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你今天是怎麼?老是看你奶奶,她是不可能幫你。”
黃金花發現兒媳婦一直盯著梁老太,心裡挺不爽。
以前,這老太太頭腦清醒,還有點用,可以幫他們,現在神誌不清,已經到了六親不認的地方,卻特麼的奇怪,隻記得肖豔紅。
這可把他們二房氣壞了。
陳玉玲的視線從老太太身上收回。
“娘,你發覺沒有,奶奶會記住肖豔紅,是人家會做人,拿東西討好,我這也是想試一下,或許會記得我們。”
“不可能記住我們,她已經被肖豔紅洗腦,不要再浪費時間。”
黃金花話剛說完,懷中的孫子就在吵鬨。
憑著經驗知道是要哦粑粑,趕緊抱到外麵。
陳玉玲看準的機會,從口袋裡拿出橢圓形鏡子。
“奶奶,你看這個鏡子好漂亮。”
陳玉玲把橢圓鏡子在老太太的麵前各種誘惑。
梁老太陌生的眼神看著陳玉玲又看向鏡子,始終沒有拿。
這可把陳玉玲急壞了。
她拿著鏡子給老太太照,還指著鏡中人說好看,甚至扮各種鬼臉。
鏡子也很給力,各種表情都是那麼搞笑。
陳玉玲都有些不舍給老太太,可為了孩子,她隻好忍痛割愛。
老太太指著鏡子說:“給我?”
陳玉玲點了點頭並把鏡子放在老太太的手中。
老太太開心極了,眼睛都笑眯成一條線,臭美地照著臉。
陳玉玲很好奇為什麼那通電話說要給老太太鏡子。
她盯了許久,並沒有發現特彆之處。
黃金花帶著孫子回來。
陳玉玲害怕會被婆婆知道是她拿鏡子給老太太,趕緊接過孩子。
“娘,文興什麼時候回來?他回來那麼多天了,是不是不同意?”
陳玉玲想到梁文興竟然一大早去等肖豔紅,心裡非常不舒服。
她想問個明白,到底有沒有要跟她複婚?
黃金花麵露為難。
她後悔當初不應該答應兒子,搞得她現在騎虎難下。
畢竟陳玉玲的爹還是村主任,騙人家離婚,隻怕以後沒好日子過。
不行,她一定要再說服兒子,要麼把他們帶離開這裡,要麼跟陳玉玲複婚。
“玉玲,文興被打成那樣你也看到。真不知道肖豔紅到底給他們兩個兄弟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他們反目成仇。
這女人現在又在搞東搞西,你一定要跟你爹講,不能再讓她瞎搞,不然我們村又要成為所有人的笑話。”
想阻止肖豔紅的不隻是黃金花,三個村都有些村民不讚成。
在他們的思想觀念裡,女人隻會洗衣做飯,不能成什麼大事業。
“娘,放心吧,這事包在我身上,等文興回來,叫他去找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陳玉玲看到老太太正拿著鏡子擺著各種pose,還是趕緊溜之大吉,免得等會兒走不了。
坑二村。
好幾個村民正在村口圍堵肖豔紅,好在村長及時趕到。
“村長,你們答應過給我十天,今天才第十天,為什麼不讓我進去。”肖豔紅生氣的說。
村長也是一臉的無奈,“肖豔紅,你早上已經來過一回,彆為難我,說真的十天已經是最大的限度。”
肖豔紅急了,她還差三斤就滿一百。
坑一村已經去過,牛都回棚,不會再有,坑尾村更是難拿得到。
她把希望寄托在坑二村,隻要兩頭牛就夠了。
“村長,求你們,再讓我進去撿一點,我不要太多,三四處就行。”
肖豔紅肯定要為自己多爭取一點,免得算錯,不夠就麻煩。
村長好說歹說大夥兒的口氣一致,就是不同意。
天色漸漸暗下來,肖豔紅更著急。
不是時間到,而是牛棚進了,她就不能再去鏟,這是一開始就規定的。
“村長,要不你幫我鏟幾斤過來。”
肖豔紅話剛音剛落,一個老者怒道:“從現在起咱們村的牛粑要是敢出村,立馬滾出去。”
農村就是這樣,都是以家族群為主,就像原始部落,服從家族長輩,就算是村乾部也不能例外,否則彆想在村裡呆下去。
肖豔紅知道再耗下去也是沒辦法,他必須趕回村找人幫她想些辦法。
肖誌虹不解的問:“豔紅,你為什麼非得今天要?明天吧,明天我會幫你搞一些回來。”
“哥,不行,我明天有彆的安排,必須在今天,求你們了,無論如何幫我想想辦法。”
之前隨便在山坡上都能見得到牛粑,自從肖豔紅收集後,村裡的路上,山坡上都難得一見。
不是被肖豔紅鏟走,而是這些人根本不想給她。
大家不知道肖豔紅想乾什麼,卻知道這樣做有他的道理,也都在想辦法。
可天色已晚又是大冬天,難辦。
有提議給牛吃巴豆,肖豔紅製止,不想傷了牛。
村長和肖誌虹又去他們牛棚轉了圈,看能不能鏟到。
直到天完全黑下來,肖豔紅還是未能得到那三斤牛粑。
她回家,看到下廳裡的梁文興,心情更是糟透了。
當然,梁文興未必是來找她。
“豔紅,你可回來。”
梁文興迎上來,無疑是說明他的來意。
肖豔紅甩臉同他身邊走過,李秀英趕緊拉住她。
“文興已等你好一會兒,他撿來一簸箕牛粑。”
肖豔紅並不領情,冷冷的說:“拿走。”
彆人撿的她拿了也沒用,很想問是哪裡撿的,卻始終沒說出口。
她知道說了他們的關係將會有變化,甚至是給了梁文興機會。
梁文興臉的笑容瞬間消失,氣呼呼的說:“為什麼我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你還想咋樣?”
“不怎麼樣,我一秒都不想見到你。”
肖豔紅的意思很明顯他們是沒有機會。
“肖豔紅,你彆後悔。”
梁文興丟下狠話氣,匆匆的離開,那簸箕牛粑被他丟到了水溝裡。
肖豔紅還在為三斤牛粑煩惱。
就連李秀英又熱好的飯菜,她都隻扒了兩三口又要出門。
她想去碰碰運氣,說不定能夠撿到一點。
當然,這麼晚,又再次和梁文興翻臉,一個人出門肯定不安全,自然把梁文君這個保鏢叫上。
她的做法是對的,剛走出門沒多久就看上了梁文興。
這家夥在他母親的要求下,正要去見陳玉玲。
“肖豔紅,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梁文興的耐性已經被磨光。
是蘇可心讓他接近肖豔紅,到時候再告訴他需要從中拿到想要的東西,就會搞定他想要的一切。
為了京都的房子和戶口,梁文興已是沒皮沒臉討好肖豔紅。
得到的卻是對方對他的不屑,瞬間殺人的心都有了。
可是,看到站在肖豔紅身邊的男人,梁文興沒膽了。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肖豔紅從他的麵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