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醫德(2 / 2)

秦老板風華絕代 菌行 11233 字 8個月前

“何師傅出來的時候,說這個洋人是被總教頭的師侄給

打了,師侄是誰啊?”

師侄正低頭親狗狗。

毛毛依偎著他,仰頭睜著深情的大眼睛,毛絨絨的大尾巴一搖一搖。

有一陣子不剪毛,這狗又快成拖把了。

約翰都不敢說自己打的是那七歲小孩,被何水英的腳印嚇跑的廉恥心這會兒回來了一點,他也知道有些事不能叫人知道。

秦追也不理他,威廉.洛克哈托不僅創建了仁濟醫院,而且曾免費為平民診病,幫人戒ya|片,並請來了嚶國的海莉女士做護士長,招收護士學生。

看在洛克哈托這個姓氏的份上,秦追給約翰留了臉。

見秦追不搭理這邊,約翰心裡狠狠鬆了口氣,低著頭匆匆進了跌打損傷醫館。

何水英見了他,眉頭緊皺:“你來乾嘛?不是打完了嗎?還想和我打一場?”

約翰低著頭,很不好意思,又覺得自己是個洋人,該把氣勢挺起來,於是他並著腿,仰頭:“開瀉|藥。”

何水英覺得這洋人腦子有病:“你看沒看我醫館的招牌啊?這兒隻治外傷,不開你要的那種方子!”

約翰:!

那他的大解怎麼辦?

最後約翰還是決定遵循嚶國人的傳統精神,厚著臉皮回了盛和武館。

治療的法子是秦追給的,他還找秦追去,那些人不是說了嗎?秦追的爸爸是這個國家首都裡也很出名的名醫,他總有方子吧?

秦追還真有,但他特嫌棄這個並著腿的臭洋人:“你彆過來,離我三米遠,要方子是吧,我給你寫,然後你自己找地方抓藥。”

米麥克跟在一邊,期期艾艾:“那針灸呢?約先生還失眠呢。”

秦追:“穴位都報給你了,自己找大夫灸去!我不治味兒這麼重的!針都要臭了!”

約翰氣得跺腳:“我不臭!隻是恰好這兩天沒洗澡!你不能這麼侮辱和歧視我,你不是醫生嗎?你的醫德呢?”

秦追心說你和金三角活命技術學院畢業的技校生說什麼醫德?

再說了,你都找我打架了,我還肯給你開方子,這醫德讓我上輩子的師傅知道了,他都得嚇得跳河。

對付約翰這種病人,黑醫們有自己的style。

秦追拿著鋼筆寫方子,頭也不抬:“你再嚷,我就把藥方扔地上,然後打斷米麥克的手腳,讓你自己跪著去撿。”

侯盛元震撼道:“這麼狠?”

秦追補充:“我還會一邊扔一邊說,嗟,來拾。”

柳如瓏不知道先前武館裡發生了什麼事,好心勸道:“寅哥兒,差不多得了,你好歹也是個大夫,就算那洋人臭了點,你也彆侮辱人家,到底你身上還背著濟和堂傳人的牌子,顧及點形象吧。”

秦追噘嘴:“所以我還是給他開方了麼。”

等約翰滾蛋後,秦追麵容一整,和侯盛元對視一眼,默契地點了點頭。

不遠處的衛盛炎心中升起戒備,這兩人要乾嘛?

侯盛元上前幾步:“師兄。”()

衛盛炎眯起眼打量他,防備道: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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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盛元神情一肅,關切地問道:“伯母的身子可還好?她的麵痛可好些了?”

衛盛炎一怔:“母親她、她還是痛,近一年還嚴重了些,已經疼得不能以手觸麵,吃東西也不能吃硬的,隻能喝粥。”

多年以前,衛盛炎的父親去世,他的母親悲痛多日,便有了麵痛的毛病,發作時右臉如刀割,衛盛炎為母親請醫問藥,隻是效果不大。

侯盛元在摘完膽、休養期間就和秦追說過這個事,問秦追能不能幫忙治一治。

秦追當時回道:“我得看到病人了才能確定是什麼病,該怎麼治。”

侯盛元這才決心領秦追到申城來。

他指著秦追,對衛盛炎道:“師兄,我可不光是來找你玩的,伯母那麼好的人,我不忍心她被病痛折磨,所以特意把這個禦醫後人給你拉了過來,讓他給伯母看看吧。”

