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70章 我,覺得月色好美啊……(1 / 2)

輕輕柔柔的一吻, 幾乎將許嚴華所有的魂一把勾走。他怔怔的看著自己懷裡比以往熱情許多的薑逸,頗有些不知所措。

“你喝酒了?”

清澈冷冽的酒香味道從對方身上傳來,許嚴華這才發現了薑逸異樣的原因, 他下意識的看了眼四周, 確認這裡沒有太多的人經過, 注意到他們,才伸出手將大衣敞開,包裹住薑逸半個身子, 遮擋住所有的春光。

薑逸環著他的腰,整個人縮在大衣裡, 臉頰粉撲撲的抬起頭,水洗過一般的濕潤雙眸,巴巴的看著他, 乖巧十足,像是飽滿的石榴一般,輕輕咬一口便能綻放得滿地都是,他渾然不知此時的自己有多誘人, 隻伸出兩根手指, 湊在一起, 嬌嬌俏俏道。

“就喝了一點點,一點點。”

狡黠而靈動的貓咪眼因為醉酒,微微眯起,看的許嚴華喉結一動,不說話,隻低頭幽幽的望著他。

許是久久沒有得到回複,薑逸討好的蹭了蹭許嚴華的胸膛,撅起嘴湊過來再次親了一下, 如同討好一般,綻放出一個試圖賣萌過關的笑容。

反讓許嚴華的眼神更加幽暗了兩分。

不忍心再在大庭廣眾之下讓薑逸丟臉更多,許嚴華抱起薑逸,在路邊忙攔了一輛車,往家走。他深知,此刻的薑逸許是喝醉了,所以有些不太清醒,因此做出的所有動作都不可信,但卻也忍不住被對方的動作刺激的心神激蕩起來。

強忍著心動,許嚴華脫下大衣蓋在薑逸的腦袋上,抱著他進入出租車內。如今的大眾不一定能認出剪過頭發的許嚴華,卻一定能認出薑逸,若是被拍到,第二日對方隻怕要惱羞成怒。

上了車,被蓋住的薑逸卻並沒有安靜下來,反而這裡挨挨那裡蹭蹭。鬨騰來鬨騰去,嘟嘟囔囔的差點就要往許嚴華身上爬,嚇得他隻得騰出兩個手強行製住他。

出租車司機頻頻透過後視鏡往後看,明顯是覺得兩人似乎有些臉熟,但又一時想不起到底是誰,有心看看那大衣下的麵孔,卻被許嚴華遮擋的嚴嚴實實,根本看不見任何,所以更加好奇起來。

許嚴華避著司機先生的視線,側過頭,將大衣豎起來的更高一些,半摟著薑逸讓他更好的靠在自己懷裡,大衣下,一隻手卻緊緊的擒著對方兩個手臂,竭儘全力的控製著不讓他動的太狠。

然而即便如此,薑逸也並沒有安生,而是靠在許嚴華肩膀上,噘著嘴,嘟嘟囔囔小聲道,“又生氣,你是什麼小孩子嗎?整天氣兮兮的,好了,彆生氣了,大不了我下次不喝酒了,好不好?你不說話我怎麼知道你想的是什麼啊?嗯……親親都不行嗎?你好難哄啊!再生氣我就不理你了,真的不理你了!”

溫柔小意、嬌嬌俏俏的模樣,讓許嚴華簡直看直了眼,他從未想過,薑逸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麵。自認識對方以來,他好像便一直處於弱勢的一方,渴望著薑逸看自己一眼,渴望薑逸的愛,渴望薑逸不要逃跑、拋棄他……相反,薑逸卻從來不需要他身上的任何東西。每一次見到薑逸,對方似乎都是無所不能的,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便能燦爛的如同太陽月亮一樣,高高在上,讓凡人隻能抬頭仰望。

無情起來,冰冷的話可以令人萬箭穿心,溫柔起來,又足以讓所有人難以控製心跳。

但不論如何,都是獨立堅強的,不需要任何臂膀。

像這樣耐心的,輕哄著靠在耳畔呢喃,還是第一次。

“坐好。”強忍著半邊身子的酥麻,許嚴華額頭上的青筋微微跳動著,極儘克製,才抓住了對方摸向他脖頸間的手,啞聲道,“馬上就到家了,乖。”

手被抓住,等了許久的親親都沒有得到回應,薑逸腦袋暈暈乎乎的,不由的有點失落起來,垂喪著頭不說話,已經直成一條線的理智信馬由韁思考著。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拒絕他的親親!他都撅起嘴巴了誒,還要怎樣?果然,男朋友不能找這種冷冷冰冰,理智冷酷的類型,生氣了都不好哄,不過就是喝個酒而已,又生氣了,這麼上綱上線。

一定是不喜歡他了,在外麵有彆的男人了,哼,他就知道,這個男人的心,很野的!

許嚴華低頭看著薑逸藏在大衣裡的小臉變幻莫測,一會兒氣呼呼一會兒又懷疑後悔的模樣,知道這是又在腹誹自己,有些忍不住笑容,抬頭看向前方的司機道,“抱歉,能不能快一點?還有多久?”

