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開會(二更合一)(2 / 2)

秦老板風華絕代 菌行 13619 字 8個月前

“然後就是……”秦追從藥箱裡翻出一個藥葫蘆,猶豫一陣,說道:“這藥鎮炎很有效果,是我阿瑪留下的秘藥,我手頭剩得不多,十兩銀子一粒,我每日給你吃兩粒,伴著早午飯一起吃,藥性有些烈,吃完會便溏。”

他拿了個空的小藥葫蘆,倒了12粒在其中,遞給虎爺:“放在乾燥低溫無光處保存。”

龍爺聽得咋舌:“這就是一百二十兩了。”

秦追撇嘴:“彆人拿一百兩來,我都不賣呢,我阿瑪生前都不說我家有這個秘藥,人品不可信的人來問我,我也一口咬定我家沒有鎮炎的藥,你們要是泄密,那些想要藥方的人能把我一個七歲孩子生吞了。”

虎爺和龍爺都知道鎮炎二字意味著什麼,聽到這,紛紛嚴肅麵孔,指天發誓,絕不將此事外泄與人,有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虎爺還擔保:“往後你有難處,儘管來找我,我虎一衡在武林說話還有點份量。”

秦追為他蓋被子:“得嘞,您先把病養好吧,還有,我的診費是二十文,開方的錢含在診費裡,藥您自己去抓去煎,隻要彆把我的秘藥賣了,我就謝謝您了。”

龍爺驚歎:“二十文?好便宜,以你的醫術,兩百文兩千文都不算貴。”

秦追表示:“我家家訓,診費不得超過十碗餛飩的價格,不然我們的醫術便是為權貴學的,和百姓再無關係了。”

至於為何拿餛飩做單位,那就要問曲老爺子了,反正秦追謝他老人家沒用豆汁做單位

() 。

“但我的針灸比較貴,是十碗餛飩的錢。()”秦追拿出他的針盒,對大人們俏皮歪頭。

虎爺、龍爺、侯盛元對視著,隨即仰頭豪邁大笑起來。

虎爺敞開衣領,調侃道:餛飩神醫,虎一衡謝謝您家兩代神醫救我家兩代人性命了。?[(()”

秦追客氣道:“我醫術平平,不包好的。”

說著,他拿出秘藥大禹灸的藥油,往針上一抹,抬手便往大椎、風門、肺俞等處施針,這幾處是平補平瀉,其他穴位還有要用提插瀉法的,針灸過後,又要拔罐。

這番治療卻是為了溫陽助氣,散寒化濕,令虎爺先擺脫這夏天裹被子的狀態。

大禹灸到底是曲老爺子、郎善彥救人無數的秘藥,輔助針灸可提升效力,使病人更快感到舒泰和狀態回複,進而提振心氣,對痊愈更有信心。

虎爺被秦追紮得穴位酥麻,似有蟻蟲在咬,說不出的微妙,治療結束後又覺得身體一輕,心中對這濟和堂一脈的大夫實在佩服,不由得在心中感歎,那老太後實在德薄福淺,死前還要賜死郎善彥這樣的好大夫,使無數許是要靠郎善彥救命的病人斷了生路,這孽債到了陰間,怕是根本還不起哦。

秦追從這天起,每日來為虎爺針灸,不過七天,便讓虎爺喘症大為好轉,開始能外出見人。

隻是不知東瀛人從何處得知虎爺肺疾發作,遣人來說,因敬佩虎爺的武功與為人,願請他入東洋商會麾下的醫院,邀名醫為他會診。

虎爺心胸坦蕩,因此隻道:“虎某的肺疾每年都要發作,發作完了就好了,這次病程已經結束,不日便要返回津門,虎某在此多謝貴方好意,便不浪費貴方醫藥了。”

