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唇角輕揚,淡笑道:“嫂嫂說的極是。”
江昭欲說什麼時,被趙雲嫣製止,她道:“對了阿黎,方才謝府來人,晚點妹夫會來接你。”
江黎的心一寸寸變涼,麵色看著還好,實則心裡難過的很,到底江府不是她的家,隻是她的娘家,且她已經沒了疼愛她的父親母親。
江黎道:“好。”
有了趙雲嫣,江昭同江黎再也不能說些體己話,話題變成了其無關緊要的,閒談間到了用膳的時辰,飯菜都是江黎愛吃的,是江昭叮囑廚房做的。
用膳到一半,謝允舟來到了江府,江昭的意思他要冷冷謝雲舟,讓他嘗嘗受挫的滋味。
趙雲嫣意見不同,她給了江昭一個眼色,示意他去迎,江昭不去,她冷色沉下來,手撐著腰,作勢要自己去。
江昭怎麼可能讓一個懷身孕的人去,更何況外麵還下著雪呢,他道:“我去,你坐著。”
後麵用膳,江黎越發食不知其味,如同嚼辣,晚膳後沒有停留,江黎同謝雲舟上了回謝府的馬車。
遠遠的,江黎還能聽到趙雲嫣對江昭說道:“你若是下次再敢隨意把人接回來,那我便回相府,這輩子你都彆想見到我和孩子。”
馬車走的快,江黎沒聽到江昭說什麼,抬眸間她發現謝雲舟正在盯著她看,心一縮。
方才趙雲嫣的話想必他也聽到了。
無助感襲上來,她心道,聽便聽吧,左右她就是這麼不招人待見。
謝雲舟一路沒開口,快到謝府時開了口,輕撩衣袍,淡聲道:“冬梅已經被趕出府了。”
“你也莫再氣了。”
“母親那我已經告知了,日後廚房你不必去,月銀方麵,我會再另外給你一些,想買什麼,你儘管去買。”
江黎聽著,神色還是那樣淡漠,好像謝雲舟說的那些同她沒有任何關係。
謝雲舟沒等來她的回答,猜測她還在鬨性子,冷淡道:“有些事,確實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謝雲舟可從未向任何人道過歉,這還是第一次,他說完眸色變了變,有些許不自在。
江黎掀起眼皮去看他,臉色有些許緩和,剛要說什麼,聽到他說道:“大嫂那,你便也不要計較了,得個空閒,去跟大嫂賠個不是。”
“之前的事便可以翻篇了。”
說來說去,還是要她去賠禮道歉。
江黎剛緩和的臉色再度變沉,聲音很輕,風一吹,幾乎快要聽不見,“還是要我道歉?”
謝雲舟道:“道個歉也不會怎麼樣。”
江黎問道:“是你的意思還是母親的意思?”
“有差彆嗎?”謝雲舟問道。
與江黎來說還是有差彆的,長輩偏心不分青紅皂白,那她能忍,但如是他的意思,就……
太讓人寒心了。
謝雲舟淡淡道:“我的意思。”
江黎手指一抖,摳掉了指甲上的一層皮,血順著指縫流淌出來,都說十指連心,當真好疼。
街邊籠燈亮起,紅豔的光透過車簾縫隙流淌進來,拂到江黎臉上,淺淺勾勒著她的眉眼,可惜的是,光始終未落進她眸底深處。
那裡像是一汪不見底的深潭,透著死寂。
江黎隔著簾子看了眼外麵,想起了那年,她為了能見到他,瞞著兄長跑出府,在雨裡等了許久,也不過是等到他騎馬而過。
即便她喚他,他都未停。
“你覺得如何?”謝雲舟問道。
江黎收回遊走的思緒,淡聲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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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這邊同意道歉了,王素菊那邊又作上了,說隻是道歉怎麼行,江黎怎麼也得做些什麼吧。
問她江黎需要做什麼?
王素菊道:“冬梅被趕出府了,我身邊沒個能伺候的人,不如就讓江黎來伺候幾天。”
銀珠把這個消息告訴江黎時,江黎正在刺繡,手一抖,針紮進了手指上,她把手指放在唇邊吸了吸,問道:“將軍怎麼說?”
銀珠道:“將軍沒同意,給大夫人新找了婢女。”
江黎輕嗯一聲,她還以為謝雲舟會同意呢,畢竟在他眼裡謝家的任何人都比她金貴,她可以受委屈,其他人不可。
今天這事倒是挺出乎意外的。
豈料,晚上又發生了件讓她出乎意料的事。
謝雲舟赴宴多飲了些酒,酒勁上頭,回府後沒回正祥堂反而來了東院。
彼時江黎隻穿著單衣,若隱若現間映出她纖細的身形,嫩白的脖頸在燭燈照耀下越發勾人。
還有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怎麼看怎麼好看。
謝雲舟的心像是被什麼撓了一把,癢癢的,他喉結輕滾,一把抱住了江黎,唇貼上她側頸,用力吮了一下,白嫩皮膚上映出鮮紅的印記。
江黎未料到他會如此孟浪,身子不由自主戰栗一下,推拒道:“不要。”
酒醉中的男人力道大的很,根本不給她反抗的機會,輕輕鬆鬆把她扔在了床榻上。
江黎下意識想逃,身子剛翻轉過去,便被他扣住了腳踝,用力一扯,她退到他麵前。
氤氳燭燈映到他臉上,漆黑的眸子越發顯得深邃,他輕笑道:“你跑不掉的。”
作者有話要說: 狗兒子:你跑不掉的。
女鵝:你等著。
作者君:狗兒子,有你哭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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