司機這才尷尬的笑著,收回視線,連忙加快了速度。

好在,如今不是高峰期,路上並不太堵,下車時,許嚴華付完錢,便直接將薑逸俯身抱了起來,一路抱著回了家。

由寒冷的地方,猛地進入溫熱的室內,已經快要睡著的薑逸,再次被驚醒,這才發現自己此刻正坐在玄關的櫃子上,身前,是寸頭的許嚴華正蹲著給他換鞋,表情溫柔。

這才注意到對方的發型,薑逸驚呼出聲,“哇,你的頭發……”

許嚴華微微抬起頭,露出淩厲的五官,和那雙極具傾略性的雙眸,讓薑逸所有的話再次悶死在腹中,耳朵不知不覺變紅起來,薑逸心裡本能的閃過一句話。

“這人……怎麼突然這麼野啊……”

見薑逸說了一半,不說了,許嚴華有些好奇,執起對方的右手,低下頭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問道“怎麼樣,醜嗎?”

薑逸愣愣的說不出話,手心裡柔軟而繁密的發尾,如鬆針般輕撓而過,讓他本能的收回手,搖搖頭,乖巧答道,“很好看。”

許嚴華這才滿意的站起身,湊上來親了親薑逸的嘴唇,被按著腰鉗製在狹窄的玄關處,薑逸的理智這才緩緩有些蘇醒,似乎是想起上次告彆時那窒息般的親吻,本能的閃過一絲危險感,閃躲了一下問道,“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試鏡去了?結果怎麼樣?”

“嗯,角色拿下了。”

“哦哦,那就好。”

薑逸點點頭,迷迷糊糊還想著再說點什麼,整個身子卻瞬間騰空,被抱了起來,如同樹袋熊一般,掛在對方身上,微微睜大了雙眸,許嚴華低下頭,輕蹭著薑逸有些涼的額頭,壓低了聲音,眼神癡情而熱烈,啞聲問道。

“你現在,是清醒著的嗎?”

薑逸眨眨眼,現在的腦子讓他有些難以理解許嚴華話中詢問的意思,他全部的注意力已經被距離自己隻有不到一公分的嘴唇所吸引了,似乎這才想起了方才車上撅起嘴都沒有得到的那個親親,忍不住湊上前笨拙的貼了貼,心滿意足。

許嚴華的嘴唇帶著些許涼氣,隱隱有一種大雪深處的香味,淡淡的沁人心鼻。

即便在醉意朦朧之下,也很容易辨彆。

薑逸茫然而無辜的望著他,卻不知自己這個動作,簡直是擊碎了對方全部的防線。許嚴華全身的血液猛的沸騰起來向著同一方向竄去,渾身的肌肉瞬間變的僵硬無比,他快步抱著薑逸往房間內走去,將對方和自己身上的大衣外套儘數扒下,然而正準備俯身覆上時,卻發現床上的小酒鬼,已經砸吧砸吧嘴,無知無覺的睡了過去。

許嚴華:……

如一盆冷水瞬間澆醒了所有的理智,許嚴華歎了口氣,想起薑逸回複營銷號的那句“隻是朋友”,重新將薑逸塞回了被子裡。

薑逸靜靜的躺在床上,眼睫毛一顫一顫的明顯是困極,卻有些不安的感覺。

許嚴華摸著薑逸的額頭,守在床邊,安撫的低下頭親了親,柔聲道,“睡吧。我在這裡。”

薑逸這才全然放鬆下來,徹底閉上了雙眸。

許嚴華靜靜的在床邊看了許久,直到確認薑逸睡熟,這才悄悄的為他掖好了被子,重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連著坐了十個多小時的飛機,按理說許嚴華是非常累的,然而此刻緊繃的神經,卻令他無比清醒和痛苦,所有的極端想法險些壓製不住,尤其是心愛的人就在隔壁,失去了一切的反抗能力,換做誰,隻怕都很難克製下來。

他冷漠著從抽屜裡拿出上次馮楚楚寄過來的腳鏈檢測器鑰匙,將腳腕上滴滴作響的設備直接摘掉扔在地板上,然後走進了浴室裡。

他也很想就這樣不管不顧的衝進去,任由本心,將對方欺負的哭出來,然後嚴厲警告他,下一次不準再喝的那麼醉,然而想起薑逸無辜清澈的眼神,又心有不忍。

他已經不是“正常人”了,何必還要硬生生拉著另一個無辜的人也進入這個領域呢?

薑逸並不喜歡男人,他明明知道,不是嗎?

萬一對方會後悔,萬一對方想的不過是替他治病,他這樣做,豈不是卑劣無比?又與那些畜生有何分彆呢?

花灑裡的熱水衝擊下來,打在許嚴華光裸的後背上,之前被田薇薇潑的硫酸痕跡仍舊存在著,坑坑巴巴,雖不明顯,但也絕不可能和原本的皮膚一模一樣。許嚴華忍受著頭腦裡兩個小人在打架的撕扯感,獨自抗衡著所有的本能。他想象著衝進隔壁的房間裡,與薑逸狠狠的私纏,熱氣灼燙,肆意的傾瀉給對方所有,緩緩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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