那東洋商會的侍者未達成目的,離去時麵上閃過不甘之色,龍爺在一旁看了,心中警醒,回頭便約束底下人,將秦追曾來為虎爺看病的消息鎖得死死的,確保無人可走漏這個消息。

事後,他和虎爺說了緣由,歎道:“東瀛人不懷好意,咱們還得多加小心。”

虎爺有些遺憾,他本還想為秦追揚名,告知天下濟和堂仍有傳人在世,乃一堂堂七歲小神醫,醫術超凡脫俗,如今看來,還是得保守秘密,讓那小小孩童有時間去成長才是。

他道:“罷了,那孩子如今師從侯猻子,安全無虞,我便弄一把好劍給他。”

如虎爺這樣的人物,要找把好劍還不容易?

趕在虎家拳眾人離開申城前,虎爺令麾下大弟子鄧琦去拜會了一次盛和武館,送上一柄二尺短劍。

鄧琦笑道:“此劍名為吉光片羽,是兩廣那邊一位女劍師生前所用,采用的是洋人那邊都稱先進的鑄造工藝,輕而劍身堅韌,適合孩子護身佩戴,這便令我送來予小秦大夫。”

衛盛炎拿起此劍,輕輕一拔,劍身反光,映出他的雙眼,衛盛炎沉聲:“好劍,小追和他師父出門去了,鄧師侄稍等片刻,我令弟子叫他們回來,帶禮物去謝虎兄。”

鄧琦揮手:“不用,我師父說了,不要和

() 他客氣,何況虎家拳已要回鄉,你們便是要來,我們也不在那院子裡了。”

秦追就這麼白撿一把好劍,那劍一看就貴,劍柄還拿蠶絲纏了幾道,用來吸汗,劍穗上麵還吊一顆黑曜珠。

他嘖嘖稱讚:“我能在這把劍上聞到金錢的味道,這麼一把工藝品,拿去打架怕不是飄飄若仙。”

可他還是覺得藥箱底的殼子|炮最好使。

感歎完了,這事在秦追這兒L就過去了。

因為七月是鬼月的緣故,秦追近日一直暗暗期待著再次和秦歡見上一見,這陣子睡前都要洗臉,然後對家裡的杏樹祈禱一番。

可惜,月中過去了,虎爺都走了,秦歡還是沒來他的夢裡,秦追也無奈,隻能告訴自己,人是不能控製自己的夢的,再說了,夢裡的一切都隻是幻想,未必是真的。

沒錯,夢不是真的,和現實還是反的呢,所以上回做夢時秦歡說的那什麼爸爸心臟不好要搭支架的事情,肯定也是他胡說八道。

秦追安慰完自己,拔了吉光片羽,模仿侯盛元循聲揮劍,嗖嗖嗖,隻掉下來一隻蚊子。

想起侯盛元一通舞劍,不傷一件家具不說,還能乾掉十幾隻蚊子,秦追就深深意識到他和這個師父也有不小的差距。

他歎口氣,不再做有朝一日成為人型高達的夢,去找出藥囊來,掛在床頭,躺下睡覺了。

唉,秦歡啊秦歡,想你的時候你不在,要你何用。

算了算了,能在鬼節夢到的八成也是死人,這麼一想,秦歡不來他的夢裡也是好事。

秦追睡著,迷迷糊糊間,鼻間嗅到成熟男性的氣息,而且有點熟悉,他心想,秦歡終於來找我報到了?心中不由得一喜,眼還沒睜,先揪著人親了一口。

“你在做什麼!”

這個人說的居然是俄語。

秦追嚇得睜開眼睛,然後看到一個仿佛加了十層美顏又加了戰損塗層的謝爾蓋舅舅。

秦追:誒?

