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夾了一塊青瓜遞過來。
眼看就要到高誌城嘴邊,他走開。
“不用了,我自己買一份。”
高誌城當然知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此時,沒什麼人來買,買菜的更少,一個都沒有。
他不用排隊就站在旺財的麵前,“來一份。”
“素菜沒有,隻有加肉的菜,一塊錢一盒,要嗎?”
“來一份。”
旺財拿起一飯盒,抬頭,才發現站在他麵前的人是高誌城。
“原來是高少,你家沒給你準備早餐嗎?”
旺財很是好奇。
據他所知,有錢人都是在家裡吃了早餐,是不可能來吃這種路邊攤,更何況高家還是開餐飲酒樓。
高誌城也不尷尬。
他理直氣壯地說:“我就是圖你們做的腸粉,新鮮的食物,來嘗一個,我也好讓我家廚師學著做,到時就可以跟你們競爭。”
肖豔紅聽到這番話,不僅沒對高誌城惡言惡語,反而一臉欣賞。
“高誌城,你們家廚師要是學會做腸粉,我免費教他調醬料。”
做腸粉簡單,主要是醬料。
高誌城昨天吃過腸粉,他沒吃完,留了一點帶回去酒樓讓廚師長嘗嘗。
廚師長按著嘗試做了幾次都沒有一次成功,今早親自來買一份。
他聽到肖豔紅的話,很是激動,卻又無奈。
一盒腸粉吃完,他還是沒有弄清楚裡麵的配方。
本來想著自己是後廚,肖豔紅應該不認得,想趁著大夥離開,他才偷偷問她。
可惜高誌城打破了他的計劃。
他走到高誌成的身邊。
“這腸粉可不好做。想要做這麼好吃的就更難了,一定要想清楚。”
廚師長不好表明身份,才會這樣提醒高誌城不要答應。
李春妮看到這麼好的機會,怎麼會讓李誌城退縮。
她靠近,“高誌誠,這可是一門好生意,不要讓肖豔紅壞了你們酒樓的名聲。”
“李春妮,彆在這裡挑撥離間,高誌城不是沒腦子,豈會被你三言兩語激怒。”
肖豔紅大聲的說,也是在提醒高誌城不要被李春妮利用。
高誌城很清醒,聽得出肖豔紅是不想跟他們比。
可他剛才自己已經說出要競爭,這麼多人盯著,他要說個不字,肯定會被嘲諷,罵他沒種,甚至升級到他們家酒樓。
“肖豔紅,我保證一個星期後我家廚師一定會做出跟你一樣的腸粉,甚至比你的更好。”
“不隻腸粉,這些菜也比你們泉海酒樓的好吃,價格又便宜,你們的廚師要是做不出來這些,就等著關門大吉吧。”
說話的是泉海市第二富豪胡鵬的侄子胡耀輝。
胡家是做服裝玩具生意,早就想取代高家成為泉海首富,可總是差那麼一點點。
這無疑是給胡家很大的打擊,一個勁兒想要超越。
高胡兩家的事,肖豔紅早有耳聞。
她不想撿入他們的紛爭之中。
“我肖豔紅在此聲明,我做這些不是想跟誰比,隻是靠手藝賺點生活費,你們不要在這裡嚼舌根。
泉海酒樓這麼多年來能成為泉海市第一大酒樓,菜不絕對是杠杠的,你們不要再胡說。”
胡耀輝說:“肖豔紅,就一句話,你敢不敢跟高家廚師比。”
“不敢,我自愧不如。泉海酒樓的廚師都是高級大廚師,有去吃過那些菜人應該知道都是非常好吃。我曾經到京都,很肯定跟你們說,高家廚師不比京都大酒樓的廚師差。”
廚師長聽到肖豔紅給他們那麼好的評價,他心裡羞愧不已。
剛才他還有小心思,想要毀謗肖豔紅,甚至說她的菜很可能不新鮮,不衛生。
然而反觀人家處處為他們著想。
這份人品讓他無地自容。
胡耀輝怎麼會讓肖豔紅擺平這個事。
肖豔紅的腸粉和涼拌菜確實做得很好吃,這可是打擊高家的好機會。
“肖豔紅,你越是這樣說越顯得你根本沒把高家廚師放在眼裡。”
肖豔紅大聲厲喝,“胡耀輝,你彆胡說八道,挑撥事端,誰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肖豔紅,不管胡耀輝安的什麼心,我家廚師都願意跟你來一場廚藝切磋。”
高誌城是在對肖豔紅下挑戰。
肖豔紅不肯答應,她說隻想做點小本生意,讀完大學,讓高誌城不要再無理取鬨。
高誌城說一定要比,圍觀的人也都跟著起哄。
肖豔紅擔心會鬨起來,怕給學校添麻煩,立即讓旺財把沒賣完的全都收拾趕緊回家。
郭玉珍來時已肖豔紅已經走了,她聽到了各種議論,立即找高誌城。
“高誌城,肖豔紅這個人不簡單,他顯然是針對你們高家酒樓。”
“就憑她?嗬嗬,哪有那個本事。”高誌城一臉瞧不起。
郭玉珍直接忽略他臉上的表情。
“肖豔紅是用了迷魂法,在高中時我們就全上了她的當,表麵上跟我們要高考,暗地裡去參加成.人高考。”
“她隻會做那幾樣菜,再說一個擺攤的能有什麼本事,我家隻要一個招呼就能讓她在泉海呆不下去。”
高誌城完全像變了個人,哪裡還有早上那種把肖豔紅當敵人的態度。
“你還是好好讀書,彆浪費你爸的一番心血,更不要去惹肖豔紅。”
高誌城善意的提醒。
郭玉珍整個人愣呆住。
她沒想到高誌城還會關心她。
暗想著這男人應該不會喜歡她吧,等她緩過神才發現高誌城已經離開。
從頭到尾高誌城沒有說那天威脅的事,反而還關心她。
郭玉珍的嘴角邊露出一抹開心的笑。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那熟悉的聲音,“彆隻顧著高興,要趕緊完成我的事,更不要讓肖豔紅賺到錢。”
“為什麼不要讓她賺錢?”
“有錢她會痛苦嗎,會過得淒慘?”
郭玉珍瞬間啞口無言。
“現在我該怎麼辦?”
郭玉珍想都沒想,直接把問題拋給對方。
不是她聰明,而是一點主意都沒有。
從小到大都是她父母替她辦完所有的事情。
“蠢貨,還要我教嗎?當然是讓肖豔紅在泉海混不下去,她男人已經離開,這是最好的機會。”
郭玉珍很震驚梁文君已離開泉海。
“他是我們學校的校醫,怎麼會離開?”
“你們那個蠢貨主任已把他開除。”
郭玉珍聽出男人對學校開除梁文君很不滿。
“你這個人很奇怪。梁文君離開,肖豔紅肯定很傷心,這不是很好機會。”
“光傷心有什麼用,得讓他們相生相殺,這才是對肖豔紅最好的懲罰。彆說這些廢話,趕緊想辦法讓高家對肖豔紅施壓。”
男人後麵的話帶有一股命令的語氣,郭玉珍感覺到一股寒意,身子瑟瑟顫抖。
“肖豔紅現在回家,我隻能再想辦法。”
郭玉珍是找借口讓男人離開。
她真怕還會有其他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