聽到這些話,衛盛炎先是發怔,隨即聲音柔和了些:“難為你一直惦記母親,不枉她往日那麼疼你,罷了,先前師兄也有不對,不該一見麵就凶你,待我先去菜市場花雕酒和肥肉,我還記著你喜歡用醬鹵了肥肉再加酒一起煮著吃,吃完午飯,我把武館裡眾人的功課安排好,再帶你回家,在申城這段時日,你就儘管住師兄這吧。”

聽到他的話,侯盛元的口水差點掉地上,可察覺到秦追冷颼颼的目光,他的臉一下子垮了,隻能滿懷遺憾道:“師兄,我、我吃不了。”

衛盛炎意外:“嗯?你改口味了?”

秦追在一旁涼涼道:“他的膽結石太嚴重,隻好找洋大夫摘除膽囊,膽是人體消化肥肉的重要器官,師傅現在已經沒有吃肥肉的能力了,吃了就會拉肚子。”

在南下的路上,侯盛元不信邪,偷偷去買了紅燒肉吃,結果相當慘烈。

他在茅廁蹲了一天一夜,差點掉坑裡,秦追得用夾子夾著鼻子,才能用艾灸給他治病。

衛盛炎就聽明白了一件事:“師弟的膽沒了?”

侯盛元立即怒目圓睜,做了個白鶴亮翅的動作:“我身上的膽雖沒了,心裡的膽永在!”

最後大家中午吃了花雕酒燉雞,衛盛炎做了一大鍋雞,又開了雞血青菜湯,燒了個荷包蛋絲瓜,清蒸了鬆江鱸魚,還有一大盤生煎包。

衛盛炎的廚藝是真的好,不怪侯盛元一直惦記他做的菜,一路從京城念到了申城。

秦追將雞胸肉夾給侯盛元。

侯盛元見曲思江握著他師傅給的雞腿啃的噴噴香,自己隻能抱著一碗蔬菜和乾巴巴的雞胸,啃得生無可戀。

武館夥食總是不差,畢竟練武的不能不吃肉,衛盛炎的三個弟子李升龍、匡豹、曲思江也陪坐在桌邊,恰好大家都是練武的,胃口沒差的,個個吃飯如風卷殘雲,嘴一張,一個雜糧窩頭下去了,嘴再一張,一碗二米飯沒了,嘴再一張,三個生煎包沒了。

就連守孝的秦追都就

() 著甜甜的荷包蛋絲瓜、雞血青菜湯,乾下去一大碗飯、三個窩頭。

曲思江一邊往嗓子眼裡倒飯,一邊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秦追,見這孩子白白嫩嫩,一雙透亮的丹鳳眼,戴著小帽,可愛得緊。

他默默夾了個雞腿要放秦追碗裡。

秦追避了避:“守孝呢,不吃肉。”侯盛元給他盛青菜湯時都會把裡麵的雞血撇開。

曲思江哦了一聲,狀似無意地問:“你姓秦,這是漢姓吧,我聽說姓郎的多是滿人。”

秦追淡定道:“是啊,我媽媽是漢人,我爸是滿人。”

滿人在許多反清人士眼裡,素有韃子的彆稱,而民間武學裡頭,有不少出名的都參加過反清活動。

但秦追也不覺得自己的血統有什麼可恥的地方,濟和堂的當家郎善彥就是滿人,秦追是他兒子,沒什麼不能認的。

侯盛元笑了一下:“這孩子可憐,他爹給太後看過病,去年太後不是沒了麼,賜死了好幾個太醫,他爹就是其中之一。”

這話隱藏的意思是,秦追家和韃子的頭頭有仇,和咱們是一道的,彆嫌棄他。

飯桌上的大家都聽懂了,可大家麵麵相覷,都沒為了秦追的血統鄙視他的意思。

畢竟……桌子上還有一個滿人呢。

曲思江笑了一下:“我家老姓是扣霍勒氏,秦師弟可認得這個姓?”

秦追麵露驚訝,將曲思江打量了一番,咽下口中米飯:“這位師兄,老家可是住精奇裡江那邊?”

曲思江緩緩搖頭,認真道:“我爹以前是跟著族叔,也就是濟和堂前任當家學醫,算來,我阿瑪,應當是你阿瑪的堂兄弟,他曾為戊戌裡變法的人傑看病,事發後被下了大獄,沒了,是你阿瑪給了我額娘一筆銀子,讓我們逃到南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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