。
孫怡佩暗鬆了口氣。
她是殺人不眨眼,卻從不殺孩子。
包括孕婦。
肖豔紅怕孫怡佩又會問,就把剛剛做的夢都告訴她。
她夢到一個女人搶走她的孩子和丈夫。
肖豔紅是注意到孫佩佩的表情變化。
她沒有多想,以為那個夢中女人就是李婷婷。
不對,這兩天怎麼老是夢到李婷婷?
肖豔紅越想越擔心,甚至懷疑自己怕身子出了問題。
“佩佩,我是不是得了重病?”
“沒有。”
孫怡佩想都沒想的態度讓肖豔紅起疑心。
“沒有?我為什麼會做惡夢。”
“怎麼可能是噩夢,夢都是相反的。”
夢都是相反的。
肖豔紅按著夢中的情節反過來,還是覺得不對勁。
“豔紅,彆想了,快睡吧,明天還要上課,我真想看看李春妮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我給你泡杯熱牛奶。”
肖豔紅喝了熱牛奶後,在孫怡佩的安撫下很快就睡著了。
孫怡佩看著睡得安詳的好友,歉意的說:“豔紅,彆怪你,是你拿走了不屬於你自己的東西。”
說完,她離開房間。
在打了又合上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睡著的肖豔紅突然睜開眼睛。
她從來沒有懷疑過孫怡佩。
直到剛才孫怡佩說明天還要上課,還想看李春妮的表情,引起了肖豔紅的注意。
她在孫怡佩去泡牛奶時,從空間超市買了意念抽水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