那銀發碧眼的青年實在是俊美如天神一般,哪怕秦追一直知道毛子在顏值巔峰期非常有殺傷力,但眼前這個青年還是給了他的審美觀一次狠狠的撞擊。

尤其是這人身穿戰士的衣物,躺在戰壕中,已遍體鱗傷,胸前綁著繃帶,血跡已從其中洇出,對孩子說話時卻依然用著笨拙而溫柔的語調。

在漫天的炮|火中,格裡戈裡的目光迷茫而堅定,他的周圍堆滿了屍體,胸口中|彈,又彈儘糧絕,生命力正在流逝,而他滿心安定和不甘。

他堅信他的戰友們會獲得勝利,卻又遺憾於自己不能見到勝利的日子。

格裡戈裡呢喃著:“我怎麼會在戰場上看到一個孩子?”

他摘掉冬季作戰時保暖用的手套,輕輕撫摸孩子那雪白細嫩的麵頰:“你是來接我的精靈嗎?天呐,你是熱的,你是活的。”

格裡戈裡目露驚慌,在他身後,有敵人的馬蹄聲襲來,秦追茫然地看著周圍,搞不太清楚自己落到了什麼地方。

可那神似格裡沙的青年卻傾身過來,將他抱住,血液浸透了格裡戈裡的衣物,落在了秦追的臉上。

格裡戈裡已經快死了,他用最後的力氣對秦追說:“孩子,你藏在我身下,等敵人走了,你再出來,我左邊的班長懷裡還有餅乾,你拿著餅乾,去找……()”

他想告訴這孩子如何脫離這片危險的境地,如何去找他的戰友們,那些善良而勇敢的人一定會照顧好這個孩子,幫他找到家人。

可是格裡戈裡沒能將話說完,便失去了最後力氣,隻能抱著那柔軟的小身體匍匐在戰壕裡,呼吸漸漸微弱下去。

格裡戈裡想,也許這個孩子隻是他的幻覺吧,因為精靈看起來實在不屬於此刻戰火紛飛的西伯利亞,這孩子看起來像南邊的中國人,頭發那麼長,還穿著名貴而單薄的絲綢。

也許,這隻是上天不忍心他孤獨地死去,才給予他一場幻覺,讓他與這柔軟的幻夢相擁著,在溫暖中死去。

格裡戈裡.雅克夫耶維奇.維什尼佐夫已瀕臨死亡。

他聽到那孩子伸出細細的手指描摹他的五官,親昵而擔憂地喚他。

格裡沙,是你嗎??()_[(()”

格裡戈裡的指尖似乎觸碰到熱淚,他抱住孩子,用氣音呢喃。

“彆為我悲傷,精靈,我的靈魂將會回到高加索,與我的親人一同長眠。”

……

秦追是哭醒的,他記不清自己做了什麼夢,隻記得自己在夢裡急得要死,簡直就是急急國王,隨後就被自己的夢整不會了。

思來想去,他覺得這肯定都是秦歡的錯,如果不是那小子始終不老老實實來自己的夢裡,解釋清楚爸爸心臟搭支架的事,他肯定不會日思夜想,然後做一個如此心累但記不清的夢。

秦追真的很累,打不起精神來,連頭發都不想梳,隻想在床上抱狗發呆。

格裡沙不知何時已經起床,他手忙腳亂地往嘴裡塞昨日晚餐剩的野莓蜂蜜餡餅,見秦追渾身散發著懶洋洋的呆勁兒L,手指動了動。

過了許久,熊崽終於耐不住自己對觸摸絲綢的渴望,忍不住問:“寅寅奇卡,你不梳頭發嗎?”

秦追:“懶得梳,等師父起來了讓他幫我梳。”

小熊試探性地問:“那我幫你好不好?”

秦追:“嗯?你會啊?”

格裡沙挺起胸膛:“我幫小馬和波波梳過辮子的。”

秦追果斷回道:“那你來吧,梳子你知道放哪吧?”

反正他發質好,梳著也順,梳頭難度很低,有小夥伴代勞當然好啦。

格裡沙高興地跳起來,他去翻出檀木梳,坐在鏡前,對著寅寅奇卡烏黑柔亮的發絲伸出顫巍巍的熊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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