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天巫珠也是他此行的另一個目的,還有韓寄,他本向仙帝說明理由,想再看一眼韓寄的屍體,仙界的人找不到辦法辨認屍體,他卻能當著仙帝的麵召喚出韓寄的最後一縷死魂,結果被告知屍體已經被霍修扔進真火中焚燒成灰了。
珠子落在霍修手裡,他的角色崩壞概率豈不是會增大?奚寧正擔心,司徒照又道:“我估計霍修不知道怎麼使用天巫珠,不過這珠子不甘寂寞,等時間一長一定會主動引誘霍修。”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司徒照看了看天色,準備離去:“我得去找仙帝一趟,以免他又起疑心。”
他湊近與奚寧接了一個綿長的吻,依依不舍地分離:“我晚上再來看你。”
說完司徒照和往常一樣化為煙霧,從窗口出了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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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到仙帝的時候,對方正在與一位仙師下棋。
見司徒照過來,仙帝讓那名仙師離去,抬手示意司徒照入座。
“魔尊可有發現?”
司徒照來仙宮的時候,是稱有魔界寶物被盜,極有可能落在了仙宮某一處,想要在各殿尋找一番。
這幾天他都在各處走動,想試一試能否感應到寶物的氣息。
“有,但察覺到的方位十分微弱,不能完全確定……”司徒照麵露遲疑,“是在西殿附近,若要再仔細排查,還需仙帝相助。”
西殿那邊是霍修的地盤,仙帝沒有猶豫多久,爽快答應下來:“儘快尋回寶物要緊。”
他當著司徒照的麵喚來內侍,吩咐道:“傳我口諭,仙宮中任何人不得違抗魔尊的搜查,再從我殿中撥些人手交由魔尊調令。”
“多謝仙帝。”
等內侍離開後,仙帝狀似關切地問起:“我還聽聞魔尊今日在某處遇了襲?可是真的?”
“倒不是遇襲,”聞言司徒照神色微妙,搭在扶手上的指尖輕微摩擦著:“隻是……有一點小小的意外。”
他這樣的反應,仙帝更加好奇:“意外?”
“說起來,今日該是我的錯。”
司徒照勾著唇,表情像是在回憶著,本不願意多說又忍不住想問一問:“宮中之中可有青龍血脈的仙師?我總覺得似乎那日在宴會上曾見過……”
“青龍血脈?”仙帝訝然,隨即笑道:“魔尊應當有所不知,我有一子正是青龍血脈,排行第七,除他之外……仙宮中再無第二個龍族血脈。”
雖然司徒照不清楚仙帝知道多少,現在是不是裝的,反正他得裝得像一點,他比仙帝更加驚訝:“原來是七殿下,難怪如此……眼熟。”
他說著眼熟,語氣卻像另一回事,要是把這兩個字換成誇讚的詞,如可愛之類的應當更加貼切。
司徒照很快又收斂了所有神色,認真道:“今日是我衝撞了七殿下,還望仙帝莫要怪罪。”
仙帝笑道:“魔尊何需說這些,我這個兒子性格孤僻向來不喜外出,能讓魔尊記住也是緣分。”
司徒照見目的達到就不再多說了,和仙帝下了會兒棋後離開。
他先回了住所,仙帝安排的人手已經到了,司徒照來仙宮時還帶了幾位親信,讓他們一同在西殿及附近各處都先找一遍。
霍修一定早有準備,司徒照對這一次的搜查不抱什麼希望,等天色一暗,他就偷偷去了奚寧那邊。
“乖寶貝,”司徒照輕車熟路地從打開的窗口進來,從身後擁住躺在矮榻上的奚寧,“在等我?”
他埋頭在奚寧脖頸間輕吻,微微的癢意讓奚寧縮了縮,翻了個身向他伸出手:“嗯,每天都在等你。”
奚寧生氣歸生氣,本質是很好哄的,而且司徒照就和他親昵了那麼一會兒,離開後想要被他撫丨摸觸碰的念頭更甚。
司徒照將人抱了個滿懷,一隻光潔的手臂又伸到自己眼前,寬大的袖口滑到了手肘。
奚寧紅著臉:“我剛才睡覺壓著手了,你幫我捏一捏。”
“好好好,”司徒照牽過來在指尖上親一口,輕柔按揉著,“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奚寧想了想,埋頭:“還有角。”
他最近龍角其實已經不怎麼疼了,最多感覺有些漲漲的不自在,司徒照一隻手摟著奚寧,另一隻手給他揉著手臂,於是低頭吻著奚寧龍角周圍的皮膚。
司徒照以前隻在魔界見過滿身漆黑長相醜陋的魔龍,龍角也是歪歪扭扭隨意生長,不像奚寧的龍角,從底部到小小的分叉,再到泛青的頂端,和他人長得一樣乖巧漂亮。
他親了親龍角,忍不住用舌尖探了一下。
這動作無比色丨氣,奚寧控製不住地輕顫,慌忙推開司徒照:“你……”
他臉上越來越紅,司徒照不要臉地再次湊近:“怎麼了乖寶,不舒服?”:,,,