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瑩,你下班了,晚上吃什麼?我去買。”
洛瑩掃了房屋一眼,走到桌子邊,手輕輕地劃了下,一點灰塵都沒有。
她麵露驚訝,暗想,肖豔紅挺有本事。
肖豔紅看在眼裡,心中一陣竊喜。
這要歸功於她在係統超市買的打掃衛生工具,輕巧無聲又乾淨。
洛瑩想不通,也不想,她說:“不用煮,我們出去外麵吃,給你接風。”
“好啊,聽說泉海酒樓不錯,我們去那裡吃。”
肖豔紅知道洛瑩是有意說給彆人聽,她也不客氣。
在她們下樓時,果然聽到一樓傳來嫉妒的聲音。
“土裡土氣,還想去泉海酒樓吃飯,怪不得房東看著她就討厭。”
洛瑩聽到,肖豔紅也聽到。
離開房子後,肖豔紅問:“洛瑩,我這妝是不是很討人厭?”
洛瑩很認真看著肖豔紅的臉,“不會,我覺得挺好。”
肖豔紅不信,“挺好?為什麼一樓和房東都不喜歡我?”
“我跟房東說你跟丈夫吵架,跑出來。”
真是這樣嗎?
肖豔紅看著洛瑩,一點都不相信。
她沒再糾結這事。
洛瑩還真帶她到泉海酒樓吃飯。
如今的泉海酒樓很冷清。
肖豔紅一進酒樓,看到隻有幾個服員和一桌客人,莫名想起了自己也是一夜之間從百萬富翁變成一無所有的窮光蛋。
“聽說泉海酒樓的生意很好,怎麼如此的冷清?”
肖豔紅的聲音很大,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正在吃飯的人說:“以前生意是很好,自從高老板的兒子出事後,就沒人敢來這裡吃飯。”
肖豔紅問:“那你為什麼敢在這裡吃飯。就不怕出事?”
服務員一聽,大聲說:“喂,你說的是人話?你到底是來吃飯還是挑釁?”
肖豔紅理直氣壯的說:“當然是來吃飯。”
服務員領她們到六號餐桌。
剛要坐下,有人大聲說:“她是不是肖豔紅?”
肖豔紅:化妝成這樣你都能看得出來。
服務員氣呼呼的說:“我們酒摟不服務那個女人,她要是敢陪我去拿掃把把她趕出去。”
那人說:“你看她抱著孩子帶著一條狗,是肖豔紅的標配。”
洛瑩聽到一話,差點笑出聲來。
服務員這才注意到她,“怎麼可能是肖豔紅,坐在她旁邊的是洛醫生。”
洛瑩忍不住插話,“按你這樣說,肖豔紅是不可能跟我坐一起吃飯。”
“那是當然,誰都知道你們倆是情敵。”服務員說。
她接著說:“洛醫生,我支持你!肖豔紅算什麼東西,她根本配不上梁醫生。”
洛瑩很滿意,朝肖豔紅露出一個得瑟的眼神。
肖豔紅假裝沒看到,她對服務員說:“你挺恨肖豔紅。”
“當然,像這種忘恩負義的女人,不得好死。”服務員咬牙切齒的說。
肖豔紅一臉懵,她有那麼可恨嗎?
“她做了什麼讓你們一副恨之入骨的樣子。”
服務員說肖豔紅害得高誌城現在昏迷不醒,也害了泉海酒樓都快關門。
“她把我們老板害成這樣還在落井下石,追著要貨款,更是中傷我們老板,這女人不得好死!”
服務員憤怒的話讓肖豔紅大吃一驚。
她並沒有找高老板,找泉海酒樓要貨款。
很顯然是有人假借她的名義來追債,現在回想起早上高母對她的態度就一目了然。
“表姐,我們是來吃飯,不要打聽彆人的事,免得被誤會你就是肖豔紅。”
洛瑩把最後三個字咬得重,是在提醒肖豔紅可以露餡。
肖豔紅不再說話。
吃完飯後,洛瑩說她還要去一趟醫院,讓肖豔紅自己回去。
【旺財,翰澤,你們有沒有覺得洛瑩怪怪的。】
旺財說:【如果說出租屋那裡是她無心的,隻是想給你一個入住的理由,在酒樓這裡,絕對是故意。】
梁翰澤說:【我懷疑那桌客人就是洛瑩請來。】
【應該不是,她怎麼能知道我會來泉海酒樓吃飯。】
肖豔紅覺得這是個巧合。
【我倒是懷疑服務員是不是有人安排,看她那個態度。】
旺財說:【豔紅,不管洛瑩怎樣,這是你接觸她的好機會,不要把握住。】
接下來的幾天,肖豔紅都以真麵目來到醫院找洛瑩。
洛瑩一看到她,緊張得不得了,總是把她拉到無人的角落裡。
“肖豔紅,不是跟你說了,不要再來找我,我是不會聯係軍醫院。”
“聯係那邊乾嘛。高家對我什麼樣的態度這幾天你都看到聽到。高誌城的死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們倆走得這麼近,你還不是好好的。”
洛瑩一聽,直眉瞪眼,很不高興的說:“肖豔紅,原來我來找我就是為了驗證。”
“就算我不來找你,從你去保我出來,就能說明你我的關係不錯。”
洛瑩瞬間戛然而止。
肖豔紅接著說:“為什麼我要偷偷摸摸,從現在起我要做回我自己,你要是怕了,直接說,我馬上走,立即消失在你的視線中。”
“我怕什麼。”洛瑩理直氣壯的說。
肖豔紅露出一個滿意的笑。
“那好,我明天以自己的身份住出租屋。”
“不行,房東是不會租給你。”
“她不租,我就住醫院。”
洛瑩先是一愣,下一秒,她反應過來。
“你真的要這樣做?住醫院可不是鬨著玩,開銷很大,你有錢嗎?”
“我當然知道最貴的床是病床,放心,不會讓你墊付。”
“隨便你。”
洛瑩丟下三個字就走,不再像之前盯著肖豔紅離開醫院。
肖豔紅帶著孩子和狗在醫院花園裡玩耍,根本不急離開。
此時,洛瑩正站在二樓窗衣看著他們。
有人走到她身邊,“你這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我都跟你說過肖豔紅不是那麼簡單。”
“我感覺她人不錯,跟她做朋友挺好,做飯挺好吃。”
“嗬嗬,你無非是想從她那裡得到梁文君的消息,還死鴨子嘴硬,真會替自己找借口。”
洛瑩的手緊握成拳,眼睛直盯著下麵那對母子,眼裡散發出不甘心的寒光。
對方靠近,在洛瑩耳邊低聲說:“彆不服氣,這要怪就怪你狠不下心。想讓梁文君出現就必須讓肖豔紅很淒慘。”
洛瑩何嘗不想讓肖豔紅過得很淒慘,但她很清楚自己的心做不到這點,也不想讓梁文君恨她。
“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按你們的要求。如果你們強迫我合作到此結束。”
“你好自為之。”
對方還是沒能說服洛瑩,黑著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